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古斯塔夫最后身陷囹圄,在调查清楚后,本来是可以按照奥地利的法律,缴纳罚款,在监外执行,可是古斯塔夫已经身无分文,不仅是民事案件陪了个底掉,后来的刑事案件更是让他无力回天,更重要的一点是,由于他在监狱里交代的太多,最后又牵扯出重大贩毒案件,他最后被弄得已经精神崩溃了。
听到了这个消息后,李凡只说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报应不爽!”
无独有偶,那个在巴黎像耗子一样四处多长的苏晓昌最后还是被巴黎警方给找了出来,逮捕他的罪名是“欺诈和作伪”,由于涉及的作品和作伪的瓷器价值都很高,而且规模也不小,这几乎就是一个大案了!这就使他一时半会很难脱身。
要说起他这个案子来,还真是费了巴黎警方的一些力气花了一些功夫的。
苏晓昌的感觉是很对的,当他感觉不对的时候,他第一时间逃逸绝对是正确的。可是阴差阳错的,他的护照毁了,没有办法,只能重新申领,然后在巴黎等待新的护照到来,可就在他等待的时间里,巴黎警方对苏晓昌展开了全面的调查,这一调查,首先就把陈贾给找了出来。落魄的陈贾不仅没有从苏晓昌那里获得收益,反而还惹上了官司。因为,方君璧的后人也知道了这个事情,他们当然能够一眼就看出那幅画的真假,那方“君璧”的落款印章是无法作假的。于是,方君璧的后人向陈贾提出了“隐匿和盗窃”雇主画作的诉讼。
这个官司其实不好打,按照西方法律的惯例,谁告诉谁举证。曾家指责陈贾在先祖家当花匠的时候“隐匿和盗窃”,可是却拿不出确凿的证据。而陈贾说那幅画是方老太太送给他的,同样也拿不出直接证据,唯一的证据就是与方君璧在未完成画作前的合影,这能说明什么呢?双方为此争执不下。
拍卖公司把苏晓昌提供的资料给了刘道源后,刘道源就把自己当时购买画作时的发表和登记资料拿了出来,同时,又聘请了私家侦探去当地找到了慈善拍卖会的视频资料,从而全面推翻了苏晓昌原来的指控,对于刘道源来说,他这边是没啥事情了,可对于苏晓昌来说,至少涉及到“欺诈”和“诬陷以及报假案”。而警方从拍卖公司那边拿到了苏晓昌提供的“证据”后,又找到了陈贾进行调查,这下子,苏晓昌“做伪证”的行为也曝光了,案子一步步的向文物诈骗方向转移。
等到警方找到了苏晓昌,他已经知道自己这次怕是麻烦大了。
这湾湾的人,都是属奴才的,在对方的严格审问下,全都秃噜出来了。反正警察只要是问他,他就说,不问的,他一个字也不说。
围绕着苏晓昌在欧洲的资产和银行里的存款,警方开始了深挖,还别说,这苏晓昌在欧洲还是捞了不少钱的,于是,刑事附带民事诉讼又展开了,曾家才不会轻易的放过这次敲打苏家的机会,早年,在湾湾,苏家就先后从曾家敲诈出好几盒清末民初的名家刻印,那个时候,方老太太留在湾湾的几个子女想出来,不上贡根本就拿不到护照,最后也只能低头,把家藏的许多宝贝拿了出来。
案子是搞清楚了,可是那幅《禅心僧》的画最后却是拿不回去了。而刘道源在接到拍卖行通知的时候,就把那幅画让爱玛带回了祖国。当曾家的后代找到他,表示愿意出高价收回去的时候,刘道源还真是有些踌躇了。
“刘先生,那幅画是家祖在晚年对人生大彻大悟后的画作,我们查过当时的记录,的确是有那样一幅画,也许是由于清理遗物时的疏忽,使那幅画蒙尘民间多年,现在既然已经现世,我们希望能够把这幅画请回去。”曾家的代表说道。
“你们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也深表同情和遗憾。作为一代大宗师的遗作,你刚才的解释不完整,试问,不管是方家也好,曾家也罢,到了欧洲都是皈依了**的,可为什么到了晚年却要画僧人呢?我知道,方老太太其实还有一副《禅者初心》的国画,应该是比这幅《禅心僧》画的早,也进入了美术市场,问题是,那幅画的诠释也是空白,这显然是不合理的,至少你们对先祖画僧人的理解似乎还不够,或者是没有解释。如果你们想请回先祖的这幅画作,你好歹得把画意解释清楚吧?是不是?否则,我这里出让很简单,可将来是会在业界内留下笑柄的。”
刘道源说出来的理由是站得住脚的,作为一名画家,他的画作一旦进入市场,被追捧和希望收藏的人都不在少数,除非持有者拿出来拍卖,上门找人家要的,都得说出让持有者信服的理由,否则,人家凭什么要出让给你呢?
曾家的代表的确是被刘道源给问住了,几乎无法继续洽谈了。
“这样,你们不懂得画作也不是什么罪过,但是,你们也是可以借力啊!就好像许多文艺节目里,不是有场外求助吗?关于这幅画,我已经带回国内了,根据我的了解,国内还是有一些高人对那幅画是能够做出合理诠释的,你不妨去国内探访一下,比如说,这幅画一直被人们误认为是油画,可我的一位朋友就看出来那不是油画而是国画,并且亲自动手修复了这幅画,他叫李凡,是Y大学古代学系的副教授,你们不妨去找找他,看看从他那里能否得到一些灵感。”
“真是太感谢你了,好,我们一定会去!”曾家人总算找到了一根稻草。
刘道源这样说是有寓意的,那幅画最后肯定要还给曾家,问题是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