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信心百倍,觉得这次跟弟弟来,又能为脸上增光添彩。
张延龄皱眉道:“大哥,我都没这自信,谁给你的自信?”
张鹤龄一脸奸笑道:“你当大哥看不出来?但凡你那张嘴不饶人的时候,就一定是胸有成竹时,还在这里给为兄装。”
张延龄叹道:“算了,还是不装了,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非大哥莫属,没错,今天我是要为张家争光,大哥你一定要跟我站在一道。”
张鹤龄过来拍拍弟弟的肩膀道:“当兄弟的不挺你,谁挺你?有事尽管差遣。”
“大哥果真是大哥,那弟弟我今天要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可要海涵海涵!”张延龄先是对张鹤龄行礼。
张鹤龄瞬间就有点犯迷糊。
咋回事?
上来还给我先道上歉了?
我不是要被坑吧?
就在此时,司礼监的韦泰已经出来,传话让众大臣入朝觐见。
张鹤龄赶紧问道:“有事可别瞒大哥呀。”
“说不清楚,说不清楚。”张延龄也没有要详细解释的意思,与众人一起往奉天殿大门走去。
……
……
奉天殿内。
朱祐樘到来,简单的礼数之后,朝会正式开始。
在朱祐樘身边,立着的司礼监中人除了韦泰之外,就只有萧敬,并不见掌印太监李荣。
朝会一开始,朱祐樘便道:“听说工部河工过去几年的账目,建昌伯五天就给算完?建昌伯,账目之事可由不得懈怠,你说话之前先想清楚!账目你算完了吗?”
张延龄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来,行礼道:“正是。”
若说之前都还在怀疑张延龄说自己算清楚账目,不过是在给工部施压,或是有别的阴谋。
现在当着皇帝的面他都说自己算清楚。
那至少在张延龄这边,他应该是觉得自己算得没问题,否则他不敢明目张胆去欺君。
至于真正算没算清楚……
鬼知道。
“那你为何不提前上报?”朱祐樘不满意。
算清楚了不赶紧上奏,还非要等朝会时再上报?
张延龄道:“臣在上报之前,要把今日前来参加朝议的事项说清楚。”
朱祐樘继续皱眉道:“什么意思?”
张延龄正色道:“臣今日前来朝议,乃为三件正事而来,任何一件都怠慢不得,还请陛下准允臣将三件事上奏。”
看到张延龄那一脸严肃的模样,朱祐樘是又好气又好笑。
弄得跟个文臣一样。
徐溥道:“建昌伯,有事说事。”
张延龄惊讶道:“徐中堂,我说的不是正事吗?”
徐溥有点无语。
你上来不立刻上报工部河工核算的事,非要整个什么“三件事”,闹得好像跟上次朝堂上的人要参奏你要罪分三件一样,你说是两件事或是四件事能死?
张延龄则一脸傲慢。
好像在说。
只允许你们参奏我的时候事分三件,我就不能把事分三个部分娓娓道来?
今天就算我有一百件事我也给你整理成三件来说。
不服咬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