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安德烈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安装了无线电台就好了。”

苏联的很多装备都是落后的，就连飞机，居然都配不齐电台，这也太落伍了，飞行员彼此之间联系，相当的困难啊。

“不用了。”谁能想到，听到了安德烈的话，波波娃居然拒绝了：“我们的波-2飞机，只有一百马力的发动机，用来驱动螺旋桨就已经很吃力了，如果再带动发电机，那就会造成额外的负担。”

波波娃给安德烈解释道。听到这个解释，安德烈也是能理解的，波-2这种双翼飞机，动力太差，而电台是个耗电大户，会给发动机造成额外负担啊。

不过，自己不是搞出来了小型化的电子管吗？那种电子管消耗的电量也大幅度下降了，所以，等到了这次回去之后，安德烈可以关照一下，给588团弄来一批先进的电台。

安德烈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

时间在一点点地过去，波波娃放弃了等待，架机开始返航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安德烈有些古怪的感觉。

“波波娃，我们的航向没问题吧？”安德烈向着波波娃问道。

“当然没有问题，我们黑夜女巫，怎么可能迷航。”波波娃向着安德烈说道：“放心吧，我们正在返航的路途中，再有二十分钟，我们就能回到基地了。只是这次回去之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起飞了，这架飞机的损失有些严重。”

安德烈没有接波波娃的话茬，只是望着外面，朦朦胧胧的雾气，看不清一切，波波娃靠什么能确定航路正确？

波波娃低头，看了眼指南针，再次确定地说道：“没有问题。”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波波娃突然咦了一声：“咦，我们的基地呢？”

波波娃再次降低了高度，努力地看着四周，然后又看了看指南针，突然间，她发现了什么：“不好，我的指南针坏了！”

一枚子弹，镶嵌在指南针的外壳上，正是因为这颗子弹，卡住了指南针的表针，所以，表针指向已经不变了！黑暗之中，波波娃只看到了指南针的荧光，没有看到外壳镶嵌了子弹，结果，不知道沿着什么方向，居然飞了近一个小时！

迷航了！

这下麻烦可就大了！

如果一开始就不信任黑夜女巫，安德烈从起飞的时候就使用惯性导航设备，那么现在肯定是能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的，但是，出于对女飞行员们的信任，安德烈并没有多此一举，现在，就连安德烈自己也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惯性导航设备是累加测量的，现在，即使是拿出来也没用了，因为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位置！如果头顶有星光，可以用航海人员的六分仪配合星图确定，但是周围还是一片雾气，根本就看不到星星。

这种情况下，只有GPS能精确定位了，但是，如果安德烈想要用这种高大上的东西，那就先得把头顶上的GPS卫星给召唤出来，那就太奢侈了。

此时就连带着系统的安德烈，居然也是无计可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