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店伴跃跃欲试,掌柜却暗暗叫苦,心道:“糟了,店里酒碗都他娘一个模样,我要是记不住小妮子是怎么挪的,还不得误食了迷药?”言念及此,更不敢懈怠分毫,全神观瞧蓁蓁作何举动,却见她动作并不甚快,且只将前排四个空碗挪到后排,方才略安心神。
姚蓁蓁挪罢酒碗,便即笑合双眸,抱拳祝祷道:“老天保佑,这次定要功成啊。”那掌柜心道:“这身手瞒得过谁,金子简直是白送的。”言念及此,又瞧蓁蓁隔空朝桌上酒碗比划,而那八个碗尚自扣在原地并无动静,掌柜竟自暗忖:“莫非她要隔空传物?”他正寻思间,姚蓁蓁说道:“好啦,现下猜吧。”话音未落,店伴狗剩儿指向左下角的酒碗,接过话茬儿道:“在那个碗里!”
姚蓁蓁掀开半边碗来窥看其内,随即摇首叹道:“又被猜着了。”说罢,将金子随手抛向那店伴。狗剩儿双手捧住那金子,尚未揣入怀中,掌柜却将其抢夺过去,随即掂了掂分量,拱手称谢道:“多谢贵人打赏。”姚蓁蓁笑道:“不玩儿啦,不玩儿啦,快给大伙满上。”
那掌柜将糖水倒入后排四个空碗中,随后端给渐蓁及二僧,又与手下店伴拿了前排四个酒碗。众人一饮而尽,蓁蓁忽道:“啊呦,我头好晕??????”说着,便即迷瞪瞪地倚向檀郎肩头,二僧知她顽皮其实无事,鸿渐却心头一紧,赶忙出手相扶,连声呼唤。掌柜单脚踏座椅,撸了起袖子,纵声大笑道:“哈哈,你们都吃下老子的??????老子的??????”
那掌柜先前观瞧姚蓁蓁挪动空碗,只道后排四个才是涂好了蒙汗药的,岂料自己尚未言尽,反觉头晕目眩,忍不住踉跄跌坐,余下店伴亦觉无法起身。
姚蓁蓁直起身子,神采飞扬道:“吃了蒙汗药,是不是啊?”话到后来,瞧着掌柜及店伴即将昏睡,便即拍手笑续道:“倒??????倒??????”
掌柜诸人惧意顿生,想要挣扎却使不上半分力气,尽皆应声睡去了,迦叶摩腾见那四人沉沉睡去,便合十了双掌,复又念起了“阿弥陀佛”之语。程鸿渐观瞧蓁蓁无事,不禁松了口气,方才说道:“总算蒙得那四人服下药了,接下来又该怎样?”姚蓁蓁笑道:“接下来嘛,将这四个家伙带到后厨绑啦。”
竺法兰开怀一笑,朗声说道:“我来!”说罢,便即大摇大摆地来到掌柜诸人跟前,提起那四人后领,风也似的便到楼下了,蓁蓁携了鸿渐的手跟在其后,唯有迦叶摩腾从楼上慢条斯理地走了下来。
竺法兰寻来绳索将掌柜诸人捆了,便即堆至墙角,姚蓁蓁说道:“还请竺法大师弄醒他们。”
江湖中若有人食下蒙汗药,冷水泼面之法并不能将人唤醒,若要调制解药又需耗费半晌功夫,自是颇为麻烦,不过竺法兰到底是武林高手,但瞧那僧单掌抵向掌柜臂膀缓缓推送内力,源源不竭的内力又以掌柜躯体为介,传至其身旁众店伴身上,仅过须臾,那四人便即醒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