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原名汉彩,字公绚,号天烛。明朝万历三十七年,西元1609年弄你十月初四,生于浙江义务的乌伤青村。自幼聪颖好学,无论是经史百家、历代典章,还是伏羲、神农的医药、占卜,他都怀有浓厚的兴趣,小小年纪就显露出非同一般的才华。
二十岁的时候,他去山东登州访友,碰上了奉旨到岛上平乱的副将尚可喜。从此,金光的人生出现了重大的转折。尚可喜看他气度不凡,满腹经纶,非常赏识他,在平定战乱后,便把金光带回中原。
甲申之变后,奴酋爱新觉罗·福临僭越称帝,建元顺治。顺治六年,尚可喜由智顺王改封为平南王。这本来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可是金光认为,清朝是敌匪异邦。他不愿为清朝做事,故而多次潜逃,可都被尚可喜抓了回来。金光虽然屡屡冒犯,但尚可喜因欣赏他的才华,总是以礼相待,屡加偏护。金光几次幸免于死,还被平南王留在幕府中,委以文牍之事。
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作为一代知识分子金光自然也有“士为知己者死”的情怀。他深感尚可喜知遇之恩,于是跟随其一路征战。可惜,金光终于还是忘了民族大义。
那之后,尚可喜的一切军事胜利都离不开金光出谋划策,金光一时声名鹊起。时江西总兵金声桓数次欲邀金光共图大业,均被平南王拒绝。顺治五年,金声桓因顺治不给他封侯,又受巡抚排挤,遂在江西举兵反戈。不久,清军围攻南昌,次年城破,金声桓投水而死。
尚可喜闻讯对金光道:“当时你若应声桓之邀,那你今天就失败了。”
不曾想,金光却回答说:“如果我去辅佐他,那他就不会失败了。”
尚可喜听了深深地点了点头。此后,尚可喜对他更加器重,凡大战中之攻守政令,无不光与他磋商。平时若有犹豫不决之事,经他分析总能豁然开朗。金光能谋善断,是尚藩的首席谋士,也是唯一被尚可喜信任的谋士。
尚可喜称赞他说:“你真是刘邦的军师张子房再世啊。”
其实,尚可喜的这句话在金光听起来好像隐隐有想要成就王霸之业的意思。毕竟,只有刘邦才能成就张良,而也只有张良才能成就刘邦。既然尚可喜说金光犹如张子房,那么他尚可喜本人必须得是刘邦才行。可惜,金光经过试探发现,尚可喜根本就没有成就王霸之夜的心思。
但是,金光确实被尚可喜信任,也确实能够为尚可喜出谋划策。如今这继承人的问题,尚可喜自然是要和他商议的。
“如何,如何?公绚,你怎么说?”尚可喜急切地问道,“怎么说到这里你就不说了呢?”
金光眨了眨眼睛,过了好半晌方才说道:“要怎么办已经摆在王爷面前还要我说什么?”
“哎呀,公绚,我是真的不知道。”尚可喜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怎么说……就算他是个逆子,可也终究是我的儿子,而且在北京做了那么多年的人质。虽然说和先帝要好,可那也是他自己的本事啊,别人就没有他这么好的命。那是命吗?都是自己个能耐,争取来的。现在如果我就这么废了他,于心不忍,而且是否能够服众,我心中不知啊!”
金光朝着尚可喜深深地行了一礼说道:“王爷,路就摆在面前,就看你走还是不走了。废了俺答公,王爷的儿子们就能活,不废俺答公,王爷的儿子们可就要遭殃了。”
“可是……可是……”
金光笑了笑说道:“可是……王爷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废掉俺答公……”
“对呀,对呀!”尚可喜一拍巴掌大声说道,“公乃我之肺腑啊……”
“王爷,这不正说明了你无论如何都要废掉他吗?”金光道,“俺答公已经威胁到王爷自身了。连王爷都不知道能不能废掉俺答公,那么俺答公一发怒,尚藩怕是就要灰飞烟灭。王爷,这难道不是俺答公的罪过吗?这就叫做父衰子壮,君弱臣强。早晚都是要生出祸患的。王爷,如果真是俺答公承袭了平南王之位,他一定会把整个尚家带入火坑的!到时候玉石俱焚,覆巢之下无完卵,尚家就全完了。”
“好,先不说废那逆子的事,我问你若是废了他,立谁?”尚可喜问。
“王爷次子,律已端慎,驭下宽厚,该立。”
“他?他行吗?”尚可喜道:“他……他……哎呀……不管怎么说都是废长立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