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等说完书后你再去找你的相好之人,现在可千万别出岔子,以免连累了老夫啊。”
说书老者似乎看出来张良所想,小声说道。
“放心,在下绝对不会连累老先生。”
说书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闭目不动了。
屋里地面上的窗棂影子就这样一点点由东向西的缓缓挪去,直到最后再也看不见时,屋外的房门终于被打了开来。
“皇上已经用膳完毕,现在正在广宁殿小憩,你们现在赶快带上自己的家伙事,给我去广宁殿候着!”
之前带张良进来的公公风风火火的赶进来说道。
屋内几人听到,赶紧带着各自的东西跟随公公向广宁殿赶去。
“哎呦!我说各位爷,能不能快着点儿!万一皇上醒了看不到人,洒家的脑袋可就要搬家了唉!”
前面的公公不停的催促着众人。
只是这皇宫内院是在太大,众人即便是一路小跑,赶到广宁殿时也已经过去了一柱香的时间。
公公让众人在殿外稍作休息,自己几步跑上了台阶,一个踉跄,还差点摔倒。
“皇上醒了吗?”公公向站在殿外的另一位同样着装之人问道。
“还没有。”
听到此言,公公长嘘了一口气,随后又走下台阶来对众人说道:“你们赶紧再准备准备,等皇上醒了保不齐先叫谁上。”
就在公公说话的功夫,从广宁殿两侧走出来两队带刀侍卫,到了众人跟前。
“箱子打开!”其中领头的一人指着地上唱戏用的木箱说道。
“这位差爷,白日里在宫外头都已经检查过了,里面都是我们唱戏用的道具。”几人里那面带桃花的女子上前娇声说道。
“那是前面,面圣之前我们还要再检查一次!快打开!”
带刀侍卫冷声道。
女子见此,回头看了看之前与老者说话的精瘦男子。男子见此微微点了点头,女子便将身旁的木箱逐一打开。
两队带刀侍卫对着两个木箱就是一顿翻找。
“这是什么!”
侍卫从一个木箱里翻出一个亮闪闪的铁剑。
“哎呦!我滴差爷,这是我们的道具呀,不信你看!”
女子伸手拿过铁剑,朝自己肚子上一刺,那剑尖顿时收了回去,看样子竟是一把能够伸缩的道具。
带刀侍卫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在查看了其他东西,确保无虞之后,才带人走开。
桃花女子见人走了,暗吐了一口气,似乎方才在担心什么。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样子,殿外众人都已经装扮完毕,广宁殿的大门才被两个宫女缓缓打开,随即方才那两队侍卫又从两侧迅速跑了出来站在台阶之下。
张良只见一个面容白皙,颇显稚嫩的少年身着一身黄袍从殿内缓缓走出,站到殿门处看着下方张良几人张嘴说道:“朕要看戏!”
“上戏——!”
旁边一位年龄颇大的公公拉着声调喊着。
“还不赶紧上去!”
之前的公公听闻此言,赶紧催促着戏班子上前表演。
唱戏几人当即带着道具站到了殿外宽阔的场地之上,在两旁十数个提灯宫女的照映下开始了表演。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心随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她唱需以血来和”
“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
张良站在一旁,只觉得心头胸腔之内一股悲愤之情油然而生,似乎这戏腔之中藏着什么大悲大痛,让自己心绪难安。
张良看向四周看去,只见身旁众人皆目露哀伤之色。
就在众人都沉浸在一股莫名的被伤中时,之前和说书老者有过简短交谈的精瘦男子手中握着那柄能够伸缩的长剑在前方挥舞。
“有剑!”
小皇帝见有武器,当下喊道。
“皇上莫怕,那只是一柄道具,已经检查过了,是能够伸缩的。”身旁年长的公公立刻上前解释。
在月色的映衬下,一道冰冷的剑光不知不觉得晃在了小皇帝脸上。
小皇帝只觉得剑光刺眼,便伸手去挡那剑光,可谁知就在此时,异变陡升!
前方舞剑的那精瘦男子,忽然间面露厉色,大喊了一声:“还我的大明江山!”
