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袭却笑着说道:“哎呀,这你可就不懂了。这叫做……那个远洋训练,军事演习。懂吗?”
“不懂……”
“这有什么不懂的?”郑袭说道,“这也是殿下说的。我们熟悉的是福建、广东和南海海域,浙江外海我们都不太熟悉。你说说,山东海域,黄海、渤海我们不就更不熟悉了,对吧?所以需要熟悉海域。而且就算我自己熟悉了又有什么意义呢?需要将士们都熟悉。以后万一打起来,也不是我一个人上。”
“叔,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郑瓒绪说道。
“行了。我跟你说,现在是吴王当政。这要是换了国姓爷……”
“哎呀,国姓爷的脾气可是暴啊。对郑家自己人也是毫不留情,叔,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吗?”
郑袭说道:“所以说,吴王对咱们不错,没有拆分咱们的队伍,还给咱们添置了火炮。你看,龙熕船上缺少的火炮这一次都让那个曹海涛给添上了。殿下还不暴虐,行了,知足吧。殿下给我的信让我去熟悉一下渤海,咱们就要照实了给熟悉。把鸣骏一起叫上,咱们快点出发。”
“对!”郑瓒绪说道,“拿下天津就能拿下北京,咱们还得给老王爷报仇呢,给老王爷报仇就是给国姓爷报仇!”
郑袭是郑芝龙的第五个儿子,要说这个儿子对父亲有许多感情那是假的,但是父亲就是父亲。自己的父亲被满清害死了,于情于理都是要报仇的。
郑袭用力的点了点头道:“不光是那个什么苏克萨哈,我看整个满清朝廷都该死!”
二十一日,郑袭率领一百二十二艘战舰,其中大熕船五艘,大战舰五艘,朝鲜板船屋五十艘,老式篷帆战舰六十二艘,士兵一万五千,全副武装进入渤海。
其余舰船全部南下江南运粮。朝鲜支援登州的粮食则由朝鲜自己用船运输。
二十五日,南明海军第二军兵临天津外海。郑袭通过千里镜看了看天津说道:“没想到,满清还是很有能力的,你看看,那些炮台和要塞修建的很像是荷兰人的棱堡。”
副官也有千里镜,看了说道:“确实如此。”
郑袭问桅杆上面的士兵道:“还能看到什么?”
在桅杆最高处观察的士兵大声回答:“胡虏正在调兵遣将,已经有很多人进入炮台了。”
郑袭说道:“吓唬吓唬他们就怕成这个样子。谁会大白天进攻天津。就算是登陆也会选个好地方。谁傻了吗?直接进攻炮台?”
说罢,郑袭命令全体调头,向登州方面使回。毕竟,这一次,虽然时间不多,但是差不多已经熟悉了渤海的洋流状况以及岛屿地理情况。
就在全体向东南行驶的时候,突然桅杆上有人大喊:“发现有其他舰队!有其他舰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