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踏顿宠姬的羡慕(1 / 2)

要是按照木材燃烧的热量,丁辰做那么厚的炉灶恐怕都烧不透。

可是要按照煤所产生的热量,那种炉灶却刚刚好。

而且煤的散热时间长,论取暖来说要远比木材优越的多。

“你不用多问,只需前去安排就好,”丁辰对呼泉道:“这几日你再派人把所有马车集合起来,并且带上全部青壮,随我出去办点事。”

“可是要打仗?”呼泉问了一句,随即又觉得不对,打仗的话用马就行,何必用马车?

丁辰却觉得没必要跟对方解释过多。

再说他也没法解释,自己怎么会知道两百里外的地方能找到露天的煤,那种黑色的石头还能用来烧。

问就是神迹。

呼泉见新主人闷头不语,便拿着图倒退了出去,来到他们议事的石头屋,其他几位长老也在。

呼泉此前虽然只能排到第三位,但是由于他成功的献上了美女,所以大家觉得他应该更受新主人赏识。

此时呼泉的地位已经隐隐成了第一。

“主人怎么说,对那两个女子还满意吧?”众长老围过来,紧张的问道。

其实就他们来说,他们也不希望内迁,那样过个几十年,乌桓人就被汉人同化,不复存在了。

他们更希望丁辰能留下来做他们的大单于,如此才能保住他们的族群。

“看样子倒是满意,”呼泉道:“如此就把那余耶放了吧。”

“满意就行,只要主人留在柳城不走,咱们就算再进献一百个女子都行。”

“放余耶,当然要放,有他女儿伺候主人,以后还要给他安排个轻省的差事。”

排位末尾的长老立即放人去了,呼泉又拿出那张图道:“主人还要让咱们安排族人,在住的地方做这种暖炉。”

说着,他把图铺在了桌子上。

几个长老围着看了半天,才有人皱着眉头问道:“你说这是暖炉?”

“这土坯层这么厚,怎么可能用来取暖?咱们木材在屋子里烧都不够,如今要到外面烧,那屋子里还能暖和么?”

“主人来自汉地,对我们这边的寒冷不甚了解,你没跟主人解释清楚?”

众长老围着呼泉七嘴八舌,呼泉被吵的头大,摆摆手道:“哎呀,你们别吵了,这是主人第一次吩咐咱们做事,咱们就开始反驳,这岂不让主人觉得咱们这些人不听命令?

所以我是这么想的,就算是主人安排有误,咱们也要照做。

到时,事实证明这方法实在不行,主人自己便能醒悟。”

众长老听了沉吟片刻,有人点头道:“你是说,明知道是错的,也要执行?”

“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另一人道:“如今的主人,不是我们选出来的,自然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那就照办吧。”

于是几人分头下去通知部众。

乌桓有十万人口,大多聚集在柳城周边,由这几位长老管辖。

而那四十万汉人跟乌桓人却是不同的管理模式。

此时田畴也没有回去,于是丁辰便命田畴效仿汉地,以柳城为中心,在外围划分了拱卫柳城的卫星聚居点。

反正这柳城周边荒无人烟,有大片的土地空闲。

田畴把这四十万人口按照县、亭、村逐级划分,以便层层管理。

其中每五万人分成一个县,共分了八个县。

如此一来,这柳城相当于汉地一个大郡的规模了。

而乌桓人所施行的,依然是部落制。

几个长老深入到部族中间,让部族的百姓们做那种图画上的暖炉。

虽然几人说的口干舌燥,但是部族的百姓们却不怎么理解,不免怨声载道。

其中有聪明人私底下偷偷商议道:“既然长老强令要做,那咱们不做也不行,可是真要按他们说的做,今年冬天不定要冻死多少人,所以不妨变通一下,糊弄过去就行了。”

“哎,这都叫什么事儿,本来大祭司说今年冬天要比往年寒冷,冻死的人必然要比往年还要多,可是上面还这般胡乱安排,让咱们都没有活路了。”

“知足吧,要不是咱们当今这位主人相救,咱们早已经身首异处了,哪还有命在这里商量这些事?”

“可是这没用的暖炉,就是新主人让做的呢。”

乌桓族人抱怨的同时,那分出去的各县汉家百姓也一样。

那些百姓们骤然被抓来此地,本来觉得成为奴隶,生死渺茫,可是没想到汉家军队却突然占领了这里,他们自然也就摆脱了做奴隶的命运。

只是汉家军队也没有放他们回去,要让他们在此地定居。

他们除了极少数稍有抵触之外大部分人都能接受。

毕竟在这个乱世百姓们迁徙惯了,九成以上都成了赤贫,在哪里都在活着与饿死的边缘。

既然来到这里,汉家军队又是这里的主宰,他们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而且他们也十分感激汉家军队救了他们。

对于生活在幽州的百姓,取暖也远比其他各州百姓有经验,他们也没见过如此盘炉灶的。

做成这种炉灶,辛辛苦苦砍的木柴只用来烧泥胚了,根本传不到屋里去,不是要把人冻死?

听说那位主君少年是从许都来的,许都冬天的天气,跟这柳城能比么?

纯粹是瞎指挥啊。

……

几位长老回到了那议事的石屋,全都摇头叹息,显然是对底下族人的阳奉阴违很无奈。

这也没办法,百姓们想偷奸耍滑,你不能因此而治罪吧。

再说从这几大长老内心里,也觉得这事儿不靠谱儿,族人糊弄就糊弄吧,反正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这时候,在外面看门的族人后生跑了进来道:“长老,余耶来了,说要感谢诸位长老的恩情。”

“快让他进来,”呼泉连忙道。

不多时就小跑进来一个年近四旬的汉子,黑红的脸膛,头发都打了结。

众长老看着这人心里不免疑惑,长成这样的一个糙汉,竟然能生出那等如花似玉的女儿?

话说……那俩姑娘是他的亲女儿吧?

不管怎么说,这位毕竟是那两个姑娘的父亲,身份跟从前可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