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竹竿条也吓得不行,努力地把自己的身体往黄天椅子后面藏,祈祷这个杀神别看到自己。
又是几秒后。
当最后一个人被赵刚一记正掌推翻时,地面除了他再没人站着了。
周围倒了一圈的人,或捂着伤口哀嚎,或昏迷不醒。
赵刚自从长那么大,从未打过那么凶险的一仗,稍有差错,匕首或片刀就会致命。
黄天正瑟瑟发抖着,摸向大门口,身后跟着竹竿条。
突然,冷不丁地传来一句。
“你们想去哪里?”
一抬头,满脸血迹的赵刚面无表情地站在黄天面前,他吓得瞬间跪了下来。
“爷爷……赵爷爷,是我糊涂了,对不起,您老人家就放了我吧。”
黄天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竹竿条贼眉鼠眼地跟在后面,学着双手撑地跪下来,沾了些许黄天手下的血迹,吓得哇哇乱叫。
“聒噪!”
赵刚一皱眉,一脚踹过去。
竹竿条两眼一翻晕了,安静了。
这吓得黄天更害怕了,心里懊悔不已,惹谁不好啊,招惹这么个煞星,偏偏最近父亲又不在邻水。
“赵爷爷是我错了,爷爷,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条命吧。”
黄天不停地磕着头。
“你记得你刚刚怎么说的吗?”赵刚也不着急,嘴角勾起。
此时他的笑容在黄天眼里如同恶魔。
“我…我记得…爷爷,爷爷!”黄天连忙磕的更欢了,一声声地喊着爷爷。
“现在晚了,你脖子上那东西,给我看一眼。”赵刚没头没脑地说道。
黄天先是吓得一惊,之后就愣住了,麻木地把脖子上的血玉退下来递给赵刚。
赵刚握在手里,细细打量,还沾上了不少他手上的血渍,不过这些都不是他的血。
入手比一般玉石更加冰凉,血丝渗透,浓稠的似里面藏了一汪鲜血般。
“果然是最凶最煞的血玉,你戴着这种玩意儿,今天不死,迟早也得死。”
将血玉丢回给黄天,黄天下意识接住,没反应过来赵刚所说的意思。
血玉分为两种,一种是在自然的作用下,岩石里的矿物质渗透进了玉石里形成的天然血玉。
还有一种,就是用上好的汉白玉石置于尸体中。
一般造假的是放在动物尸体里,过个一两年就能形成以假乱真的血色。
古人陪葬不会刻意制造血玉,因为浸透人鲜血的血玉是大凶之物,但在巧合之下,总会诞生被鲜血温养出来的凶煞血玉。
比如黄天的这一块,虽然漂亮。
但漂亮的接近妖异,玉石本是保护、温养主人之意,这样的血玉戴在身上却只会折寿,甚至横死。
虽说赵刚以前没有见过这样的血玉,一切的记载也都是在稀奇古怪的传记上看到的。
这些书甚至都不能作为正儿八经的鉴宝书籍。
但此时,他看着掌心里的这一块血玉,算是笃定了这篇传记的真实。
因为今天,他不打算让黄天活着离开这里!
自己一个人孑然一身那也就算了,但他还有爸爸,他可不能让爸爸出事。
留下这样的豺狼对手,那是给自己的未来埋下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