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强悍的实力,或许,便是他们毕生追求的目标!
顾不得身后执礼送行的西灵子,钟天皓顺着众弟子让出来的道路,一路前行,不久之后,便来到了流云宗山门前。
此刻,钟天皓刚刚一步踏出流云宗山门,正欲离开,可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感受到了一道凌冽的剑气,径直朝着他攻击而来。
这道剑气,其中所蕴含的威能并不强大,反而很是羸弱,以钟天皓的神识来看,这剑气的主人,似乎只是一位……结丹!
“何人在此!”
随着钟天皓的一声大喝,下一瞬,在他身前的流云宗阵法内,突然就有一道人影被逼得现身,这人影在钟天皓的一震之下,便直接喷出数口鲜血,身体连连倒退。
显然,仅仅是钟天皓喝声之中所附带的灵力,便已经将这隐藏在阵法中的突袭之人震得重伤。
此人面带惊恐,神色骇然,就这样呆呆的望着钟天皓,他实在无法想象,对方居然这么强横,仅仅一道喝声,便逼得他自己不得不现身。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这一震,还是钟天皓手下留情的结果,否则,以他的结丹修为,断然不可能只是受伤这么简单。
“你是何人,为何要在此袭击于我?”钟天皓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这突袭他的结丹修士。
此人在这里等待多时,借助流云宗的阵法隐匿身形,就是为了在钟天皓踏出流云宗山门这一刻,刺出那一剑,他的这种行径,很明显,并非流云宗授意。
就算东灵子和西灵子这师兄弟二人再傻,他们也不可能安排一位结丹、来袭击拥有炼虚实力的钟天皓。
那么,结论显而易见,这个流云宗的结丹修士,只是在擅自行动!
“你杀了我师父叶嵩,我要为他报仇,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与流云宗无关,如今既然失败,那你便连我也一道杀了吧!”这结丹修士低垂着头,目中一片灰色。
他知道,此事失败的结果,只有死亡!
“叶嵩的弟子?你知晓自己与我的差距,可为何还要强行出手?”钟天皓轻咦了一声,他瞬间明白事情的始末,随即仔细询问起来。
“师父待我恩重如山,今日他死在你的手中,哪怕不敌,我也要试试……向你出剑!”那修士回答。
看着此人的面貌,钟天皓似是想起了什么,随后,他继续道:“那叶城之中,有一白员外,想必,你便是他的叔父了。”
“嗯?你把我侄儿怎么样了?”听闻白员外,这结丹修士猛然抬起头,直视钟天皓。
“你那侄儿的怪癖,你应该知道,我断了他一臂,以作惩戒。
如今,你师父的仇,加上你侄儿的仇,我便是你最大的仇人,那你向我出手,也在情理之中。”钟天皓淡淡的说道,让人看不清他到底是何态度,“告诉我,你的名字!”
“白寻!”结丹修士回道。
得到答案,钟天皓点了点头,把这个名字记在了心中,而后,他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出手,就这样转过身来,继续离开此地。
“你……你不杀我?”后方,传来白寻诧异的询问。
钟天皓的脚步依旧没有停留,他也没有回头,只是不答反问:“我为何要杀你?”
白寻一怔……
钟天皓离去了,他知道,白寻报仇的,很是强烈,以后也很可能还会复仇,但他并没有向对方出手。
站在白寻的角度看来,此人并没有做错什么,罪不该死。纵使他出手袭杀钟天皓,可那是为了报仇,也在情理之中。
钟天皓不会因此杀人,这是他的底线,是他作为修士,所修之道、所走之路!
该杀的,毫不留情;不该杀的,不会滥杀。
……
这一日,在西灵子的安排之下,流云宗出动了大量修士,四处筹集凡人的衣物和粮食,前往叶城震灾。
修真者出手,叶城的灾难,自然算不上什么大问题,仅仅几日之后,叶城无数百姓,便分到了足够的物资。
至此,不再有人举家迁移,不再有人挨饿受冻,也不再有人与野兽争食。
那些分到每一个人手上的衣物和粮食,能够支撑他们渡过这场漫长的雪灾,甚至能支撑到来年,重新播种……
就在外界的震灾进行得如火如荼之时,而今的钟天皓,却是早已离开流云宗,回到了叶城境内,回到了二郎镇客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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