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下令将其带回城内,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夏侯安凯旋而归。
得知生擒了袁谭,韩苟惊掉了下巴。
心怀侥幸的王修也是怔楞当场。
夏侯安懒得与其赘述,让路粹写好书信,命人快马加鞭的送往都昌,交给沮授,以解徐荣之困。
书信的末尾盖有袁谭的军印,不怕泪授不信。
入城以后,夏侯安唤来韩苟吩咐,先去找些干衣裳给袁谭等人换上,大冷天的别给冻死。至于其他那些俘虏,挨个列上名单,到时拿来过目。
韩苟跟在旁边躬低身子,唯唯称是。
交代完这些,夏侯安才回去歇息。自打出了都昌,一路上劳心劳神,没有一天睡得踏实,近几天更是连宿连宿的熬夜,简直心力交瘁。
如今,终于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
这一觉,从傍晚睡到了翌日下午。
夏侯安打着呵欠走出房门,在和煦暖阳的映照下,又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精神已经恢复大半,两腹却是空空,于是决定先去填饱肚子。
用食的时候,夏侯安随口问起,那位袁大公子怎么样了?
路粹从旁回答,说袁谭这两天滴水未进,似乎是想绝食求死。
“想死?哪有这么容易。”
夏侯安眉头一沉,快速咀嚼几口,灌上两口热汤,便站起身来招呼路粹:“走,瞧瞧去。”
到了关押俘虏的地方,留守于此的陈青顽小跑过来,将夏侯安带往关押袁谭的营地。
再见时,这位袁家大公子似乎更为憔悴落魄了,见到夏侯安也没有反应,只是怔怔的望着北方出神,放于面前的饭食早已冷却。
负责看管的士卒作势要打。
夏侯安摆了摆手,主动开口:“显思兄,听说你滴食未进,可是我这饭菜不合口味?”
沦为阶下囚的袁谭斜瞥了一眼,虽然心里仍旧想将这家伙大卸八块,但他也知道现在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于是很快便将目光收回,又重新望向北方,神情冷漠:“夏侯安,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故作姿态,今日我落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若皱了眉头,便不算袁家男儿!”
此番落败,何止‘耻辱’二字,他日传回父亲耳中,好不容易才让父亲改观的形象,势必又会一落千丈,脸面尽损不说,今后怕是永远也抬不起头来。
与其如此,还不如立刻就死在夏侯安的手上,至少保全了颜面,说不定还能有壮烈成仁之名。
然则夏侯安的心思,却并不打算弄死这位袁家长子,尽管之前有过袁谭会死于大水的预想,不过眼下不是还没死么,那也就没必要跟袁家彻底撕破脸皮。
毕竟就现在的,袁家势力而言,夏侯安想跟他们硬磕,无异于以卵击石。
所以在擒获袁谭以后,夏侯安就又有了新的想法。
“哎呀呀,这话可真是折煞我也!小弟对天发誓,绝无谋害之心!”
夏侯安信誓旦旦,同时给李青顽递去眼色,后者会意,当即将附近士兵驱散,只留下夏侯安与袁谭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