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风也稍微收了收心，好奇地看着他。

只见许新正接着又在这两个字旁边加了两个字：“科学”。

“科学？”

相比较天道，科学对于二人来说显然要陌生得多。

许新正写完这四个字便转过身来与二人说道：“天道二字想来二位都熟悉，我便不班门弄斧多加解释了。而这科学是何学问？举个例子，新军的火器所用的技术便是科学的成果。”

“但科学就只是火器吗？”

许新正笑着摇摇头，看一眼张清风，接着说道：“自从与张师兄争辩过火器与修行者的取舍问题后，我便一直在思考，究竟是要用火器来对付赤面鬼，还是要依赖修行者来对付赤面鬼。”

“很显然，我最终并没有二选一，而是二者皆得。如今新军有火器营，而修行者也加入了我们。但仅凭这样还是不够，不足以战胜赤面鬼。所以，我最近在思考一个更深层次的问题——”

许新正背身在黑板上又写下了两个字：“加速”。

“如何加速？”

“想要战胜赤面鬼，我们要么需要威力更大更先进的火器，要么就培养出更多更强大的一品修士！但无论是哪一种，显然都不可能在短短几年乃至几十年内能够办到的。”

许新正现在显然已经想通了，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在“天道”与“科学”之间画了个等号，“加速”二字正好就在等号上方。

“回到我一开始问的：科学是何学问？科学就只是火器吗？”

许新正摇头，自问自答道：“并不是！科学是建立在可检验的解释和对客观事物的形式、组织等进行预测的有序知识系统，是已经系统化和公式化的知识！”

堂下苗国师与张清风的表情像极了许新正穿越前听课的样子，明明每个字都认识，可拼凑在一起就是晦涩难懂。

许新正又接着说道：“再举个例子：火药配方。”

“俗话说一硝二磺三木炭，便是黑火药的最简单配方。但这样配出来的火药威力显然是不够的，只能放放烟花。于是在经过前人不断试验之后，大淮火器营的火药配方定为：八成硝石配硫磺、木炭各一成。如此造出来的火药，威力明显要更大！”

“而我们新军所用的火药配方，则是四分之三的硝石，配八分之一的硫磺和八分之一的木炭！如此造出来的火药威力又比大淮火器营更强了！”

“那么我是如何指导军械所的工匠们如此配方呢？也是一份一份试验下来吗？”

许新正摇摇头，又在黑板上写下了一行化学方程式：“2KNO3+S+3C=K2S+N2↑+3CO2↑”

“这是火药燃烧时的反应方程式，据其质量比可以大致推算出当硝、硫、炭的组配比率为74.82％、11.85％、13.33％时，火药可以充分燃烧。实际操作中比例越接近理论数值，配出来的火药威力就越大！这便是公式，系统化公式化的学问所带来的便利！一旦实验总结成功之后，便可以直接代入使用，不需要再重复试验，甚至可以举一反三，用已知来计算未知，再用实验来验证理论，而不是通过实验意外来发现真理！”

“？？？”

堂下二脸懵逼，就连见多识广的苗国师都已经绷不住了，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了，还有黑板上奇奇怪怪的符文是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