司马白随意敷衍了曹小哭的奉承,转头看向贺兰千允,眼里满是欣慰,好像在说,你男人到底是能护住你的!
张淳却忽然问道:“殿下,你一个人,能护住她俩么?”
司马白诧异道:“你要做什么?”
“我只问殿下,能,或者不能?”
司马白想了想,回道:“进城只能用巧,真若使蛮力硬拼,再来十个帝江子也白搭。”
张淳缓缓呼出一口气,沉声道:“那就是能了,你们走吧,烦劳殿下护好郡主,日后天师教必谢大恩。”
“师兄?你要以身殉教?!”
张淳笑了笑,望向远处正大杀四方的帝江子,决绝道:“某不能容许巫教带走蜗角触蛮,绝不能,半点闪失也不能有!”
言下之意,若是羯人不能拦住帝江子,他就要趁隙与帝江子同归于尽!
曹小哭没有拦他,只是点了点头:“师兄,我们成都见!”
司马白却是动容,这一留,恐无活路了,必然是抱了必死决心!舍身取义说来容易,真有几人能做到呢?张淳这人真配的上一句慷慨悲歌易水寒,不怪当年孤身赴蜀仍是大义凛然!
司马白拱手道:“我贸然泄密,实乃形势所逼,只冲张公对我晋室纯义,蜗角触蛮,我绝不再透露第二人知道。”
张淳没有说话,只是郑重的将昆吾放在地上,冲着司马白深深一揖。
司马白也没有说话,重又背起了曹小哭,掂了掂,好让她伏的更牢一些,转身拉起贺兰千允的手,紧紧攥住,另一手将御衡白挽了个刀花,冲二女呵呵一笑:“咱们走,进萧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