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即想来,丁夫人何等身份,对她们也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因为爱惜侄儿,连带对她们也一样善待。
看到丁夫人饮食起居如此简朴,母女二人均感到十分意外,谁能想到许都最有权势的女人,是自己亲手种菜织布的?
丁夫人心思缜密,仔细看着吕琦走路姿势,判断这姑娘依然是处子之身,不由心中暗觉不爽,但是面上却没表现出来。
婢女奉上茶之后,丁夫人与魏氏互相客套着闲聊。
吕琦坐在下首。
方才在路上打架,早已经口干舌燥,端起茶碗便大大的喝了一口。
“咳!”魏氏见女儿如此失态,连忙咳嗽一声。
大家闺秀都是小口小口的喝,哪有像女儿这般,端着茶碗一饮而尽的?
吕琦收到母亲信号,这才觉得失态了,但是水已经含在了口中。
她只能张口,又把茶水吐回到茶碗里……
魏氏顿觉尴尬无比,丁夫人见这小姑娘如此憨直率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不希望侄儿身边的女人太有心机。
这样的小丫头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魏氏连忙转移话题,漫不经心道:“本来我们前来拜谢夫人还要来的早些,可是路上碰到,好像是一位叫做昭信将军家的郎君,与我们起了些争执,所以来的晚了些。
我们初到京都,与那王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还望夫人给说和说和,过后不要与我们为难。”
魏氏将来时路上发生之事简略跟丁夫人说了一遍。
倒不是她故意告状,只是她为人谨慎,唯恐得罪了人添麻烦,所以提前跟丁夫人报备一下。
最好能让丁夫人说和一下,把这梁子揭过去。
“昭信将军是谁?”
丁夫人眉头微微皱了皱,问旁边的贴身婢女道。
那婢女想了想道:“好像是叫王子服吧,奴婢记得,此前夫人过寿之时,有这昭信将军夫人想要前来拜寿,夫人没有让她来。”
丁夫人顿时清楚这昭信将军什么地位了。
当时她过寿,在许都贵妇圈那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对每一个夫人也是划分了三六九等的。
曹氏亲眷家的夫人身份地位最高,可以前来赴大嫂的寿宴。
其次为朝中三公九卿以及曹氏手握实权官员家的夫人,可以前来当面拜寿。
但是曹氏声称不大操大办,所以拜完寿,送上贺礼,随即离开。
虽是饭都没吃上,但是前来拜寿的贵妇们无不感到十足的荣耀,这代表她们夫君有身份,有地位。
至于剩下的普通官员家的夫人就太多了,丁夫人自然不能一一接见。
她们为了避免尴尬,只需把名帖跟礼单送来即可。
昭信将军夫人在丁夫人眼里,就是没有资格前来拜寿的那一类。
“他王家算是什么东西,敢跟我侄媳妇起冲突,这是没把我放眼里么?”
丁夫人气的将茶碗往桌上重重一放,茶水都溅了出来,沉声道:“有人胆敢欺负你们,那便是看不起我丁家。
我倒要看看,她们是长了多大的胆子。”
随即丁夫人吩咐婢女道:“派人去县衙问问,满宠审的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