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感激钱总的青睐,不管最后这个事情能不能办,我首先要感谢你,你是真的把我们当朋友,而且,你画的这个路线图很有操作性,我想,我现在都急不可耐的想与老板通话了。”郑德勋反应的很快,立即就表明了态度。
接下来就是两人闲扯了,说东南亚的风情,说当今国际游资的动向,反正都是不着边际的聊天,而钱博平的真实目的是一个字都没有漏出去,郑德勋也没有感觉到钱博平提出的设想有何不妥,他认为,只要是商人,不管怎么去宣扬自己的理念,最后末了归齐,还是为了赚钱,只不过是独吞还是分润的差别而已,所以,他完全相信了钱博平的那一整套解释,甚至他也想着是不是也可以引进其它集团同样办理?作为在魔都的CEO,他可不想就在辰全集团这一棵树上吊死,不管自己现在的业务有多大,开拓新客户是理所当然的,这也无可厚非。
一个小时后,郑德勋心情愉悦的登岸了,他的车子已经在特殊码头的停车场等着他,一上车就指示司机,“尽快赶回公司,我今晚有事情要做。”
钱博平也登岸了,不过是在另外一个游艇俱乐部的专用码头,上岸后,直接回家,再不回家,老婆林瑶要执行家法了,此时的林瑶正等着生第二孩子呢,这次的中标还是很不容易的,现在的脾气可是大了去了,钱博平惹不起啊,一旦老婆发威,那他就会遭遇到四个老人和一个小丫头的共同声讨,执行家法都是有可能的,所以,他也是一上车就催着司机快点将他送回家,一刻都不要耽误。
钱博平将公司总部搬到魔都后,必然要在魔都有个住的地方,两老……哦不,是四老本来都是在老家那边住的好好的,可是不跟着来吧就见不到孙女了,更何况媳妇这又有了,于是,四老一商量,又到魔都这边置业,反正两家都不差钱,更搞笑的是,三套豪宅还是在一起的,特别选了个品字形的位置,老家那边的房子咋办?放在那里叫一些亲戚去照看呗,还能咋办呢,许多老板现如今都这样。
说,钱家和林家在原来的老家不是挺好的吗?钱博平这是不是要显摆显摆才去的魔都啊?还真不是,仅仅当下辰全集团这么大的摊子,把总部设在二三线城市是不合适的,每次开会,你总不能叫人家转来转去的吧?虽然现在交通已经方便了,可是,在原来的老家没有机场,就算是弄来商务飞机也是用不上。
总部不在关键的地方,自然就极大的影响了工作效率,甚至还会引起一些机构和媒体的注意,没完没了的去挖掘内幕,真是钱博平不能忍的,于是,办公机构一分为二,在老家保留一摊,在魔都这边新建了一摊。一开始钱博平还以为自己可以两边跑,可以把名义上的总部放到魔都后就行了,可在实际的工作中,他发现,自己到了魔都就离不开了。不是说他眷恋魔都的繁华,而是太多工作牵扯了,往往人刚到老家,真电话就追过来了,有时还不得不调转车头回去。久而久之,钱博平就扎在魔都了,而林瑶分管的设计公司也搬过来了,没法子啊,许多业务就是在魔都这边,你不靠近现场如何去设计?来回跑?累不累啊?
直到去年,钱博平两口子才算是死了心了,想回老家?等退休后再说吧。
郑德勋回到公司就给老板希尔顿拨去电话,那边正是清晨刚上班的时间,“老板,今天辰全集团的老总钱博平邀请我坐他的游艇去逛黄浦江,他在船上对我说了一些事情,我觉得很重要,大致的情况是想让我们在香港活动起来……”
郑德勋的汇报时间不短,足足的说了半个多小时,不仅说出了钱博平的构想,还说出了自己的一些担忧和怀疑的问题,那边希尔顿是默默的听着,间中搭上一句肯定词,等到郑德勋说完了,希尔顿非常准确和肯定的给他下达了新的指令。
“完全配合辰全集团的意图,香港那边你立即去办,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驻魔都公司的CEO了,你是本公司东亚分布的总裁,即刻生效,当然,你的薪水也要加,给你增加一倍的薪水,我希望你那边立即动起来,人员不够可以招募,等到香港那边的摊子搭好了,我会亲自去主持开业仪式,今后,凡是华商提出来的设想,不要去怀疑他们的动机会不会坑害我们,华商不会干那样的事情,再说了,辰全集团麾下的两个大公司都是经我们手推荐上市的,尽管在德交所我们不是主推,可是赚的钱比在华尔街的还多,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人家早就是谋定而动了。你的那些担心是按照在美国和西方公司设计项目的思路走的,对华商来说,完全是多余的,你在华这么多年,你见过有几个华商能够靠坑蒙拐骗成事的?他们一旦不走正道,除了经济上的大损失和受到同行的谴责制裁外,还要受到相关机构的调查和制约,所以,在那边你尽管放心,放开手去干吧!”
郑德勋听了老板的话才算是明白,要论处世的精明,自己还真是相差太远了,老板的话里透出的意思更是清晰的很,辰全集团两家上市公司都有戴琦证券的股份,想要抛开戴琦证券去自己捞钱,那肯定会被戴琦公司从其它角度制约啊。
说到底,什么叫平衡?什么叫制衡?在这个方面,可不是孟德斯鸠提出来的三权分立就行了,而是有着诸多的中庸元素,而在华夏的二千多年前,就已经用阴阳调和、五行相克等理论对人与自然,人与人,自然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做了解释,并且运用到了生活中的方方面面,这与西方人动不动就走极端是截然相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