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趟是以书童的身份来的,没资格跟着王景渊入座,但可以在外面逛逛。听雨楼是这次诗会的核心圈子,但外围还有不少地方供人游玩。
等他们走到听雨楼前面,却见楼下已经围满了人。
王景渊膀大腰粗,三两下挤开前面挡路的书生。
许新正跟在后面,一路畅行无阻。
来到人群最前面,只见听雨楼门口守着个老管事正招呼小厮把一幅字挂出来。
他拱手笑道:“诸位才子,今日诗会我家大人说了,规矩要变一变,想上这听雨楼呀,得先对出我家大人出的对子。诸位请看……我家大人出的上联是:听雨,雨住,住听雨楼里住听雨,雨滴滴,听,听,听。可有才子来对下联?”
随着那卷字落下,人群中变沸腾起来,一群年轻文人交头接耳议论不止。
王景渊也忍不住拍手叫妙,一边不忘跟旁边的许新正解释道:“这往年的诗会,都是看功名地位,位高者上听雨楼。今天规矩变了,有才者上听雨楼!好呀,这才是文人的诗会嘛!”
许新正却小声吐槽道:“这诗会不考作诗,反而先出对子……”
王景渊折扇轻敲他手臂,笑道:“你懂什么,哪个会作诗的不会对对子?连对子都对不上来,作什么诗?”
“那公子可有对子?”许新正问道。
“……”王景渊沉吟不语。
这时,人群中有个衣着青衫的俊朗青年站出来道:“既然无人来对,那某就先来抛砖引玉了。”
“竟是白鹭书院的赵公子?”
“赵公子今日也来参加诗会了?”
“原来是赵公子,我方才竟然没有发现他。”
周围一群气氛组,听得许新正很好奇这位赵公子是谁。
旁边的王景渊还在沉思,没有帮他介绍。
那老管事笑着请道:“原来是书院赵公子,请赵公子出下联。”
赵公子摇着折扇,望着那上联笑道:“李大人出的上联是:听雨,雨住,住听雨楼里住听雨,雨滴滴,听,听,听。那晚辈对的下联是:闻风,风停,停闻风谷内停闻风,风啸啸,闻,闻,闻。”
话说完,周围人纷纷拍手叫绝。
“妙啊!”
“赵公子高才,不愧是白鹭书院的学子!”
“佩服佩服!”
“李大人这上联说的是在听雨楼里听雨声,而最后的三个听字正好似雨落下的声音!而赵公子这下联说的是在闻风谷里闻风,最后三个闻字又恰似风声!此乃千古绝对也!”
赵公子笑着拱手感谢众人捧场,然后在老管事的邀请下走进听雨楼。
“可恶,我才想到,竟然被他抢先一步说出来了!”
王景渊这才回过味儿来,明白这对子的韵味,一脸可惜。
“……”许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