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是个啥?”
“你用老子十年寿命就换了这么个破玩意儿?”
“……”许新正砸吧砸吧嘴,好奇地将毛团凑到鼻子前嗅一嗅,还真别说,挺香的。
“老四,你哪儿来的锦囊呀?”箫尧问道。
事到如今,许新正也不信苗国师说的什么天谴了,坦白了告诉他们:“苗国师给我的,说是能帮我化险为夷。”
“苗国师的白毛?她送这玩意儿给你做什么?”韩烁笑容邪恶。
“……”许新正无语地看着他,虽然这话说的也没啥语法错误,只是从韩烁口中说出来怎么感觉语义都不对劲儿了呢?
不过话说回来,苗国师确实是银发,而且这团白毛上面气味挺像苗国师身上的。
这玩意儿不会是她的脱发吧?
但也不像呀,这团白毛很柔软,更像是棉花,与头发根本不是一个质地。
箫尧沉吟片刻,大胆推测道:“苗国师此人素来高深莫测,她送你的不应该只是一团普通的白毛,或许……老四,你看着白毛像不像一朵云?会不会将它放飞之后,它就会给我们引路,带我们出去呢?”
“是这么用的?”许新正一时间居然觉得他这脑洞好像还有点道理,但还是翻了翻锦囊里面,试图寻找使用说明书,可惜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老四,要不你把它丢出去看看?”韩烁提议道。
许新正有些心动,但看到底下乌压压的行尸,又看看左右两位素来不是很靠谱的哥哥:“若是它掉下去了,咱哥仨谁去捡回来呢?”
箫尧挠挠鼻子,韩烁仰头看天。
许新正无语地撇嘴,将白毛收回锦囊里,然后望向北边的钟粹宫。透过灰黑的雾气,依稀能望见那边屋顶上也有人在逃命。
看来镇魂司与西北边军并没有拼命拼到底,见情况不对也都选择逃跑了。
“二哥三哥,咱得去找他们。”
“找谁?”
“魏公公,或者永宁公主,实在找不到,辅国公或者内阁大臣也成!他们多少都应该知晓皇宫的地形,知道哪里能躲,哪里有密道,哪里能逃出去!”
“他娘的,这中间隔着几座宫殿呢,跳不动啊!”
“跳不动也得跳!快走吧,多绕一绕,实在不行冒险踩墙头,以宫廷建筑风格来看应该大多都是相连的。莫躺下,快走,再磨蹭一会儿还指不定要出什么幺蛾子呢!”许新正催促道。
“等等,我处理一下伤口。”
韩烁小心翼翼地将上衣脱掉,露出胸膛上的刀口,不深,没有伤到内里,但也不浅,否则就不会出这么多血了。而且经过刚才一路逃亡各中折腾,伤口还被撕得更大了,确实需要好好处理一下。
好在镇魂司执事会随身携带应急的疗伤药物,外敷的金疮药用油纸小包不占位置,拆开直接撒到伤口上效果极佳。另外还有一卷干净的纱布,用于包扎。
箫尧过来帮他把纱布缠好,一边提醒道:“你小心一些,这行尸的血肉吃了会中毒,也不知道碰到伤口有没有作用。”
韩烁错愕:“不至于这般厉害吧?”
许新正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还是注意些好,多裹两层,免得沾到污血。”
“嘶~二哥你轻点儿,疼!嘶……他娘的,老四我说你那团白毛莫不是用来止血的吧?”
“嗯?”许新正一愣,联想到了医用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