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窦奴儿皱眉,不解道,“怎么会?先皇在世时,它也还在啊……”
“正因如此啊。”萧则笑道,“或许正是被他带进陵寝了也说不定。”
窦奴儿缓缓点头,又问道:“公爷,那我们该怎么办?”
萧则看着手里的奏折,没有抬头,淡淡道:“想办法打开它。”
“先皇陵寝只有真龙血脉才能打开……”窦奴儿迟疑道,“这件事,我们要告诉陛下吗?”
萧则闻言,抬头看向他,面上的笑容,意味深长。
“不用。”他说道,“还有一个办法……”
窦奴儿道:“需要奴儿做什么?”
萧则摇头,道:“这件事你暂时不用管了,还需要等一等,找一个人。”
找人?
窦奴儿不解,但,先前齐国公说了他不用管,那他便不管了。
“公爷,西北的事,曹大人急功近利,办事不力。”他说道,“做事前,他可有请示过您?”
萧则漫不经心道:“就是我让他做的。”
窦奴儿惊讶,旋即连忙跪下,道:“奴儿有罪,请公爷责罚。”
“起来吧,你没有罪。”萧则道,“这件事,本就只是为了牵制旁人目光,能不能拿到西北,我并不在意,我在意的,至始至终,只有一个……”
窦奴儿闻言,站起身。
萧则接着说道:“明日找人去看看玉带桥那位,可不能总是病着。”
“是。”窦奴儿应声。
“退下吧。”萧则摆手说道。
“是,奴儿告退。”窦奴儿说道,人影摇晃一阵,室内便再次只留萧则一人。
他将手里的奏折看完,伸手准备拿下一本,然而手掌刚刚抚上,他犹豫一下,拿起了一旁的文书,将其翻开。
灯火昏昏,有风吹过,人影摇曳一阵,只能看清其上写有“陆疏桐”三字。
……
……
晨光亮起,宫门打开,官员们排队从皇城里走出,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夜里去了齐国公书房的窦奴儿。
“窦大人,窦大人……”身穿红袍的官员一面扬声唤道,一面从后方跑来。
他从官员中穿过,旁边的几个官员看着他,撇撇嘴。
“这个曹绍唐,什么本事也没有,曲意逢迎倒是有一套。”一人说道。
宋世同闻言笑了,摇头说道:“能很好的曲意逢迎,揣度上意,也是一种本事。”
那倒也是……
官员再度撇嘴,移开视线,正好看到一旁宋府的马车。
“宋大人,慢走。”他连忙施礼说道。
宋世同笑着看他,还礼道:“告辞了。”
说罢转身,登上马车。
那官员俯身一刻,直到马车驶动,这才起身。
曲意逢迎嘛,谁不会?
他想道,甩袖转身,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