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里的气氛,最近有点诡异!
主公--刘表的心情,总是晴转多云。
有时正说着话呢!
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原本和煦的面容,立刻便会阴沉下来。
这让刘表的近侍和外臣们很是惴惴不安。
幸好!
刘表不是残暴的人。
他不会因为自己心情不好,就随意杀人泄愤。
所以,大家最多小心一些,谨慎一些,也就可以了。
另一个有异常表现的,是蒯良和蒯越两兄弟。
身为刘表座下的第一文臣、谋士,蒯良居然称病了。
其实,他称病倒没什么。
可让大家感到奇怪的是,他的族弟--蒯越,最近也极少出门。
即便偶尔出来办事,碰到了熟人,他也是一脸尴尬的样子。
似乎...
这两兄弟都在躲着大家。
还有一个不同的人,是蔡瑁。
同前段时间的谨言慎行不同,这家伙最近又活泛了起来。
哪里人多,他便往哪里凑。
凑进去了,他便大声说着话,就仿佛...
他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蔡瑁在这里一般。
不过,这小子很快便为自己的高调付出了代价。
有一天,刘表也不知从哪里听说了蒯家兄弟和蔡瑁最近的事情。
于是,他随便找了个由头,把蔡瑁叫到跟前,狠狠地臭骂了一顿。
至于蒯家兄弟,刘表只是让人送了一封帛书过去。
帛书上只有八个大字。
‘回来办差!’
收到帛书的蒯良,长吁了一口气。
说实话!
当知道许都任命李横为扬州牧、振武将军的时候,他好悬没一口血喷出来。
那个时候,蒯良是即羞愧,又恐慌。
羞愧是因为,一向自诩智计过人的他,居然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
那个表奏李横为丹阳太守的建议,居然被许都玩出了这种花样?
人家借着他的这个建议,反手便狠狠地阴了荆州一把。
而恐慌,则是因为他怕!
他怕刘表因为这件事情而怪罪他。
毕竟,表李横为丹阳太守是他建议的。
现在!
接到刘表的帛书,他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这封帛书表面上是说:让他回去。
但既然都让他回去了,那就说明刘表已经把这件事放下,不再怪罪他了。
许都对李横的任命,一开始只有襄阳的几位大佬知道。
但像这种对荆州影响非常大的事情,是不可能瞒太久的。
仅仅十余日之后,这件事便在襄阳城内传开了。
这个时候,大家也才明白了过来。
“原来,主公是因此事而喜怒不定啊!”
“原来,蒯家兄弟是因此事而羞于见人啊!”
“原来,蔡瑁也是因此而...”
......
公元200年,三月初一。
这一天的子夜时分,一封从徐州来的帛书,被送进了曲阿城孙权的寝室里。
“哈!哈!...”
看完帛书后的孙权高兴地大笑了起来,“大事定矣!...”
这让他身边的几名近侍长吁了一口气。
趁着孙权不注意,这几人在屋外的廊檐下,窃窃私语起来。
“自承继江东基业以来,叛乱不断,主公已经很久没这么笑过了...”
“是啊!主公每日阴着脸,搞得我们这些伺候的人也是日日心惊,就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主公,而被主公责罚...”
“是啊!是啊!...前几日,松兹李横被朝廷任命为扬州牧的时候,主公那双眼睛可是血红血红的,像要吃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