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水泡湿的头发粘在脸上,面容被刀划得看不出眼睛、鼻子和嘴巴,泡得翻白的皮肉,这铁定爹娘来了也认不出了。
“喊仵作来验尸。”
罗通不再看了,这完全看不出来啥了,索性放弃。
“是!”
有人出去了。
很快一名穿着粗布衣服的三十来岁的男子背着一个布袋进来了。
“草民参加太子殿下,并肩王。”
仵作朝他们行礼。
“你是仵作?”
这穿着打扮,这么粗糙,没有白大褂就算了,连个医疗箱都不带。
“回并肩王,草民的爹是仵作,不过草民的爹已经验不了,草民从小跟着验尸,也会验尸。”
仵作恭敬地回答。
原来是实习仵作,不过现在也没有更好的人来了,古代也没有法医,只能将就用吧。
“如此你便验吧!”
罗通下命令。
“是!”
随后仵作蹲下去看尸体,只见丝毫不慌,不愧是见多了尸体的仵作。
仵作开始拿出他布袋里的东西,只见他先是拿出一根银针,插入了死者的喉咙,片刻后
拿出来看了看,然后转过脸跟李治罗通解释。
“银针未变黑,此人非中毒死亡。”
李治点点头表示明白。
仵作继续拿出一瓶醋,倒在白色的棉花,用来擦拭尸体脸上的伤口。
“这划伤口,比较齐整是利器所划,应该是匕首之类的锋利的刀具。”
仵作又将死者的头掰向一边观察他的脖子,“脖颈没有淤痕,不是被人勒死的。”
将白布扯到下面,发现尸体胸口有个明显的伤口,仵作拿出剪刀把脏污的衣服剪开,死者胸口明显一道刀伤,而且根据这伤口的长度,应该就是日常的匕首的宽度。
“这刀伤该就是致命伤。”
仵作起身跟罗通和李治说自己验尸的结果。
“此人面容还是比较安详,应该是被熟悉的人突袭,而且没有过多痛苦,没有溺水挣扎的状况,应该是死去之后才被划伤的脸,然后再被丢进水井。”
仵作若有所思。
“既然被突袭,这个人是他熟悉的人,说明这个人是值得死者本人信任的,但是信任的人为何要杀他,还要把他的脸划烂,草民就不知道了。”
仵作忍不住继续推断。
罗通点头表示赞同,这个仵作说的有道理。
古代的仵作条件差,但是这个人明显是被捅死的,也就不需要解剖验毒了。
“下去吧!”
罗通挥手让仵作走。
“并肩王,这人是被熟悉的人杀死的,如果他真的是陈耀,熟悉的人会不会就是崔辉。”
李治推测。
“不是,崔辉自从王灿死后,本王就特意派人监视他,他没有自己单独来过这里。”
罗通直接否定了李治的猜想。
“还是并肩王你思虑周到。
本宫还是不能像你一样想的这么全。”
李治摇头叹气,这种提前预想到提前安排的预知能力和敏感性,李治还是缺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