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充足的理由,我会在下次见到你的时候,让你大大的破费一次!我想不出来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如此急迫的找我!说!快点!”
“大都会博物馆控告方丹拍卖公司的庭审将在一周后开庭,我现在被方丹逼的无处可藏了,小老大,你交个实地给我成不?”刘道源可怜兮兮的说着。
“不是找了律师了吗?就美国那里的官司,哪里会是一次两次就有结果的?”李凡无所谓的说道,“让律师去处理就是了,你们只管熬着就行了!”
“不是啊!小老大,对方这次下手很卑鄙的,庭审前就出具了诉讼保全,而且,他们利用艺术品价值无上限的理由,把方丹所有的资产都给冻结了,让方丹明年的春拍都无法进行了,老头子现在就差找个高点的地方跳下去了!万一老东西想不开,出了事情,你我这辈子在心里都过意不去啊!就是我爹也不会放过我!”
刘道源是真够坏的,把最狠的事情说出来,话里的含义明显就是威胁,你小子不上道?那就别怪我去你家找你爸爸告状,到时候你在家里受家法可不能怪我。
“切!刘道源,你老小子学坏了!拿这个说事?第一,方丹才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他留的后手多了去了,没听说过有打不死的小强吗?犹太人就是,每次经济危机都会有几个人在华尔街出事,可你见过有几个犹太人?至于你去找我爸爸告状,嘻嘻,我爸爸可不是你爸爸那样,沾着火就当是暖气,你只要一说,我爸爸就明白你在咸吃萝卜淡操心,就知道你当个群演都不合格!现在你就这样了,我要是告诉你实话,你觉得到时候你的表演能过关吗?你呀!还不如方丹演的好!”
挂断了刘道源的电话,李凡起身去房间里,他打算叫点吃的来,现在是饿了。
刘道源还真就是典型的贱骨头,他知道自己问不出来,可就是要问,被李凡连讽带刺的臭白话一顿后,心里就舒服多了。既然李凡不肯揭开谜底,他也就懒得去着急了,反而写了一段话发给了方丹,“犹太人在过去的二千多年里,遇到过多少挫折和艰难?这点屁事你就上火了?你的后路怕是几十年前就准备好了,相信我,一定会有个圆满的结局,一定会让你感觉到华人的智慧和力量。”
要说,这刘道源可是胡同蹿子出身,耍嘴皮子可是比他画画强多了,说起这些好听不垫饥的话是张嘴就来,既然小老大能那样说话,那后面的走势也就是如此,不如这个提前预见的功劳自己先霸过来再说,这便宜不占还是刘道源吗?
西方这种民事官司,当事人可以不出庭,全**托律师去办理。可是,你人不出庭却躲不过那些八卦记者的追踪啊,哪怕你就是躲到了华夏,八卦记者照样找得到你,方丹就被那些记者闹的心烦意乱,于是,干脆给石大庆打了个电话,让石大庆帮他把年初住过的山庄订下来,他要在那里躲上一阵子。
石大庆到是好说,那山庄本来就是老婆娘家的人开的,一个电话就搞定了。而伦富赛和巴甫洛夫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们当天到达的时候,除了开始的官样文章的欢迎仪式外,剩下的就是面对一群记者的狂轰滥炸了。巴甫洛夫倒是简单,说了一句“我的工作做完了,我很疲劳,我需要休息。”然后就去宾馆了。可是伦富赛就没那么简单了,尤其是一些死者地区的记者,坚决不放过他,把这个半大老头给折腾的最后倒下了,是真的倒下了,不是装的,二小时后,医生对外宣布,伦富赛先生因过度用脑,已经重度中风了,目前尚在昏迷之中,云云。
接下来要扯皮的事情就多了,那个工程还要不要干?什么时候可以复工?事故的调查啥时候开始?谁来主持?诸多事情挤到一起,别说伦富赛了,就是薛万锦都是头疼,他此时,也是没了主意了,也不管时间合适不合适了,拿着一瓶酒就冲进了李凡的房间,随手还提溜着半只烤全羊,那架势是要跟李凡决一雌雄。
“事情到这一步了,你得给我出个主意,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弄!”
一坐下,薛万锦找了两个喝茶的大杯子,将手中的白酒二一添作五的倒下。
“你还有时间在这里喝酒?怎么不去嚷嚷啊?就算是一时半会出不去,你难道就不能打电话?找你在燕城里的关系户,别跟我说你没人,诉苦啊,你现在比杨白劳还冤,可是不能就这样高风亮节啊,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啊!”
李凡也不在乎,端起茶杯就是一大口,别说,这西北的白酒很是够劲。
“你自己想想,在这里的投入可是不少啊,虽然说有机构给项目拨款,可那都是在正常状态下预算拨款,对不对?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不仅是工期被拖延了,就是这钱花的也是流水一样,原来的拨款别说不够了,那是相差甚远了,是不是?到了这个时候,你老小子不开声,忍了?那是不是太不正常了?你这不是在告诉别人,你小子有其它的收入补贴了嘛!”李凡又追加了一刀。
一语点醒梦中人,薛万锦立即说道,“哎哟妈啊!我咋把这个关节给疏忽了?该死该死!你先喝着,现在那边已经上班了,我去打几个电话,回头咱们再喝!”
李凡也不拦着薛万锦,至于薛万锦去找谁“哭诉”,跟谁掰扯,他更是没兴趣了,他现在就想喝大了,能够好好的睡上一觉,等到天晴了,回家。
记者们追问伦富赛不行了,还被指责是杀手,可他们没有气馁,矛头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