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焚元圣火幻化的迷你小龙趴在云堰头顶,张良不担心他还能逃的走。
说完后便直向平沙城飞去。
数日后。平沙城西,旧庙。
张良化作一道流星出现在了那日彩蝶遇害的旧庙门前,身旁还站着瑟瑟发抖的云堰。
“跪下。”
云堰当即双膝跪地。
张良起身一跃,将身前巨大佛像眼中的灰尘擦净。
露出一双佛眼。
“两个条件,你若是全都做到,我便放了你。”
“是是,宋道友请讲。”
“第一,你娶我发妻灵盅,现在要还回来。”
“那灵盅已被我吸收,如何还得?”
“没有灵盅,我取你内丹便是。”
“啊?!”
云堰大惊。
“怎么,不愿意?”
内丹若是被取,自己就彻底变成凡人一个,不过和性命比起来,什么都不重要了。
“愿意,在下愿意!”
“既愿意,何不取来?”
张良双目冰冷,看着下跪之人。
“是、是、在下这就取来。”
云堰从储物袋取出了一把匕首,握在手中,颤颤发抖。
见云堰迟迟没有动手,头顶的迷你小龙又把带着炙热的手指伸了出来。
云堰稍稍转头,看了那冒着黑色火焰的手指。
吞了下口水。
“啊!!”
云堰将那匕首直接插进了丹田之处,发出了一声惨叫。
随后云堰又将匕首横着一划,割出了一个口子。
云堰冷嘶一声,扔出匕首。
随后颤抖着将自己右手插入丹田之内,用力一掏。
一个尚带鲜血的内丹便被一抓而出!
一串汗珠瞬间从云堰双鬓上滴了下来。
“好,第一件事你的确做到了。”
张良见此,寒声说道。
“不、不知第二件事、是什么?”
云堰此刻浑身颤抖,声音打颤。
“你是用何物取走闫城主的阳气?”
云堰听到后,扯下自己储物袋。
“里面有一个白玉宝瓶,可吸人阳气。”
云堰内丹已废,已经与凡人无异,没有法力再打开储物袋。
张良单手一吸,云堰储物袋便被摄到手上。
张良双指捏住袋口,用力一划,便抹去了云堰留在其上的神识。
摸索一番,找到了一个白玉瓷瓶。
“第二件事,你取闫城主二十年阳寿,今日你要双倍偿还!”
张良眼前又出现了闫凤祥的模样。
“四十年!在下现在已与凡人无异,若再取四十年阳寿,便到了那古稀之年,岂不是眼看等死?”
云堰听到张良所说,当下瘫在地上。
“不愿意也可,我现在就取了你的性命。”
张良手上闪起明亮白光,对着云堰就要一掌劈下。
“我愿意!我愿意!”
云堰眼中尽是悲哀之色,当下喊道。
“好!若是这件事你若做到,不管结果如何,我定转身离去。”
“请、请道友动手吧。”
张良催动手中宝瓶,略一感知,便发现一息之久可取凡人十年阳寿。
当下将白玉宝瓶对云堰指去,一道白光瞬间出现在男子身上。
一息、两息、三息、四息!
四息已过,张良低头看去,那云堰此刻已然变成了一个发须皆白,枯瘦如柴的古稀老人!
“我说道做到,你既然了了我两桩心事,此后你我两不相欠!”
张良将那阴邪宝瓶一捏而碎,抬手一招迷你小龙,转身向庙外走去。
“咳、咳。”
云堰见白衣男子转身离去,心道此人还是守些信用。
眼下自己小腹仍流血不止。
当下拾起地上稻草,胡乱挡住。
可没过多久,云堰便听见有什么东西进了旧庙。
努力睁开眼睛看去,竟是几只黑色大犬,顺着血腥之气,寻寻而来!
“走、走开啊。”
云堰虚弱的向身后挪去。
那几只大犬双目通红,显然是常在荒郊野地中啃食尸骨。
此刻只见其中一只黑犬嗅到了地上内丹,大舌一卷。送入嘴中“嘎嘣嘎嘣”咬碎后咽进腹中。
云堰仰头长叹,他绝没有想到自己的内丹有一天竟会被野狗给吃掉。
在看着自己毫无缚鸡之力的干枯双手,缓缓闭上了眼睛。
那黑犬吃过云堰内丹后似不满足,顺着地上血水走到了双目紧闭的云堰身旁闻了闻。
似乎是不感兴趣,转身就要走出庙门。
云堰见声音渐远,睁开眼睛看到几只黑犬已经走到门外,不禁长出一口气。
可就在此时,晴天之下竟突然打出一道惊雷!
