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廖佐夫眼看火炮破坏不了野蛮人的坑道,打再多的炮弹,也是浪费,只好有心无力地作罢。
他强忍着内心的畏惧,把叶利夫找来。俩人凑在一起,商量如何防止野蛮人,用火箭来烧毁他们的塔楼。
商量来,商量去,最后,两人得到两个办法。
一是用水,把塔楼的木材重新泼湿透。
二是在塔楼的外墙,涂上厚厚的湿泥巴。
办法出来后,俩人觉得很有可行性,便雷厉风行的派士兵去照办。
至于野蛮人有没有武器能打到他们的士兵,别廖佐夫和叶利夫直接选择无视。开玩笑,离着300米呢,连弓箭都射不到,更别说是准头差的离谱的火枪。
于是乎,十五个罗刹士兵颤巍巍地爬上高高的南塔楼和东塔楼,先是用水把塔楼的木材泼湿,再在外面涂上厚厚的湿泥巴。
罗刹士兵的行为,张天昭用望远镜一看,心中就明白他们在干什么。
他很郁闷地问张天福:“大哥,罗刹人为什么就想防我们的火箭?而不想想,我们有可能用火炮去炸他们的塔楼呢?”
张天福昨天晚上好好睡了一宿,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精神气不错。
他摸着自己的头发,笑嘻嘻地说:“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厉害呗!
哦,阿昭,你看,在塔楼上的罗刹兵,现在好打得很,一枪准打下一个,要不要干掉他们?”
张天福的建议,让张天昭怦然心动!
他看了看坑道的挖掘情况。
坑道已经挖到离塔楼约300米的地方。
在这个距离上,用米涅火枪打塔楼上的罗刹士兵,跟打靶没有多大的区别。绝对可以重创那十几个罗刹士兵,给守城堡的罗刹人以沉重的打击。
能重创罗刹士兵的机会,张天昭怎么可能会放过?
更何况,通过消灭塔楼上的罗刹兵,让罗刹人知道。敌人有一种打得准,射得远的火枪。让罗刹人不敢轻易露头,都缩回塔楼内防守。
为下一步,炮兵轰击塔楼,将罗刹人一网打尽,创造出战机。
张天昭是个果断的人,凡是有利于战局的事情,只要被他知道,他都会果断出手。以求铲除麻烦,为下一个阶段战斗的顺利发展,奠定基础。
现在,在张天福的提醒下,有一个新战机浮出水面,张天昭当然会牢牢地抓住它。
他回头吩咐莫敬辞,去把张天勇找来。
张天勇很快来到。
自从罗刹士兵爬上塔楼后,张天勇就一直在等待张天昭召见自己。
以他对张天昭的了解,张天昭就是一个见便宜就占,而他的便宜,谁占谁倒霉的疯子!
现在,有这么大一个便宜放在他面前,张天昭岂有不占的道理?
所以,他一直在等张天昭召见自己。因为他知道,张天昭想占那个大便宜,就会用到他的米涅火枪兵。
果然,他等到了。
“哎哟喂”一见到张天勇,张天昭没等他敬礼,就拉住他的手,亲热得跟亲兄弟似的说:“天勇哥,可把你盼来了,来,来,先喝口热水。”
说罢,他从阿丘手中接过水杯,递给张天勇道:“先喝口热水,等一会,给你们一个艰巨的任务。”
都是兄弟,张天勇也不客气,接过水杯连喝几口问:“阿昭,你有什么任务交给哥哥,尽管说,哥哥必定帮你办得漂漂亮亮的。”
“好,我就等天勇哥这句话,”张天昭拉着张天勇,指着城堡的南塔楼和东塔楼道,“天勇哥,那两座塔楼上,有15个罗刹兵,你带你的兵到坑道去,每两个士兵,瞄准一个罗刹兵,把他们都打下来,没问题吧?”
“没有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张天勇说完,把水杯还给阿丘,很郑重地向张天昭敬过军礼,就匆匆向他的兵跑去。
张天昭看见张天勇把士兵们拢到身边,像聚开个小会似的,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很快士兵们分成两队,一队进入南坑道,一队进入东坑道,张天勇自己则留在外边。
张天昭自然清楚张天勇留在外面,是发号施令的。等一会儿,他的火枪一响,进入坑道的米涅火枪兵,也会同时开火,把塔楼上的罗刹兵打下来。
这个时候,在南塔楼的别廖佐夫和叶利夫,也通过望远镜,看见野蛮人有两队火枪兵,分别进入了南坑道和东坑道。
放下望远镜,别廖佐夫苦着脸,百思不得其解地说:“叶利夫先生,您说说,野蛮人两队火枪兵进入坑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督军大人,我想他们是来针对塔楼上的小伙子们的,”叶利夫是文职人员,对自己的判断并不自信,他犹犹豫豫地说,“要不,我们把小伙子们叫下来,不管野蛮人干什么,我们要先确保小伙子们的安全,您看怎么样?”
说老实话,别廖佐夫并不想让塔楼上士兵们下来。他们才上去不久,活还没干完,现在就下来,岂不是中途而废?
不过,叶利夫是书吏官,他的面子,别廖佐夫也不好驳。只好含糊其辞地说:“先看看吧,看看再说。”
说完,他又举起望远镜。只见南坑道上方的遮蔽物中,伸出十几条火枪,火枪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他所在的南塔楼。
别廖佐夫寒意顿生。心想,野蛮人不会真的开枪吧,这距离可有300米。开枪又打不中,有什么用?
对,是恐吓,野蛮人一定是想用火枪的声音,来恐吓塔楼上的士兵们,让他们心惊胆战,站在不稳,从高高的塔楼上摔倒下来……
想通其中的蹊跷,别廖佐夫差点没笑出声来。他的士兵可是久经战阵的老兵,怎么会被小小的火枪声吓到腿软?不过,提醒一下还是必须的,以免他们上当。
“砰!”
“砰砰砰!”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