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几个人全都愣住了,大家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地方,还能发现安徒生的手稿,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刘道源使劲的摇头不信。
“大哥!你,你是如何确定的?这个可是开不得玩笑的哦!”钟翔之说道。
“我打眼一看就觉得有些眼熟,那文字是百年前的丹麦文,现代人没几个能看懂的,于是,我把图形传给咱爹地,他去学校的资料库里进行了比对,目前看起来,有九成把握是安徒生的手稿,而且还是早期的。”那边的钟达之说道。
“这里是欧登塞对不对?”李凡突然问道,随即一拍脑门,“这里就是安徒生的出生地啊!少年时,他的父亲去世了,几年后,其母又改嫁了,我记得资料上写的是,他年仅14岁就孤身去了哥本哈根谋生,不到20岁就开始创作了,他的手稿出现在这里……那是完全有可能的。毕竟他出身贫寒,是一个鞋匠的儿子。”
经李凡如此一点,刘道源才有些醒过梦来,拿出手机开始搜索安徒生的资料。
“这资料上说,他离开这里后主要是在哥本哈根生活和学习,最后开始创作,没说他回到老家啊?”刘道源再次冒傻气的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爱迪生可不是那种腰缠万贯的富豪,在那个年代,搞文学创作的人往往都很潦倒,除了法国的大仲马,以迎合世俗的口味创作的通俗小说,其他同时代的作家没有一个是生活无忧的,他们根本与那些搞音乐的无法比拟,在那种情况下,你认为安徒生还在依靠奖学金读书的人,能有多少可能长期居住在哥本哈根?回到老家居住的可能性是很大的,毕竟那个时候,他的奶奶还在世呢!”
李凡说着扬扬自己的手机,都是在搜索资料,可刘道源搜索到的与李凡搜索到的就是不一样,描述的内涵也不同,这就是差距,就是对做学问上的差距。
“好了,既然有了点眉目,我们就认真的去做个鉴证,起码,要验证这稿纸是什么时代的产物,同时,对笔迹也要进行权威性的鉴定,看来,这次前来收获还算可以,剩下的事情你们俩慢慢玩吧。”李凡说完,抱起酣睡的儿子,提溜着背囊先走了,扔下俩刚认识的人在那里继续掰扯,无他,一个要给钱,一个不要。
钟家,在香港可不是默默无闻的小门小户,钟翔之这一支出来,虽然不在香港,可在家族的股份里那也是有的,不过是比例多少的问题。如果这边的钟俊强向家族那边报告,说李将军的后人在欧洲折腾事情,需要支持,估计那边会毫不犹豫的给这边打款,钟家的祠堂里,那可是立着李久和钱屸的牌位呢!
这么些年来,钟家也不是没有去寻找李家的后人,还去了李家镇拜祭李将军的陵墓,也看到了墓碑上的留名,可真要寻找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不说同名同姓的有多少,那上面可是没有地址的,华夏之大,人流之多,哪里去找?还有一点,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李将军的后人无一人是继承军职的,李涌倒是军人,可那也是个军医啊,这与李将军的身份似乎八竿子打不着!不当军人总该经商,行走江湖吧?可是也没有,钟家在那些系统里打听,哪里能够找得到?
说,当年李涌在香港那样折腾,后来李凡也没少去闹腾,这钟家怎么就没感觉呢?咋感觉啊?人家李涌在香港行动的事情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李凡就更不要说了,一个超级低调的小妖孽,不是当面交代,当面核实,钟翔之在大街上能认出这个小老大?能多看两眼也不过是冲着那个古怪精灵的小孩子的面子。
现在,李凡的交代,那种霸气侧漏的架势,终于让钟翔之知道啥是传承了,有些东西能学,有些东西那就是一代代刻在骨子里的,根本就无须后世去刻意装。
钟达之在电话里说的话,李凡一个字都没漏听在耳朵里,他心里顿时就明白,那手稿八成就是真迹了,得尽快的带走,要不,被哪个多嘴的举报了,这东西想带出丹麦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所以,李凡带着儿子回到酒店就退了房,然后开着车就离开了欧登塞这个小城,直到穿过了德国北部,进入荷兰的时候,小李晖才饿醒了,嚷嚷着要去吃东西。好在高速公路上的休息站是有餐馆的,父子俩这才找了一家餐馆进去,小李晖指点着这个指点着那个,然后大快朵颐。
“老爸,我怎么感觉咱们好像是‘仓皇出逃’啊?是不是您干啥坏事了?”
小李晖抹着嘴巴上的奶油说着,然后又拿起了一根鸡腿,眼珠子四处乱转,整个一副贼兮兮的样子,看得李凡哈哈大笑起来,用手指头点着儿子的脑门。
“人不大,脑子里成天胡思乱想!你妈妈给我们下达了死命令,让我们必须在明天清晨赶回去,说是有啥事情宣布,要我们必须到场!”说着话,李凡打开了手机,上面还真是凯琳娜发过来的“指令”,而且在后面加了十几个感叹号。
这个信息是真的,不是李凡玩把戏弄出来的,他本来是想第二天再走的,可是刚刚到酒店就接到凯琳娜那种霸道不讲理的指令,怎么办?只能回答一句“噎死!麦当母!”还特么的用汉文写的,无非是逗老婆大人一乐,这就是御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