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殿下,圣上这些时日的情况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吧?”魏忠贤道。
“小王听宫里传出消息说,皇兄游湖不幸落水,染上了重病,现在情况恐怕不是很好。”
“唔,殿下,你听到的只是你听到的,实际情况老奴不瞒你,圣上那日遭到了逆贼行刺,不幸重伤,这才多日不能早朝。”
朱由检大吃一惊道:“厂公,您说什么,皇兄遇刺,那现在,现在岂不是。。。”话没说完,朱由检已经是泪流满面,他瘫倒在地,大声哭泣。
如果当时有奥斯卡奖恐怕朱由检能得一个影帝。
魏忠贤一把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朱由检扶起,对他道:“信王殿下先别急着伤心,恐怕殿下要大祸临头了,圣上遇刺,老奴掌管的东厂和田尔耕的锦衣卫悄悄稽查发现了一个天大的事情,那日刺客混入了宫内值守的锦衣卫当中,而这一批锦衣卫是南镇抚司选入,给他们加印的正是指挥佥事骆养性,要光是骆养性也没什么,这奇就奇在,我东厂的无常簿上记载,上月二十,骆养性曾经到过信王府,殿下你想想,一旦圣上有事,又无子嗣,那么会便宜了谁呢,谁的利益最大谁就是凶手,恐怕世人都会这么认为吧。嘿嘿嘿。”魏忠贤的嗓子仿佛是被捏住了喉咙的母鸡,发出阴阴怪笑,让人毛骨悚然。
朱由检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拄地膝行匍匐到魏忠贤的膝下,放声大哭道:“厂公救救小王,求厂公救救小王,小王,小王没有,小王绝没有干这种灭绝人性之事,那日骆养性只不过是例行拜访,并无其他啊,厂公,厂公,求求你,救救小王,小王以后一定以厂公马首是瞻。一定。。。”说完不住的向魏忠贤叩头。
魏忠贤轻轻拉起朱由检,抓住他的手用力握住道:“信王殿下真的以老奴马首是瞻?”
“绝无二心,小王可以对天发誓!”说着就要跪下发誓,魏忠贤眼疾手快一把兜住,“殿下有心了,圣上情况不佳,恐怕最近就会有一些消息,殿下在府上等老奴消息,可不要忘了您刚才自个儿说的话。。。”
朱由检亦步亦趋,一直将魏忠贤送下台阶,亲自扶着魏忠贤登上大轿,魏忠贤朝着他满意的点点头,朱由检立刻躬身施礼,口称:“恭送厂公。”
魏忠贤浩浩荡荡的队伍转身回府,朱由检也转身回王府,可是卫士们发现,朱由检刚才还毕恭毕敬的脸瞬间铁青,嘴唇都要咬出血来,他的眼睛中充满了恨意和杀意,完全不像刚才的样子,他一撩袍服,大步迈上了台阶,头也不回的一头扎进了书房。信王府的大门轰然关上,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另一方面,客氏也已经找到了一个怀孕的宫女,而此时朱由校的身体时好时坏,一时昏迷一时清醒,只有张皇后和几个宫女陪在身边,其中一个是客氏的眼线,趁朱由校醒来,她立刻密报客氏,客氏火急火燎的往宫内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