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就不是马上能回答的了,给我点时间去调查调查可好?”
“二天,我给你二天时间,另外,在这里给我找一个懂得文化艺术的翻译,我实在是没法子了,这次没有带一个自己的翻译,我吃亏大了!”方丹说道。
“好的,翻译我可以去找,但是,在上海有不少从海外学美术和艺术的留学生。不过,您最好不要把希望寄托的太大,华夏的艺术界和收藏界的水很深,就是他们自己都说不清,规模可是比欧洲大的太多了。”弗莱士怕自己请的人出毛病,提前给方丹打招呼,“而且这里的拍卖市场也很有特色的,竞拍激烈程度也不是我们能够想象得到的,在欧洲,竞拍最激烈的是世界名画,可在这里,竞拍的物品很多,从瓷器到古代字画,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我都说不上来。”
“嗯,这个我已经有所了解,而且也见识了一二,你去办吧。”方丹说道。
弗莱士心里说,“你就是从法国带来自己信得过的翻译,到了这里同样也会抓瞎,华人的脑子和对收藏的喜爱,绝对不是普通欧洲人能比的,更不能理解。”
如果说,普通人对收藏没兴趣,或者说完全没概念,这个结论在欧洲乃至在西方世界是成立的,也是对的。别说普通人了,就是有些规模的企业家,有传承的贵族,大多对收藏的概念也是迟钝和不敏感的。在他们家里最喜欢拿出来炫耀的是先人打猎留下来的各种标本和兽头,尤其是在北欧的一些人家里。普通人会弄一条二战时期的皮带炫炫,根本就不上档次。而对一些绝版的机械产品却是情有独钟,当然,那些东西大多不怎么值钱,所以也不登大雅之堂。
可是在华夏,可是不能轻易的就否定民众对收藏和寻宝的能力。许许多多的宝贝和古玩,都是一些最底层民众发现的,华人碰上一个东西,没搞清楚之前是绝对不会随意就扔掉的,加上文化传承悠久,本身拥有的古玩和珠宝就比其他地区的多多了,多到西方人无法理解,无法想象,而且还在不断的涌现。
李凡很快就把自己在过年时候写的分析报告拿了出来,不过是修改了一下,换了日期。在报告里,他推断那个古迹应该不是墓葬,而是古代人修炼的洞窟。
早在三千多年前,西域的古人,还有相当一部分人是居住在洞穴里,而居住在洞穴里这个习俗,流传的时间非常长。洞穴,未必就是像窑洞那样全封闭的,甚至开有可能是喇叭口一样敞开的,庐山上的仙人洞就是如此,现在是经过修缮后的外表,早在半个世纪之前,那个洞口还是“原生态”呢。
随着西域佛教的传入,在华夏也出现了不少人工石窟,而这些石窟最早并不是后世一些“专家”解读的,是一些人还愿,是为了纪念某某人的化身而修建的,石窟最早就是修行者的居所,是一些苦行僧人和修仙者长待的地方。
流行于世的三大宗教其实成型都不长,而佛教是三大宗教里诞生最早的。
**的产生是公元一世纪,这里说的**是广义上的概念,即,凡是信奉耶稣基督为救世主的所有教派,包括了罗马公教、正教、新教三大派及其他一些小教派在内,也就是英语中的Christianity之意;狭义的**是指其中的新教。新教的产生更晚了,是欧洲中世纪后宗教改革后的产物,所以叫“新教”。
**教的产生更晚了,是在七世纪左右在阿拉伯半岛兴起的。
佛教的产生则是在公元前五世纪左右,算是三大宗教里形成最早的。它并不是横空出世就独创的,实际上,那个时候的佛教是带有古代天竺原始宗教色彩的,比如关于转世的概念等等。这些观念早在更古老的婆罗门教里就有,而关于人的一生中“业”的观念也在古老宗教里存在。释迦摩尼创立佛教的时候也是兼储并收的。而在早期的婆罗门教里,就有等级种姓等制度,直到今天还在印度流行。
不能不说,世界的轮回也是很有意思的。最早在古印度一带生活并创立婆罗门教的民族就是雅利安人,他们那个时候就信奉轮回了,可现在的西方人有信的吗?雅利安人最早提出的许多观念在婆罗门教里都有体现,可是却顽固的指定了等级制度。而佛教最早形成的时候,其实也是有等级的,可不是现在我们听说的“众生平等”,修行中僧人有等级,成佛的时候有等级,而最高等级是阿弥陀佛。
佛教的传播很快,在西汉的时候就传到了华夏,可佛教的许多定义很矛盾,与华夏文化还不兼容,咋办?求证呗。于是有僧人去悟道修行,有僧人去取经,有僧人冥思苦想……等等。严格说,佛教最后的形成是与华夏文明结合的产物,要不然其诞生地却不信仰,还在信奉印度教。印度教与当今的佛教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那是一种近乎于盲从和迷信的宗教。而佛教呢?那是一种思想体系,一种哲学体系,一种人类高级思维的方式。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其实,有相当多的时候都自觉或者不自觉的运用这些思维模式和方式,轮回是没谁信了,可是诚心向善,本着良心对待工作,对待自己的同事,是不是大家都在秉承着?
李凡大体的把一些推论形成了文字,把那个洞穴定义为“研究古代宗教或者民居的一次有建设性的尝试”,这个分量可大可小,就看上面怎么想了。
建工集团在援建项目施工中碰到了古迹的消息也是不胫而走,很快,这个事情就最后落实了,各种程序的进展正如李凡预先估计那样,都认为该去进行保护性发掘,都认为是一次难得的考古机遇,可是,各种审批手续却不是能马上就办下来的,需要审核,研究。于是,薛万锦开始找相关单位“发火”了。
“我们要是不报,这个事情怕也就那样混过去了吧?我们不是专业的考古公司,我们不认识那些东西,装装傻,难道不可以吗?实际上,类似的工程还少吗?可我们现在报了,却把工期给延误了,怎么办?你叫我们怎么办?”
发标单位也很无奈,只能把薛万锦的态度向上转送,同时也横向的与A国商量,“你们介意不介意工期的延误?或者说,我们再重新设计路线?”
A国如何能答应?好不容易谈下来的项目,因为这样的事情鸡飞蛋打?那不可能。于是,他们也到现场看过后,直接把视频发给了联合国,没别的,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