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喀喀木说,“按照你们所属,以后你们该去哪还是去哪,也不用我多说。这一次有别的事,特别是两黄旗的,这一次你们就跟着噶褚哈主子走,两百旗的你们可能要去明安达礼大人那里,其他的就跟玛尔塞主子。你们都要尽心办差,明白吗?”
喀喀木的话说出来后本以为会听见一句“喳”,结果却是场下默不作声。这个时候巴勒山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奴才想问问,这一次跟噶褚哈主子去哪里?奴才这会才回来,还没来得及回家看看……所以……所以奴才想问问……”
“还问个屁啊!回什么家,你家不就在满城里面吗?难不成还会飞了,什么时候回不在那?”噶褚哈说道,“这一次事情紧急,我和玛尔塞、明安达礼大人必须赶往宁波。我们得到可靠消息,李贼南下意图攻打宁波。我们必须赶快去宁波支援。”
萨哈林一听又是去打仗,心中窝火,说了一句:“噶褚哈主子,宁波不是有绿营吗?他们这群汉兵拿着朝廷的俸禄,都是吃干饭的吗?连个李存真都拦不住?”
萨哈林这句话一说出来,场下的二百多满兵顿时鼓噪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噶褚哈听见居然有人敢顶撞他,心中发怒,又见这群奴才居然嗡嗡起来不想去宁波,顿时怒气上涌,骂道:“你们这群狗奴才!让你们去哪就去哪,哪有这么多废话?都想死吗?”
兴许是被噶褚哈的一句话镇住了,兴许是长期以来慑服于权贵的威严,二百多满兵顿时就没了声音。
玛尔塞大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个旗的?”
“奴才萨哈林,正红旗的。”
玛尔塞大吼道:“来人,拖出去,打五十板子。”
巴勒山赶快走到跟前跪下磕头说道:“主子,开恩啊!不要说五十棍子,我们这些人连日来受了些苦,怕是三十棍子都挨不下去了。”转头又对喀喀木说道:“将军大人,喀喀木主子开恩啊。萨哈林向来勇猛,这一次受辱心中不甘,他看到汉兵不为朝廷用命心中气恼,这才说了几句错话。请主子们看在萨哈林多年以来征战的分上,看在九死一生的份上,给条活路啊!”
这一番话说出来,玛尔塞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是啊,人家九死一生回来了,没死在汉人手里,难不成要被自己人打死吗?他回头看了看喀喀木,喀喀木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玛尔塞会意转回头来说道:“拖下去,打十五板子,叫他再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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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岂有此理!”郑成功一巴掌拍在几案上大骂道,“辫虏欺我太甚。八闽大地乃我兵粮所出之地,如今遭清狗肆意践踏。这个达素,大军过境周围三十里全部被掠夺一空。不仅拆毁房屋,掠夺牲畜,命汉民供应酒肉,还抓了十几万的男子充作辅兵。把满洲大军比喻成蝗虫过境一点也不过分,诸位将军可有良策?”
右武卫将军周全斌上前建议:“国姓爷,以属下来看,这达素骄纵轻狂正可以利用。”
“如何利用?”
周全斌说道:“我们以一直奇兵乘坐海船远赴闽北佯装攻打重镇罗源,此时达素必定认为我军这是牵制其向厦门移动的招数。如果达素来救我们就中途设伏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如果达素不来救我们就趁机攻占罗源,当真牵制辫虏向南移动。”
“好!”郑成功说道,“此为妙计,何人可以领军?”
周全斌说道:“某不才,愿意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