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不光明的不知道,反正江流儿现在确实是逐渐平息了心态,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不,蝉生已经降到了最低谷的状态,如果再继续下去的话,他整个蝉都要被玩坏了。恩,反正已经放弃治疗了,再怎么着也没办法了,就让那个法明看着弄呗。弄不好的话,就强行把自己的本体给调过来,直接把法明给轰杀成渣,看他还敢不敢如此轻视自己。
至于现在嘛……
翻着手中的经文,江流儿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虽然当初在灵山的时候,他就以不喜欢诵读经文为名,但在二圣相压制的时候,他还是稍微看了一些的。可那些经文,与藏经阁中的这些,总感觉有点不太怎么一样啊……
经文与经文之间,确实是不怎么一样的,毕竟不是同一本经文,能一样才怪。但江流儿经过仔细查探后,再同时捋顺了之前的那些经文后,却是发现,经文所囊括的主线,确实是不一样。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有两个人,这个人的性格是温文尔雅的,而另外那个人的性格,却是狂放不羁的,在本质个性上,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整体,可以称得上是南辕北辙,根本就弄不到一块去。
“是经历了长时间之后,经文根据历史发展所做出的自如变动,还是说,有人故意这么弄……”
“吱呀……”
江流儿还在独自一人思索着的时候,藏经阁的大门再一次的被打开了。这时候能够来这里的,除了法明长老之外,其实也没有什么其他人了,毕竟藏经阁都已经被控制了,最近这些时日里,其他人是根本来不到这里的。因此江流儿头也没抬,只是兀自一个人去琢磨着其中的变化。
江流儿不说话,可是法明长老却是直接开启了说话的态度,只见法明沉吟一番,随即笑着对江流儿道:“徒儿在想些什么?怎么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如此心境,可是不太能加快学习的速度啊……要知道的是,咱们都是一家人,身为灵山的天下行走,你可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听闻这话,江流儿额角直接就青筋直跳,神特么天下行走,他披着这身皮在三界行走了这么长的时间,竟然都没有听说过,‘天下行走’这个称呼呢。所以你个老东西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么多的新词儿啊,整的我直接就一愣一愣的,差点就给我干懵了。
“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还有,别给我扣帽子,咱们有事说事,你这直接套近乎,就让我非常难受,总觉得你意有所指。”
江流儿翻了个白眼,略显不耐烦的对法明长老开口道:“你个老东西,别以为这就已经拿捏住我了,我告诉你,身为开天后第一只蝉,我连那两个圣人都不服,就别说是你这么个藏头露尾的家伙了,咱们之间没这么熟,圣人都拿我没有丝毫办法,你若是敢算计我的话,我就算是,从藏经阁顶层头朝地跳下去,都不会屈服于你的!”
“徒儿你看你这话说的,咱们之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啊!你觉得为师是那种坑徒弟的人吗?不能够啊!”
法明长老直接否认好几连,说的话那叫一个正经,而且还斩钉截铁的,江流儿却是一个字儿都不会信,直接就把手里的经文丢给了对方,冷笑道:“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是几个意思?你可知道,篡改经文内容,是反叛的节奏?若是被那二圣知道了的话,想必直接就得把你给消灭了!”
被直接说破了算计,法明长老却是一点都不慌,而是笑眯眯的摇头道:“莫说是那二位圣人被困在了混沌海中无法归来,就算是他们有朝一日回来了,我都有理由去挺直胸膛说一句:我无愧于天地,更无愧于西方教!”
“呵!说的比特么唱的都好听,可是谁特么信呐!”
江流儿闻言冷笑,对方所说的话,他一个字……不,一个标点符号都是不会相信的,主要就是被这个老东西给坑了太多次了,再被坑的话,他就不是江流儿了,而是直接改名叫‘江傻子’算了。
“徒儿,你得相信为师啊!为师哪怕是坑……不,哪怕是对全天下人撒谎,也不会欺骗自己的徒儿的啊!你怎么能不站在我的角度想呢?”
法明长老痛心疾首的看着江流儿,整个人都像是因为没有获得信任,而有些人生无趣的样子了,那装的叫一个像啊!
江流儿却并不会被轻易的蒙蔽,他只是冷笑着看着法明长老,“哟呵,连二圣被困在混沌海,如此机密的事情都知道,你在西方教的地位,怕是不低啊……难道是那二圣的几位弟子之一?”
“不用猜了,猜来猜去你也猜不明白,还不如放弃吧。”法明长老摇头感叹。
江流儿一听这话就有点懵了,这话听着没有丝毫毛病,但仔细想来,却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是怎么一回事?就总觉得这老东西跟唱歌似的……
“那你给我说说,为何私自篡改经文内容?”
面对江流儿的咄咄逼人,法明长老却是一点影响都没有,就只是摇头晃脑的道:“徒儿你活了这么大的年纪了,应当要明白一个道理啊,水至清则无鱼,万事万物都要顺应时代的发展啊!如今已经过去了几百年了,那简直是沧海桑田一般的变化,如果我们不与时俱进的话,又如何能够在这个新的三界之中立足,又如何能够开花结果呢?要知道的是,若是再按照灵山上的那些经文来宣传的话,与凡俗可是格格不入的,到时候凡俗的力量稍稍一整合,咱们整个西方教都都要凉了啊!你可别忘了,咱们西方教现在是没有圣人的,而人家东方的诸位仙神,可是背后有圣人存在呢,虽然那圣人也是受了伤,正在疗伤,但真的惹得那位凶性起来的话,十个西方教都是敌不过人家的扫荡的啊!”
说到这里,法明长老的眼中满是痛苦之色,痛心疾首的道:“所以,咱们西方教顺应时代的浪潮,保证大趋势不动摇,这样慢慢地融入凡俗之中,然后再通过凡俗积攒足够的力量,到最后等二圣归来之后,才有决定性的力量去改变三界,难道这个思路不对吗?正因为如此,你得帮我啊!”
江流儿:“……”
这说的好特么有道理,他直接都无言以对了。总觉得对方说的是歪理邪说,可他死活就是说不出反驳的理由又是怎么一回事?真就看着他一个劲儿的吹牛哔呗?越想越是生气,越想越是着急,江流儿最后直接就黑着脸破口大骂了,“一派胡言!”
“不过……”
要说这江流儿也是一个奇葩,就在他生气生的要死的时候,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如同老母鸡一样的‘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行了行了,我跟你为了这种屁大的事情争执个什么劲啊!毕竟哪怕你把经文改的面目全非,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特么的又不信西方教这一套歪理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