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郝仁涨得满脸通红,随之斥道:“你??????你胡说!我何时这般说过,我明明说派中客房紧张,不过我可以带你询问我的大师兄,你说我骂你,有谁瞧见了?”
吴汉指着贾郝仁鼻子,愤懑喝道:“你这厮敢说不敢认,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我他娘跟你拼了!”话音刚落,更不搭话,挥拳便打。贾郝仁好歹在总坛修炼多年,本领自然不弱,此番有了防备,当即使出招数还攻。
两人如此这般小斗数合,程鸿渐忙道:“大伙有话好商量!”话音刚落,吴汉手腕已被对方牢牢扣住,虽使出了反擒拿手,却依旧挣脱不开,贾郝仁提脚狠踹吴汉小腹,破口喝道:“臭小子还敢打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还真以为??????”话到后来,吴汉猛地低下头去死死咬住对方手臂,直疼得他“哎呦”一声嘶叫出来。
贾郝仁本欲唬住对方,可这当儿他登感颜面尽失,随即暗忖:“我打死你个不晓事的穷小子。”言念及此,便将高高抡起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这招正是“碎骨手”中的预备之势。
邓禹观瞧贾郝仁目露凶光,即将砸中那孩子脖颈,赶忙将手中折扇抛出,砸中贾郝仁手腕曲池穴,使其手上一麻,悬在半空。邓禹前招发出,后招接踵而至,但见他蹿将过去,左爪疾探拿住吴汉背心,右手变拳为掌猛推贾郝仁胸口,将其迫开数步,随即斥道:“贾师弟还要打死他吗?”贾郝仁道:“这小子他娘的敢咬我,我只不过教训他一下,我?????”
邓禹将双方拉开原本也为贾郝仁着想,生怕对方酿出祸端,可他见贾师弟竟敢狡辩,不由得心下着恼,当即喝道:“不要再说了!”话到后来,竟自摇首唏嘘,接着续道:“你我都跟一个师父修炼,师弟的路数旁人不知,我还不知晓吗?你这记‘碎骨手’倘若打在这孩子的后脖颈上,纵然不能取下对方性命,也得使他残废。”
那“碎骨手”可使拳头瞬时坚硬似铁,只要打出便连虎骨也可砸断,实是朱鲔得意的招式,只不过施展之前需先蓄力,对手如若武功高强,定会有所防备。贾郝仁暗觉理亏,又不敢开罪邓禹,只得俯首帖耳道:“师兄息怒,我本来待吴汉甚是客套,可他出言污蔑,硬说我乃势利小人,师弟着实气不过,才会出此重手。”
邓禹瞧他语气软了,便也不欲深究,吴汉竟自喝道:“你还敢不认!”说罢,还要同贾郝仁拼斗,邓禹将其拉住,出言规劝道:“好兄弟莫要动怒,我知晓其中原委,这件事情并不怪你,邓大哥自会替你做主。”转而向贾郝仁道:“你这厮莫要强辩,定是你言语中有所怠慢,吴汉兄弟才会着恼。”贾郝仁原本理亏,又见吴汉还欲上前拼斗,便竟自没了言语。
且说吴汉初入新居之时,倒也无甚不满,可他在院中闲逛,随之发现自己所住之处阴暗潮湿,乃是舍馆中最为简陋的房间,当即生出不平之意来,随之碰到陪邓禹同来的贾郝仁,便要对方给自己换个住处。贾郝仁瞧他的穿戴粗陋,便生出小觑之心,竟自冷言冷语道:“你不过是个贫寒人家的小子,平素都是住惯了草棚土坯,此番能拨给你这样的住处,已是抬举你了,似你这般不晓事理,有甚资格挑肥拣瘦。”吴汉本就觉得总坛众师兄小觑自身贫寒,方才处事不公,而贾郝仁又语出轻慢,吴汉自是更感恼火,他生来是个无所畏惧的形儿,便跟对方闹将起来。贾郝仁眼见吴汉倔强,又瞧总坛中人聚将过来,登时没了计较,只得带他来寻邓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