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人家,不带你这样坑人的啊!那个事情我前后撘进去一年多的功夫,人也是在生死边缘上趟了好几回,那不是在国内,洋人的那些德行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整个就是一群唯利是图不论是非的人,到时候又弄出一身屎,谁特么的给我洗啊?回学校帮忙搞期末工作没问题,去A国搞那个科考的事情……再议!”
“好小子!说话口气大了啊!那里可是我们民族古代遗留下来的痕迹,难道说你想让洋人在那里肆意的糟蹋?你还有点爱国心没有?立即给我滚回来!”
好嘛!老头子干脆不讲理了,也不是,讲大道理了,大道理加上霸气的命令,李凡这小萝卜头子没招了,老实的答应回去。
其实,他早就想回去了,在纽约呆的日子也够了,不多不少的又弄回来不少宝贝,尤其是那把供春壶,现在每天是捧在手上,咂嘛着里面的茶水,看得老米那个羡慕嫉妒恨啊,要不是答应回去帮老头子也整一个,老米八成是要“抢”了。
刘道源提心吊胆的在巴西圣保罗玩了一个礼拜,元旦一过,他们全家就直接从巴西飞回了欧洲,不管咋说,俩孩子还得上学呢。回到法兰克福,这小子才敢给方丹打电话,无他,爱玛告诉他在巴西打电话的风险很大,只有回到了欧洲,这个电话才能打,而方丹接到电话后第一时间就是一通狂喷。
“你这小子居然在我最艰难的时候都不过问一声,现在,你还提前返回了欧洲,我算是知道你有多么的不仗义了!不过嘛,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结束,你给我提供一个可以鉴证那幅画真伪的机构名单,我一定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方丹现在如何笃定那画没有问题了?道理也很简单,他在华夏不是有一间拍卖公司吗,在那里,可是有常年聘请的艺术顾问的,电话打过去,仔细的询问后,那顾问直接就认定了,“凡是经过作者本人认可盖印的都是真迹。”有了这个底,方丹可不是那种能够忍气吞声的普通人,他不折腾折腾对方,那还是犹太人吗?
既然大都会那边怀疑那幅画的真实性,那么好,作为受害者,方丹不在乎向对方提供权威即便的第三方鉴定机构的名单,也不在乎将整个事件全部公开。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方丹指示在巴黎的部下,将那一大堆“报废”的模版当众销毁,还聘请了欧洲的著名媒体前往监督,其实,销毁那些模版是很简单的事情,就是在地面上铺好那些模版,然后开一辆履带车上去,来回碾压若干次,最后,将粉碎的垃圾送到造纸厂去。
现在,在欧洲复制那幅《仿富春山居图》的事情全部由巴黎方丹拍卖公司公开,在给媒体的电文稿中,方丹公司宣称,经过半年多的努力和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聘请世界上顶尖的水印画工匠进行加工,最后仅仅只有十三幅水印版画作合格,其中,第十三号画作已经出让给了大都会博物馆,第一号画作目前正在华夏燕城某私立博物馆热展,剩下的将在不久的拍卖会上逐步拍卖……云云。
方丹也是太缺德了,这一把简直就是在大都会的伤口上撒盐啊。作为商场上的老手,方丹当然知道对手的弱点了,尤其是刘道源后来告诉他那些画作的去向后,方丹都不用细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虽然不知道这是谁在幕后策划,可是他觉得,这幕后的人可是太能算计了,一步步,一个环节套着一个环节。
“难道说这是那个叫芈凡的人策划的?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丽萨在假期结束后再次来到纽约,一碰面就谈及此事,“我现在才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一开始刘就强烈要求将那个托马斯给摘出去,没有了这人,你们现在才能如此潇洒的纵横捭阖,而且,你现在的举动,实际上已经证明了你给大都会的那幅画是真迹。”
“我也这样想过,可是刘不告诉我芈凡的真是身份,他与芈凡肯定是绝对的老铁,否则,芈凡不会把印章给他,让他在那么多媒体面前威风!实话说,对于华人的计谋,我不服都不行。”方丹感叹的说道,“实际上从一开始,他们就算计到了一切,我们当时不是没有考虑过与画作本人联系,可我们联系不上,我们发布了公开的消息,就是想引出作者与我们的版权争议,可是,人家一声不吭,我们还以为是默认了,谁能想到,人家这是下的一盘很大的棋,那个时候他们就可以通过刘过来确认,可是毫无音讯,我都在想,如果大都会那边不挑事,这盘棋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难道说就像原来那样摆在那里不了了之?”
“不可能的,如果大都会这边不挑事,你的那些东西就等于是废物,废物你难道不想处理吗?保不齐就会有某个你完全不了解和认识的小人物上门帮你处理垃圾了,然后嘛,结果还是今天这样,只不过那个时候宣布的主人不是你,而是芈凡的代理人,我估计十有八九就是刘!”丽萨摇摇头说道,“华人的思维与我们白人不一样,他们在设计事情的时候,往往是做了多方面的准备,留有许多后续的手段,真要是那样,吃亏的可就是你了,从这个角度上说,你的感谢大都会呢,要不是他们挑事,你哪里有如今的收益?”
“哈!还真是这样!你给我上了一课!”方丹琢磨了一下后叫到,“好吧,现在我们在纽约的事情要抓紧了,我想到华夏去过他们的新年!”
方丹现在已经没有禁制令了,有丽萨出手,那些不实的指控都不成立,现在,是方丹要找对手的麻烦,整个媒体都在关注着呢,这次的诉讼标的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