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种修为的魔族,在这地球之上,岂非是无敌的存在?这鸿钧又如何能够将之灭杀?
但他说得不错,若非有他在,只需一个魔族,便可将这地球上的凡人全部杀光、吞噬,甚至繁衍后代,彻底将此处变成魔族的世界。
这也不难理解,那罗睺魔族在巽星之上几乎被人族修士斩杀干净,有一两只冒着性命危险,随着他们潜入这里,也是正常之极。
反正在巽星上是死路一条,来到这里,若是瞒过众人,反倒是谋得一条生路,占据一片生存之地。
等数百年,再有修仙者下来之时,恐怕魔族便已繁衍众多,已成气候,反客为主,将来此地的修仙者斩杀,彻底霸占地球,也并非不可能。
但这鸿钧如何能够将它斩杀?莫非是靠着这阵法?
“呵呵,想到了?”鸿钧眼神不曾离开苏妖妖脸上,后者感到极不舒服,将脸扭转过来,藏在他胸膛。
鸿钧唯有将眼神移到他脸上,开口问道。
易恒暗吸一口气,也不回答,再次微微躬身道:“道友之功,不亚于盘古开天,易某由心佩服!”
“哈哈,不亚于盘古开天?由心佩服?不,不。”鸿钧干笑一声,眼神中再次出现落寞之色。
正当易恒以为他还要谦逊辩解之时,却听他猛地大声说道:“盘古开天,是何等壮举?要与他比功,我自叹不如,但仅仅得你一句由心佩服,却远远不够!”
易恒弓着的腰身一震,猛地挺直起来,毫不畏惧与他对视,沉声道:“道友何出此言?”
苏妖妖也立即转过头去,脸色开始变得苍白起来。
她不知两人为何突然间会爆发出如此气势,也不知该怎么应对两人之后有可能发生的争斗。
鸿钧猛地站起身来,易恒只觉如山倒塌般的气势迎面扑来,他虽有准备,但也不得不立即倒退两步,才堪堪挡住这扑来的气势。
这世界似乎真随着鸿钧心念变化,瞬息间,风起云涌,整个天地旋转变得快起来,如同一个巨大漩涡一般,而他们便站在漩涡边缘,稍不注意,便会被卷进漩涡。
“哼!”鸿钧冷哼一声,见他只是略退两步,眼里也显出慎重之色,但随即冷声问道:“道友可知我如何将那魔族斩杀?”
“自然是拼尽全力,十死无生,侥幸击杀!”
“那道友可知我付出何种代价?”
“就算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哈哈!道友果然与我一样!”鸿钧很是认可地大笑两声,眼神变得欣赏起来,像是遇见知己一般,欣赏之极。
“不错,当时我所想的便是就算付出性命,也得将之斩杀,最后......。”他声音渐小,像是想起那艰难一战,难以言说。
易恒对此深有同感。
自踏入修仙界以来,他经历的生死搏斗又会少了?
哪一次生死搏斗,不是怀着必死之心,最后才会反得活命?
“我与那魔族生死搏杀,从东方打到西方,又从西方打到昆仑山下,说是搏杀,其实是我被追杀,但硬是撑住最后一口气,不断纠缠,将他引到地狱。”
“而后你便布置这阵法,将你与它困在这里,作最后的战场?”
“不,你错了,若能将它困住,我又岂会舍得性命?”
易恒眼里露出困惑之色,听他叹息一声,继续道:“从昆仑山脚入口,地狱十八层,无不被我们的打斗惊动,凡是地狱中生命,全部被那一战摧毁!”
鸿钧的话让他想起地狱十八层竟然没有任何生灵,连传说中的牛头马面、判官阎王都不见踪迹。
“莫非,牛头马面,判官阎王皆在那一战中死去?”
“呵呵,你也知道他们?当时我是金丹巅峰修为,那魔族却高我不止一筹,只是被这天地所限,不敢用出最大力量,否则,我又岂能纠缠于他?”
他微微停顿,回忆道:“牛头马面不过炼气期修为,判官阎王也只是稍高一些,筑基期而已,在那种搏杀之下,沾上便是灰飞烟灭,导致这地狱中万年来,处于无人主持状态。”
“本想将那魔族引来地狱之底,布下师傅所传的星空八卦阵,利用星辰之力,将它永远困在这里,谁料人算不如天算,关键时刻,它竟然识破此计,将我也拖在这里。”
易恒瞬间了然,一人一魔,困在这里,最终只有一方活着,只不知他到底如何将它斩杀。
“我既知不能将它放出去,自然横下心来,拼死相斗,用尽身上法宝,甚至连本命法宝造化玉碟都打破成两半,连师傅传下的八卦盘都丢失不见,才堪堪将之击杀。”
鸿钧此话一出,他身上瞬间冒出冷汗,眼神更是用力盯着他看,不知他是有所指,还是无心之言。
那两件法宝,八卦盘正在紫府中青年的左手上,而半边造化玉碟,安安静静地躺在储物戒指里,自己都还未曾研究它的用法。
而现在,这两件法宝的正主就在眼前,只是他,到底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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