几只黑犬受到惊吓,掉头跑回庙内,恰巧看到了前方一双明镜如水的佛眼。
也不知怎么回事,眼睛一红,扑到还在庆幸的云堰身上。
撕咬起来......
日过正午,一道温暖之极的阳光从旧庙房顶的空隙间照射进来。
刚好打在了佛像的后背之上。
此时若有人抚灰看去。
就会发现上面竟有一排清秀的小字: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
......
张良出离了旧庙,看着平沙城渐渐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心中感慨万千。
当初二人携行,现在却只剩一人独在,不禁心中失落。
便找到一处茶楼,遮面小坐。
“今天老夫给诸位客官要讲的是咱们平沙城往事......”
“不听不听,我们本都是平沙城人,谁听这干嘛?我们要听《黑白往事》,上次你讲到黑白无偿是两个小童,他们在什么岛里接送过往阴魂,这个听着才带劲儿!”
一个年约六旬的老者站在茶馆面前,手拿醒目。
刚要拍下,却被下面一个肥胖男子打断。
“《黑白往事》的下篇老夫还没有写完,今天咱们平沙城的这个故事也是精彩绝伦呢!”
老者笑着讨好。
“我从小在平沙城长大,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没有《黑白往事》,咱们就不喝茶了,走走走!”
肥胖男子带着身后五六名同伴起身就欲离开。
一旁正在分放茶果的店主见此一幕,赶紧将几人拦下,随后对说书老者说道。
“这几位大爷说的没错,咱自个都是平沙城人氏,还用你将什么平沙旧事?你该不会是老糊涂了吧?”
说书老者讪讪一笑:“这样吧《黑白往事》确实还没写完,等写完之后在与诸位客官说来细听。今日里的平沙旧事老夫不收诸位大爷的银子,就当打发时间可好?”
“不成,说了不成就是不成!”
肥胖男子腾滴站起身来,带着身后几人走出了茶馆。
“唉,我说老黄,人家叫你讲啥你就讲啥,干嘛非要拧着来?这下可好,人走了,咱的茶钱也凉了。”
茶铺老板两手一摊。
“佟掌柜,《黑白往事》我家孙儿正在家中写着,怎么也得写完才能让我拿出来讲不是?今日的故事乃是咱们平沙城主宋阿水,虽说此人只做了一天城主,但他的功绩却是要胜过历代先贤。”
老黄一边感慨,一边收拾桌上杂物。
“咱平沙宋阿水谁不知道,还用你说?”
茶铺掌柜一脸不屑。
“嘿嘿,那问佟掌柜可知宋城主十年前为何消失?十年后又为何出现?”
老黄将桌上包袱向身后一扔,背在了肩上。
“这个......”
茶铺掌柜一时语塞。
“宋城主一己之力换取咱们平沙百年太平之事大街小巷都已经传开,但是前任城主闫凤祥究竟和宋阿水说了什么,宋阿水又是如何与八城谈判的?”
“呃......”
“还有九龙夺珠上时任城主闫凤祥在最后一天突然宣布寒霜剑已损,临时更换了头奖,那无坚不摧的寒霜剑怎会一夜之间就坏了?”
老黄一连几问,直接将茶铺老板问在了原地。
“老黄,老黄!”
茶铺掌柜略一犹豫,当下叫住了已经要走的老者。
“佟掌柜还有何事?等孙儿写完《黑白往事》老夫还会再来。”
“不是这个,我是所刚才讲的那些你都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嘿嘿,这个就不能告诉佟掌柜了,毕竟老夫也是靠这个混口饭吃。”
“行了行了,你啥样我还不了解么,今儿别走了,就在这说这平沙旧事。”
“怎么说,客人都走完了,说给你听么?”
老黄一脸无奈。
“哪里不还坐着一位客观么。”
茶铺老板冲张良这边努了努嘴。
“哎,这位客官,我们给您讲段平沙宋阿水的隐秘往事,您可愿听?”
茶铺老板喊道。
张良没有答话,伸手摸出一锭白银,直接扔了过去。
“哎呦喂!爷您稍等,咱们这就开讲!”
“我们也要听宋阿水的故事!”
“我们也想听!”
这时一群小童扒这茶铺门口嚷嚷。
“去去去,一边玩去!”
佟掌柜赶道。
“无妨,让孩子们进来吧。”
张良喝掉碗里最后一口淡茶说道。
“成,还不赶紧进来!”
茶铺掌柜见此,将孩子们放了进来。
“说书唱戏劝人方。
三条大陆走中央。
善恶到头终有报。
人间正道是沧桑!”
老黄一拍手中醒目,再一抬头。
可茶馆里除了一群孩童,哪还有半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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