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再一次愤怒了,但愤怒过后,南方群龙无首,人心尽失,武道却运用迅速,在王土上肆无忌惮的横行,各州县皆不敢阻拦,任由浩浩荡荡的武属穿越而过。赵恒若战,无疑是逼武道至极端,若不战则朝廷颜面尽失,进退两难。忽而赵恒眼前一亮,顿喜笑颜开,密令寇准回朝。这一次赵恒做得很隐秘没有任何人知晓,这便是运用黑暗的方便之处,庞大的黑暗只为他一个人做事,亦是他的保命符。
而在逍遥城,一夜间逍遥城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纵横门在此驻扎,昔日人来人往的盛况已不复曾经。但逍遥城北面,建侯,北天,大恒,东面泰苍四门却昼闭夜出,先是大量的伤者伴随着大量的辎重,军队浩浩荡荡出城,而且均是身着宋庭步人甲,钢铁锁子甲,明光细网甲的重装步军,枪手甲,弓手甲,弩手甲轻装步军,皆是官家的着装。虽然所用驴车,马车载着大量的伤兵,但大宋朝禁军威武身姿却是令各地百姓安心不少。冥冥之中,赵恒的这一安排也帮了纵横门一把,朝廷的军队在全国调往频繁,百姓已是见怪不怪了,反而夹道欢迎,惹得纵横门诸将士拼命忍耐,待到无人处无不捧腹大笑。
从逍遥城出发,经过江南路,荆湖北路,夔州路,梓州路,再到益州路蜀山,数千里之遥,纵横门八门门主分为三路进军,落日,无涯二人走北面,剑秋,曼莎,清清三人走中路,另纵横门六门,七门,八门三门主走南路,两翼皆是兵强马壮之众,唯有中路军护送着大量的伤兵。这时,许多人都瞧出了端倪,这八位门主上任以来,遇事娴熟,无论是领军杀敌,还是行军方阵,其严谨皆不输朝廷。只是军队之间多了许多活气,
纵横门众弟子皆精神比较放松,但周围的警巡却丝毫不苟。
反观宋廷,明州,台州东西两军集结待东京遣军更戍,杜尚贵虽承皇恩,风浪之顶亦不敢稍动,无暇分身。而南门人心尽失,尚在积蓄人力,传闻中的东门无动静,朝廷群龙无首,任由武道撤离。这次寇准回京很快,人到中年体力尚算不差。这一次召见则是在赵恒寝宫密室内,有匾“明正不羁”是太祖皇帝赵匡胤创立东门时所建,四门一黑的书令文告皆出于此。密室很大,放有大量的卷宗,并有专人保管,密室内东西南北四方总有四各顶尖的高手轮流驻守,为了四门一黑的绝对隐秘,这些皇家护卫,隐秘,奢华,受尽恩宠,却也有他们付出的代价,每个进入密室轮值之人皆要蒙上眼睛。
寇准是第二次来,第一次来是不久前辽宋大战歇战,他意气风发掌管黑暗十方天网时。一进密室,寇准即拜倒在地大呼:“臣有罪,臣大罪矣,辜负皇恩,违逆陛下,恳请吾皇诛臣九族。”瞧着这个臣子,他真的是臣子吗?赵恒有时都会如此作想,经历过辽宋大战,初出茅庐的他终于体会了战争的残酷,那一切与大宋文明差的太远了。一念至此,本是有所期盼,瞬间化为乌有。这个臣子连他父皇的龙须亦敢扯,有时他都对这个臣子有一股畏惧。当日的御驾亲征他何尝不明白这是拿性命,拿大宋朝做赌注的。王钦若与寇准素有间隙,二人之不嘉只来于政见不和而已,这一点他尚能接受,亦是国策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