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言语像是一根根尖刺，深深扎进了钦丕妖皇的心中，“我浪费我自己修炼的时间，来将你们收服，是我在上古年间做的最蠢的一个选择。”

“只有我自己变得更强，我才可以走得更远，而你们，毫无意义。”

钦丕妖皇瞳孔巨震，脑海一片轰鸣，上古年间的美好回忆，在一点点崩塌，像是变成了一座充满了伤疤的废墟。

“钦丕，我想你应该早就发现了吧，在我看到你背叛了我，投靠了那个废物人族之后，我并没有显得有多么愤怒，因为对我来说，你在我身边与否，都是一样的。”

水神妖帝却根本没有在乎钦丕妖皇的内心有多么痛苦，声音依旧不忍不乐的响起，他似乎只是在讲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上古年间，我将你们九大妖皇、将所有共工氏族的所有族人，都视为亲人。”

“我以为在我们的互帮互助之下，我才可以走得更远，我们才能走得更远，但在今时今日，我不会再犯这种愚蠢的错误了，只有抛弃你们……”

“我才可以变得更加强大！！”

水神妖帝张开双臂，像是在宣扬一件，他即将要做的事情，声音也变得愈发轰轰烈烈，震耳欲聋。

可是。

钦丕妖皇却已经听不到水神妖帝的任何声音，脸色变得灰白无比，极为难看。

他坚持了无数年的事情，到头来只是一场虚幻，在他以前奉为主上的人的眼中，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值一提，似乎都只是一个笑话。

花子赋的心中不断波动，忍不住看了钦丕妖皇一眼，却看到钦丕妖皇满脸的惨笑。

“不过……”

突然，水神妖帝话锋一转，目光落在花子赋和钦丕妖皇的身上，“尽管我不再需要其他所谓的手下的力量，但有些事情，我总不能亲力亲为，我还是需要一些不错的人来替我代劳，钦丕，你一如既往，依旧有这个资格。”

“而废物人族，你跟其他人族也不一样，你有资格拜在我的手下。”

花子赋瞳孔一缩：“你说，你跟我说了那么多，只是想要解闷，只是觉得这么多年的沉睡，让你想找人说说话。”

“我原本就不相信，如今看来，你只是想要将我收入麾下吧？”

“不错。”

水神妖帝点头，大大方方道：“我看得出你，心里有诸多疑惑，于是我在刚才把你心中的疑惑全部解开，那从现在开始，你又可否帮我扫除一些障碍呢？”

花子赋眼眸微低，陷入沉默。

“我已经浪费了一千年，浪费了……数十万年。所以我并不着急，你们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思考。”

水神妖帝看向钦丕妖皇，“钦丕，你背叛了我，而且还想要杀我，我本不该给你这个机会，但我忽然觉得，这个世间的妖族已经很少很少，我要是将你再杀了的话，未免有些太过残忍。”

“所以我决定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重新奉我为主。”

钦丕妖皇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就只有绝望，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水神妖帝的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