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瞧吴俊驰嘴角歪斜,半晌不做言语,不由面面相觑,其身旁正七品属官出言提醒,吴俊驰方才趾高气扬道:“你们不要以为只要拜入总坛,便会万事大吉了。需知八年后尚有会选,要是尔等资质平平,那些品级更高的师父定不会收你们作入室弟子,江湖之上便更难有尔等名号了,到得那时,可不许说是我教出来的徒弟。”
刘嘉名瞧那吴俊驰在前头口若悬河,不由心生轻慢,暗自思忖:“本少主纵然不用轩辕派高手传授武艺,往后照样能在江湖上呼风唤雨,我要不是为了辅助朝廷剿灭尔等反贼,哪有闲心听你罗唣。”
易巧倩坐在刘嘉名身旁,眼见对方犹似心猿意马,便即低声轻嗔道:“想什么哪!”刘嘉名轻佻一笑,道:“你倒猜猜。”易巧倩瞧他面现俊邪,竟自俏脸一红,随之扭过头去,道:“我才不猜呢。”话到后来,不由暗自思忖:“嘉名哥这些时日总跟我爱答不理的,看来还是念着我的??????”
其实易巧倩并不知晓,自从刘嘉名在总坛瞧见姚蓁蓁后,便觉实难忘怀,后来魔教教主以及其父发下密令,要他伙同阳天部法王,在轩辕派总坛地界寻机将蓁蓁诸人悉数擒杀,之后嫁祸给轩辕派。刘嘉名得此密令,自不愿奉命行事,便即多做推诿,只提不知姚蓁蓁领其帮众到何处安顿去了。
前事不做絮烦。校场之上,程鸿渐侧首观望巧倩及刘嘉名打情骂俏,心头正感怅然,吴俊驰出言呼喝道:“程鸿渐,你他娘发什么呆本都讲适才言及尊师重道,你小子竟将头扭过去了,莫非是有意轻慢吗?”
程鸿渐拱手道:“弟子不敢,弟子?????弟子??????”他不知该当如何应答,是以难免语滞,吴俊驰忽而轻哼一声,道:“本都讲明白了,看来你定是觉得自己武功甚高,这些同门都不是你的对手,这才不用听本都讲的言语。既是如此,本都讲便唤人陪你练练。”说罢不待鸿渐应承,便即续道:“施不凡何在?”施不凡当即回道:“弟子在。”
吴俊驰将其打量一番,随之暗忖:“听闻掌门传授了程鸿渐几招棍法,如此便不可要他与施不凡比试兵刃,施不凡的老子在江湖上有些名号,拳脚武功也该不差。”言念及此,便即说道:“你们走石门的暗器天下闻名,可今日为师要你跟程鸿渐比试拳脚,要是敢暗箭伤人,看我如何收拾你。”程鸿渐深感为难,当下拱手说道:“弟子从未学过拳脚,无法与他比试。”
施不凡轻慢狂笑,随后将所携暗器抛到地上,纵身跃至校场当中,纵声呼喝道:“难道你瞧不起我,觉得本公子不配与你过招吗?”程鸿渐正不知作何言语,吴俊驰又道:“你既不会拳脚,此番正好领教,你不能总拎着条破棍子同人拼斗,只有那些讨饭的方才棍不离身。”话音刚落,便有名新进弟子装腔作势道:“好心的大爷,赏口饭吃吧。”
诸多弟子观瞧那人油滑之状,不由笑出声来,程鸿渐只得说道:“那弟子便向施不凡讨教两招,只要我们分出胜负,便不用再比了。”吴俊驰知晓相互切磋,理应点到为止,当下倒也不便反驳,随即悻悻说道:“休要罗唣,赶紧过来切磋。”
程鸿渐缓步上前,朝施不凡抱拳说道:“还望手下留情。”话音刚落,对方已飞脚踢来,将鸿渐踹倒在地,随即抛出一枚铜钱道:“本大爷赏你了。”诸多弟子甚感诧异,仅有些许弟子知晓程鸿渐在武试中仗义出手,方才跟施不凡结下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