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的两万多敌军,此刻全部在城外安营扎寨,但本将对他们不放心,希望薛将军下令处死他们!”
对于这群降军,裴行俭可没什么好感,若不是对方侵犯大唐领土,双方也不至于死这么多人。
他常年镇守边疆,对外族可谓是恨之入骨,加上投降的敌军太多,对他们不是好事。
毕竟裴行俭知道接下来,他们大军要去支援其他方向作战,不可能留守在此地。
若是出去的兵马多了,难保这群外族不会起歹心。
非吾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他比谁都清楚。
可要是留下许多兵马在城内,那他们的支援就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思前想后,裴行俭觉得还是杀了这群人比较稳妥!
只要他们没有了后顾之忧,就能拼尽全力去支援其他的战场。
但,他的话才说完,忠厚老实的程处默却眉头一皱,站出来反对:“不行!”
“这些俘虏乃是薛将军拿下的,当时受降的时候我们就说过,降者不杀!”
“若是出尔反尔,岂是大丈夫所为?”
程处默想事情很单纯,只是觉得这样做对薛仁贵的名声和大唐的威望有所影响。
可裴行俭闻言却冷笑一声:“此事简单,就由本将率领兵马将他们杀掉即可!”
“薛将军虽然答应放过他们,但本将可没有答应!”
裴行俭的意思很简单,既然想要保全薛仁贵的名声,那这个刽子手就由他裴行俭来做。
说完,他还转头看向薛仁贵,满脸认真道:“此事事不宜迟,还请薛将军尽快下令吧!”
这种事,当然是越早结束越好,一直拖下去反而对他们不利。
毕竟这两万多俘虏每天需要的粮食也不少,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个负担。
只有杀了这群俘虏,他们才能摆脱这个负担。
但,主位上的薛仁贵闻言却摇摇头,满脸凝重道:“擅杀俘虏乃是大罪!”
“况且鲁国公经常教导本将,要以德服人,面对俘虏我们其实有更好的办法。”
话音刚落,裴行俭眉头一挑,眯着眼睛问道:“那不知薛将军有何方法啊?”
很明显,他不相信薛仁贵的话,觉得薛仁贵这是为了不想让他杀死那群俘虏才说的场面话。
谁知他才说完,薛仁贵就笑道:“其实关于俘虏的问题,鲁国公之前便有交代,那就是将这群人送去干苦力!
正好我大唐在百里外的几处地方有许多精盐矿,本将会派人通知尉迟将军,让他派人将这群俘虏接手过去。
当然,为了安全起见,这些俘虏不可能一次性过去,而是分批次过去。
护送也不需要由我们派兵,都是由尉迟将军那边安排。而我们,接下来要考虑的是如何前往界碑关帮助鲁国公!
此刻鲁国公已经在界碑关守了十天,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说到最后,薛仁贵的眼神看向了界碑关方向,心中在为罗通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