随后只见那精瘦男子手持宝剑,在地上一蹬,整个人竟朝殿前坐着的小皇帝一刺而去!
“护驾!”
皇帝身边的年长公公眼疾手快,一边挡在小皇帝身前,一边大声喊道。
“这剑是伸缩的,洒家此刻挡在小皇帝身前救驾,他日等我老了,说不得也能做那荣归故里之人!”
老公公如此想着,嘴角微微上翘。
“噗!”
一道鲜血顺着老公公胸前淌了下来。
“呃,这、这是怎么回事!”
老公公低下头,看到原本那个可以伸缩的道具宝剑此刻竟然变得坚硬起来,直接穿透了自己的心脏。
“啊!!”花公公死啦!
不知谁大喊了一声,殿下宫女,旁边侍卫还有皇上随行的宫女太监,登时乱作一团!
其他几个唱戏之人就此与周边侍卫厮打起来,而那精瘦男子寻那被众人保护而走的小皇帝去了。
“就趁现在!”
张良见此时众人乱作一团,自己身形一闪,顿时从场中消失不见了。
“师娘到底被关在哪里?”
张良此刻在宫中化作了一条黑色影子,四下翻找了许多别院,都没有发现师娘的踪迹。
“姬宝山说魔云宗总坛就设在这皇宫之中,他帮我数次,没有理由骗我,可却为何一点影子都没有?”
张良此刻使出青风决,将自己的气息隐匿起来。
就在此时,张良看到从一间毫不起眼的屋子里忽然出来两名黑衣人。张良屏息凝神,看着二人向远处走去。
“这间房子我刚才查探过,什么都没有,难道说?!”
张良忽然间想起了青波门时杨三鹤床底的那个密室,难不成这魔云宗总坛竟会设在这皇宫之下?!
张良悄悄潜入到刚才二人出去的那件偏殿,仔细的寻找起来。
张良在屋里环望,只有一些简单的生活之物,并没有其他什么特别之物。
“吱呀——”
张良猛然听到有门打开之声,随后立即躲到一旁。只见两名魔雲宗弟子一前一后从一个高大书架走了出来。
张良待二人走后,来到那书架旁。
“看来这就是入口了。”
张良在眼前的书架上摸索,并没有找到开启的暗门。
“咦?”
张良忽然间看到书架之中有一本古书封面之上十分破旧,伸手在上面轻轻一拉,只见那书登时发出“喀啦”一声,被拽了出来。
张良只见前方书架缓缓的向一侧退去,露出了一处宽大的地下入口。
“若不是碰巧遇见有人出来,这偌大的皇宫之中,怎能寻得这里?”
张良暗自庆幸。
张良身形一闪之下没入了前方的高大入口,只见通道宽阔异常,可容纳四两马车并排而行,两侧数排火炬熊熊燃烧,说是通道,可明亮堪比白昼!
“魔雲宗好大的手笔,这哪里是通道,简直和马路一样了。”
张良不禁暗暗咂舌。
整个通道安静异常,没有任何声响。张良整个人也是贴着墙蹑脚而行。
张良向下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便看到再其正前方竟有一道高大城门,门口还有身着魔雲宗服侍之人把守。
“这、这是在皇城之下又盖了座皇城!”张良看着此景,想不明白魔雲宗为何要设在地下。
这里硬床不得,怎么才能混进去?
张良躲在一旁的阴暗角落苦思对策。
“有了!这个应该可以!”
张良一拍储物袋,同时身体在原地一转,一套魔雲宗弟子的服侍顿时出现在了身上,手中还多了一块漆黑令牌。正是张良那日在边境密林救下花满楼夫人时,收缴的那王姓魔修之物,没想到今日果然派上了用场。
“站住,哪里的!”
守门弟子抬起胳膊拦住了张良。
张良带着黑色斗笠,微微低头,并没有说话,递出了那块黑色令牌。
守门的魔云宗弟子检查了一下手中的令牌,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还给张良后让张良走了进去。
张良接过令牌,低头急行。
“站住!”
那魔云宗守门弟子越看眼前之人越觉得不太对劲,当下重新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