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大一小的大莽夫和小傻子,
夏侯安白了一眼,没好气道:“想屁吃呢,这些是陶谦上贡给天子的东西,你也敢要?”
大莽夫讪讪缩手,那自然不敢。
小傻子却浑然不怕,叫嚷起来:“天子贡品又如何,大哥你连玉……”
话还没说完,另一边的夏侯恩直接捂住了弟弟嘴巴,并在耳边恶狠狠的说道:“再敢乱说,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看似警告,实则在保护这个愚笨的弟弟。
听到这话,夏侯杰双手连忙捂住,对于这位一母同胞的亲大哥,他骨子里还是相当怕的。
夏侯杰的浑话,诸人未曾放在心上。
唯有夏侯安心头咯噔一下,这件事倒是给他提了个醒。藏匿玉玺一事,知道内情的不仅仅只有夏侯两兄弟,还有其他三十多个小老弟。
这里面,谁又能保证一辈子不泄露出去?
人心是世上最难揣测的东西。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这个想法一经冒出,连夏侯安自己都吓了一跳。
随即摒弃掉这个想法,暗自决定,玉玺虽好,却是烫手山芋,还是应该在事情败露之前,尽快把玉玺交还回去,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而这次回去,就是很好的机会。
“好了,言归正传。”
夏侯安收回思绪,与在座诸人说道:“我此番特意绕道回来,主要是有两件事要交代。”
说及正事,众人认真聆听。
“第一件事,在我走了以后,都昌城里的大小政务交由王粲代理,武安国继续任职县尉,管理治安;军事上,以徐荣为主,太史慈副之,管亥、何曼等人共同辅助。”
“总之,遵循一个原则:敌不犯我,我不犯人,敌若犯我,掀他祖坟!”
管亥、何曼等人听了顿时哈哈大笑。
“那我们呢?”见没有提及自己,曹纯忍不住的问道。
曹昂也是看了过来,以前夏侯安不在的时候,都是他和曹纯当的家,今天怎么全把大任交给了旁人?
夏侯安则道,都昌这边已经安定,他们留在这里意义不大,曹老叔那边刚拿下兖州,又招降了数十万蛾贼,忙的焦头烂额,急需帮手。
对此,曹纯认可般的点头,不说都快忘了,出来这么久,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除此之外,夏侯安还叫上路粹与辛毗,虽然这两人目前并未明确效忠,甚至于辛毗还是被逼无奈,但遇到事情,身边总是要有人商量才行。
第一件事得以通过,众人没有异议。
“第二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夏侯安先卖了个关子,然后缓缓道出,他要在都昌城里设立学堂,学的内容并非儒家经学,而是倭国的地方语言以及风土人情,老师已经有了,就是他从徐州带回来的忠次郎,至于学生,就从那些孤儿中找。
众人皆为不解。
被委以大任的王粲更是直接抗议:“我泱泱大国,何须学蛮夷之语?”
他是大儒蔡邕的弟子,自然推崇儒家学说。
本来夏侯安还想把这事交给王粲去办,但现在看王粲的态度,怕是不行,于是改便主意,看向予以实权的徐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徐荣没有二话,点头应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