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督、批判这个世界?批评和自我批评?包大郎果然是包大郎,为何你总是能够在不经意间说出这种触动人心的话语?”
李清冥暗暗点头,双天官寇老西儿也是这么说她的,只是说的没有包正好听;她也从没把一个貌相鄙陋的家伙放在眼中,从来只当寇老西儿是在放屁,可当这个屁是由包正放出来的时候,立即引起了重视,感觉可能是香的......
“大郎,你倒是说说看,我该如何做,才能令诗词完满呢?”
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李清冥跟包正是越来越亲近,这都叫上大郎了。
“自然是从百姓中来,到百姓中去,只有真正了解百姓疾苦,世间不公,居士的诗词方能再次升华......”
包正看忽悠的差不多了,笑道:“北地几路在天子眼界之内,纵然有许多不公,地方豪强还不敢过甚,居士多年留居汴京,自然更是看不到民间疾苦,纵然是有,只怕也被有心人粉饰掩盖了。
不知居士可知那南方诸路,有地方豪强、千年门派最会欺凌弱小、强取豪夺,花样百出,其中尤其以川蜀路为最?”
“是啊是啊,青天大老爷说得对啊,兔兔就住在川蜀路,娘亲就是被峨眉派害死的......”
白兔妖莫莫又变回了小白兔,一直乖乖地趴在李清冥怀里,小心翼翼地听包青天和居士阿姨说话,听到这里,壮着胆子接道:“他们都是坏人,专门欺负善良的老百姓和妖族呢,呜呜呜......”
李清冥皱眉道:“大郎你是说......”
包正道:“正是那蜀山仙田一案,初听升王说起,以峨眉青城为首的蜀山道修对朝廷律令阳奉阴违,侵害一方。
本官本还有些狐疑,想着那峨眉青城怎么说也是传承千年的大派,怎会如此倒行逆施,升王是否言过其实了?
今日听了莫莫控诉,才知这蜀山一脉跋扈无礼,怕已非止一日。
本官有意接手此案,彻查蜀山,不知居士以为如何?”
“好!不愧世人称你为包青天!”
李清冥赞道:“蜀山一脉势大,峨眉青城两派的真仙老祖也不知是真的寿尽还是用了闭关延寿之法,就连朝廷都轻易不肯招惹,彻底撕破面皮。
蜀山仙田一案,牵连甚广,可不比莫莫一案,大郎能有这般勇气,素安佩服。”
“既如此,居士不是只会在口上支持我吧?”
包正笑道:“正如居士所说,蜀山仙田一案牵连太广,若没有足够证据,很难扳倒这两个千年大派,更别说令其低头伏法。
本官思前想后,此事当需秘密进行,居士乃是当代才女文豪,又是白身,若能担负调查一职,则可事半功倍也。
就是不知居士意下如何?”
李清冥微微一愣:“我?”
“不错,像居士这样的才女,到处走一走、看一看,观天下美景、见世间万象,这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事情了;普通人如此,那就叫做游山玩水,居士如此,那就叫做‘采风’。”
“采风?”
李清冥秀目微亮:“好奇怪的说法,不过我喜欢。”
“居士于采风的路上,发现了那蜀山一脉种种恶行,自然不会沉默,到时居士就是我开封府最有力的人证......”
包正微笑道:“本官听说儒道两宗向来都看对方不怎么顺眼,若是有居士出面,到时天下儒门的读书人自然都要声援,亦可壮我开封府声势。”
“你啊你啊,好你个狡猾的包大郎......”
李清冥玉手轻点着包正:“蜀山一脉被你盯上,只怕这次要倒大霉了。
哼哼,不过你如此算计人家,莫非是想凭几句话就让本居士为你跋山涉水吗?”
有些恋恋不舍地望着居安小筑,李清冥总有种被包正忽悠的感觉,这家伙可别是想要骗人家离开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