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时气急,妻子也是两百岁的人了,怎么还是如此的沉不住气?
峨眉明明有‘仙书铁券’在手,那包正再如何猖狂也不敢真的伤了金蝉和朱文,本来是占足了道理,可妻子这一出手就麻烦了,当堂刺杀朝廷三品大员,这等同谋逆啊!
着急之下,就欲出手拦阻爱妻,这个包文直前恭后倨,城府深沉,只怕是故意要激得妻子出手啊。
“荀兰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堂刺官谋逆,本官岂能容你!”
包正冷喝一声,大袖展动,法家‘势’神通发布,万年法力加持下,无声消去了劈向斩妖郎的雷火金光。
同时法力加持右手,以开封府分衙正堂为凭,引动乐州皇气,右手五指间顿时电光闪烁,有五条小小的金龙虚影来回游动。
“哼,纵然你是一品宗首,身处开封府大堂,又如何抗衡大艮一州之皇气?真是自取其辱!”
右手只是一捞,竟将荀兰因的金色剑光一把抓在手中,只闻剑声哀鸣,金光散去,鼎鼎大名的烈火金光剑就如一条受伤的小蛇,在包正掌中不停的挣扎。
“噗!”
荀兰因当场就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她不过一品宗首的实力,而且不比丈夫早入巅峰,月前峨眉派与南疆魔教大战,本就内伤未愈,此次又是小看包正,以为不过三品阳神,翻掌可拿,竟然未尽全力。
哪知包正万年法力,已是触摸到真仙门槛,加上动用乐州皇气,就算是齐漱溟抗衡都难,何况是她一个妇人?
竟被包正一把抓住性命交修的烈火金光剑,顿时心神受创,沟动了先前内伤。
“分光掠影?
包大人,还请住手!你我只讲道理就是,万万不可武力相加......”
齐漱溟心中大惊,分光掠影专拿飞剑,乃是传说中专门克制剑修的手法,包文直是从哪里学来的?
而且妻子是何等修为,竟然被包正这个三品修士一把拿住了性命交修的飞剑?
可见大艮国运正盛,只是乐州一地的皇气就让妻子吃了地利之亏!
大艮国运如此强盛,峨眉就更加要小心谨慎,万万不能当众冲撞国法。
“啊!”
齐漱溟的话音刚落,堂下已响起两道低声痛呼和一道娇声惨叫。
却是齐金蝉和朱文等三名峨眉弟子被上了国法,不仅头戴重枷,琵琶骨更是被寒铁刺链穿透,法力神通都被禁锢,纵然神魂也难逃脱。
齐金蝉和石生还能强忍痛苦,朱文却哪里承受的住,顿时香汗淋漓,粉面惨白,只叫了一声蝉弟,便杏眼翻白,当场痛昏了过去。
“文姐!”
齐金蝉见朱文血染罗衫,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险些也当场昏了过去。
堂外几十名峨眉弟子见状,一个个目眦欲裂,口中叫着要杀‘贪官’,纷纷鼓动飞剑就要冲杀进公堂。
包正冷笑一声:“开封府堂,岂容尔等放肆,都给本官滚!”
右手轻翻,向堂外一拍,顿时有十亩方圆的法力大手平空出现,左右上下一通横扫,几十名峨眉弟子宛如秋风中的落叶,纷纷被扫出数十丈,一个个法力动摇,呕血不止。
这些不过是峨眉门下的三四代内堂弟子,只能算是掌教师祖的出门仪仗,哪里禁得住包正的万年法力?
若非包正此刻落座正堂,代表国法,本身也要遵法行事,不可随心而为、授人以柄,这些弟子又罪不至死,否则早就将他们一掌拍死了。
前后不过盏茶时间,刚才还是笑吟吟的包大郎忽然翻脸,当场镇压峨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