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裴君意是如何想的吧,左右,这件事就是这样了。
至于那首诗,姜阅并未说出这首诗是谁写的,但,或许也瞒不住有心人的调查……
裴二老爷心里叹了口气,端起茶碗将茶水喝完。
这是要走了。
裴二夫人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裴君意。
“也差不多该用早膳了,十哥儿一起来吧。”她说道。
“好。”裴君意应了一声,三人一同站起身。
婢女小草将他的黑伞抱过来,裴君意接过,朝她笑了下,跟在裴二老爷身侧,很快出了院子。
裴家二房的孩子们已经在院里等候多时了,等到裴二老爷来了,众人说笑一阵,裴二夫人吩咐下人摆菜。
待到吃完,有下人通传,告诉裴君意梁思泉来了。
与叔父叔母告辞,裴君意回到自己的院里,没一会儿,梁思泉也跟着下人进来了。
“梁公子。”裴君意施礼道。
梁思泉随意道:“裴公子。”
相互见礼后,两人坐下,小草将茶水点心推向梁思泉。
“适才朝会的事,你知道了吗?”梁思泉问道。
“知道了。”裴君意点头说道。
梁思泉看起来有些激动,身子前倾,看着裴君意,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裴君意喝了一口茶。
“昨日,你不是一直都在旁边看着吗?”他说道。
“可是,江州先生为什么要帮你?”梁思泉问道,“总不能真被你说服了吧?”
“或许是我运气好吧。”裴君意说道。
梁思泉闻言,面上激动的神情一滞,旋即又变得恼怒。
这小子……
耍他吗?
“能不能好好说话!”他咬牙切齿道。
裴君意放下茶碗。
“我没在好好说话吗?”他疑惑道。
梁思泉睁大眼睛瞪着他。
“运气好,这就是你的好好说话?”他问道。
裴君意看着他。
“不然呢?”他问道,“难道还非得要我说,我凭一己之力,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听到前一句,梁思泉气急,可,又很快听到了他之后的话。
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适才的话,好像的确是这样的意思……
事实似乎也真是如此……
所有人的算计都被他给打乱了。
朝中大人们争了月余,最终,什么也没有得到……甚至可能还要背上贪官污吏的骂名。
唯一获利的就只有裴君意,达成所愿,保住了西北军事……
如此看来,的确是他算计了所有人。
但,这怎么可能?
这种事,别说裴君意这样一个黄口小儿了,就连他父亲都做不到……
不过,不管这件事再如何不可思议,又似乎的确只有这一个答案了。
昨日他与裴君意在一起,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都看在眼里。
他也的确说过——秦家的事已经解决了。
这还真是,厉害啊……
当然,作为少年人,虽然心里服了,可是嘴上却不会那么容易妥协。
“看把你能的!”他瞪眼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