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这招就为了一个字!”
有书精神一振,替她说道:“拖!”
“不错,就是拖!你在营内拖上两三日,在关外拖上两三日,待到他们反过闷怕是又得一两日,”
褚妙子扳着手指算道,“拖上这七八日,郡主也就该进萧关了,我自然也能见到她,把藏文镜交给她了。”
“真是妙啊!”有书搓手叹道,“巫教的眼睛全在我身上,只会拦着我见郡主,岂管郡主进萧关?更不可能想到关键之处竟在姐姐这里啊!”
褚妙子却没他那股兴奋劲儿,说完了计划,便一声不吭的望着有书,瞧不够似的望。
有书见她神情黯淡,知她所想,两手一摊,故作埋怨道:“嘿,不过我这小命,便也交代在姐姐这妙计里了,可真是死在姐姐手上了。”
“是呀,姐姐是拿你当饵,借你狗头一用,你是一定没活路的了。”
有书咧嘴一笑,正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褚妙子,便见字儿推门而入,手里提着食盒,嘟嘴埋怨:“我都没舍得吃,便宜你了。”
“快拿来,“有书神情雀跃,“小爷得多久没吃白米了啊,不料临死竟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好日子才刚开始呢,”褚妙子退去外衫,妩媚一笑,却笑的很苦,这媚笑是她平日里看家的手段,现在竟使砸了,
“有书弟弟,好可惜啊,姐姐能给你的好日子,也没两天。”
“两天已顶二十年啦,”
有书望向夜空,本想借着星光月色赋诗一首以表风雅,却碰上了个阴天,满天哪有一丝光彩可赞?
唯独太白启明星孤零零挂在那里,忽然而来的失落和不甘挤走了他附庸风雅的心情,
“嘿,这二十年过的......今次真是投错了胎!”
那副在脸上挂了二十多年的无所谓,不知何时收了起来,有书转头看着褚妙子,他竟有些想哭,
“褚姐姐,你说,咱们下辈子,能投胎一个天天吃白米的世道么?”
“你喝醉了吗?天天吃白米的好日子,下下辈子我也不敢想!”却是字儿虎头虎脑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