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事情没完(2)(1 / 2)

紫色 situhan 5572 字 2021-12-11

经过官方的接洽,克里尔手上积压的粮食总算是有了着落,洛威尔公司从此也内部做了规定,今后公司不在粮食市场上进行任何交易了。可是,收拢回来后的资金也支撑不了有色金属矿的下跌了,没法子,干脆,与MD公司联手做下跌了。这还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这一波的矿产品暴跌还没有结束,那边的钢材又开始下滑了,形成的局面还是多点开花,这让一些高端钢材的价格也回落了。

“实际上我们应该感谢MD公司,他们在我们不在的时候,是帮助我们撑起了有色金属矿的价格的,如果没有MD公司顶在那里,有色金属矿的价格还不知道会跌倒什么程度,最关键的是,发达国家冶炼行业已经空心化,而国际上对产成品的需求疲软,这个跌价是个大趋势,尤其是新材料和新工艺的诞生,使这些有色金属的消耗大大的下降,我建议我们管控的矿山要像欧佩克那样控制产量,否则,以眼下的态势,这些矿石的价格怕是还要进一步的下跌。”在公司的会议上,负责数据信息分析的高级策划师皮尔斯想几个老板汇报了他最近分析的结果,他还特别的强调,“当前,国际大趋势是要减排,要碳中和,而冶金行业首当其冲,根据我输入了各项数据在超级计算机上模拟计算后,接下来铁矿石等的价格都会出现下滑的趋势,有些已经濒临暴跌的边缘了,所以,今年的金属市场价格也会出现波动,这些都是我们传统控制的品种,我不得不提醒老板们谨慎。”

克里尔使劲的揉着脑袋,洛奇也是一样,把戴着的花镜擦来擦去。

就在两天前,克里尔给米尔顿打了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后,米尔顿还真给魏沈生打去电话,直截了当的询问公司的业务情况。本来,米尔顿是想给麦克唐纳打电话的,可后来一想啊,现在他的身份完全变了,克里尔那边的事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以公司老人的身份询问询问,似乎也是说得过去的,作为一个传统的搞粮食贸易的公司,突然转行去做矿石?他询问一下也是应该的,不问才可疑。

“亲爱的魏,你又给了我惊喜啊,我听说公司在搞新品种的期货交易?作为在期货市场打拼了几十年的老家伙,我谨慎的提醒你,要小心啊,那里占用的资金可是比粮食多多了,不要最后掉进陷阱里,那样的话,我的退休金可就大幅度的缩水了。你总不能叫老头子的晚年过的很拮据吧?”米尔顿一副慈祥的口吻。

“哎呦!是老董事长啊!没事的,我在那边不赌期货,我就是实锤买卖,我在海外还是有一些下家的,他们通过我进行交易,我不过是垫钱做,除了交易的差价外,我还要赚他们的利息呢,放心,都是有大银行的信用担保的!”魏沈生一副毫不在乎的口气,“至于资金方面嘛,我在家族里的资产又增加了,现在,我没有提出来,放在家族里也是有利息好拿的,我这可是两头赚钱的。您老就放心的养老吧,要是您老觉得还想发挥余热,我不介意您回来,我还有一个公司,原来是我妻子在玩,现在,她已经玩腻了,要不您接手继续?玩的是您的老本行。”

米尔顿听的这个汗哦,当初自己还想把这小子砸趴下,可看看人家,不到一年,硬是在期货市场玩了几进几出,秋粮表面上看他是输了,可实际上呢?天知道国际市场上的那些价格是谁弄出来的,要不,怎么他的家族还在扩张呢?事情到了现在,米尔顿不用去查就大约可以算出洛威尔公司在去年秋粮期货竞价中亏了多少,前前后后占用的资金就不用说了,光是亏损怕是就要超过2000亿美元,从这个角度看,魏沈生在与对方博弈中,不仅没有输,而且还大赚特赚了。

米尔顿不知道的是,华商这次利用资本优势,硬是把国际粮价稳稳的控制住了,还倒逼洛威尔公司把手上的积存低价销售,否则,洛威尔公司的粮食就卖不出去,国际商场众多的小客户,小经销商都要看着华商的动态进行操作。在这次的博弈中,华商到底赚了多少钱没人去统计,反正,国内粮价稳定,整个供应链稳定,甚至还带动了周边邻国,这样的局面是西方人看不懂的,当年玩大豆的时候,他们可是狠狠的算计了华商一把,这才过了几年啊,硬是被华商倒逼回去了。

米尔顿从魏沈生那里得到了“邀请”,于是,从乡下的居所又回到了芝加哥,阔别了半年后,米尔顿以顾问和合伙人的形式再次进入到了期货市场。当然,他还是很豁达的把这个情况告诉了自己的关系户,也包括克里尔。克里尔知道,米尔顿告诉他这个消息实际上是表明了态度,大家各做各的,最好不要起冲突。

“看来,我们得去找那个MD公司的魏聊聊了。”克里尔想了一会后说道,“眼下,期货交易的品种越来越多,涉及的行业也是五花八门,我们对原来的传统控制是越来越难,与其花钱去于不明资本的死磕,不如先和谈,缓和一下时间。”

“我认为这样很有必要,我们这次遭受重创,虽然离伤筋动骨还很远,可我们必须要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与对方谈,看看能不能搞一个什么停战协定,我记得华人可是推崇‘和为贵’信条的。”洛奇也不擦眼睛了,戴上后马上表态。

“我保留个人意见,我认为,这是海外资本在向我们美国资本挑战,我们应该应战,当然,具体怎么去应战,还需要研究,你先去与那个魏谈谈,也可以说是放出一颗烟幕弹,但是,我们失去的控制权必须夺回来。”新来的亚当斯说道。

对亚当斯这种带有明显外部色彩的话语,克里尔的眼皮只是轻跳了一下,他心里知道,这个亚当斯严格说起来不是商人而是政客,他是多重身份进入自己财团的核心的,站在亚当斯身后的不光有RF财团、MG财团以及DB财团,同时还有控制选举的公鸡会、哭楼会等等政治势力,实际上,自打洛威尔成为半植物人后,整个财团实际上就已经沦陷了。现在,就是克里尔有时说话都要斟酌再三,已经不像从前那样,想说什么都无所谓,现如今,不管克里尔说什么,亚当斯都要唱点反调,说点泄气话,或者提出这样那样的修正案,这人学的就是诡辩论,干的也是阴柔的事情,总之,克里尔从一开始就对这个人感到很讨厌。

在美国,没有纯粹的商人,越是等级高就越是不纯洁,虽然所有的活动都是围绕着盈利展开,可是,有些政客和掮客却是游离在各种势力范围内,游离在各个圈子里,尤其是那些职业政客,他们的目标与商人可就不一样了。商人为了获得利益,不惜花重金去赎买政客和掮客,去找那些职业的游说人,但根本的目标是获利。而有些政客则不然,他们充分利用政治角逐的游戏规则,利用商人牟利的心态,把个人的意志和宗教上的说教以及对权利的追逐放在第一位。这样的人其实在美国哪个阶层都有,就是在华尔街、芝加哥的各类市场里也有。亚当斯就是这种综合势力的一个代表,也是资本财团与政治集团之间妥协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