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搜索一下附近有没有华人的小店铺,然后……不就是个钱的问题嘛!”
嘿嘿,女人就是不一样,学东西也跟男人不一样,凯琳娜也像爱玛那样明显对华人这种勤劳很有印象。有了凯琳娜的提示,李凡立即搜索附近的华人商店,很快就找到了一家,经过简短的沟通,最后以300瑞郎的价钱租用了对方的一辆厢式小货车。当对方把车子送来后,李凡又与对方进行了深入的“攀谈”。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在这里买了一套不值钱的旧家具,我想运回国内去,你们有没有办法帮忙?比如包装啊,代理托运啥的?”李凡试探着问道。
“没有任何问题,我们面上开的是商店,下面也给一些华侨做货代的,只要不是违禁品,都没有问题,如果你赶时间,那也可以用空运的,关键是你要能付得起运费和我们的服务费,实话对你说,价钱比国内贵很多的,如果不赶时间,可以走陆海联运。”前来送车的老王一口的广普话,听的李凡感觉挺亲切的。
“哦,钱不是问题,你们报关是不是还需要一些手续啊,我这是在跳蚤市场买的,需要不需要去开一个什么证明呢?”李凡还是小心谨慎的问道。
“没有关系的,只要你委托我们货代,只要你不是运送的违禁品,我们可以帮你把一切搞定,这是我的名片,我们24小时为你服务!”老王乐呵呵的。
能不乐吗?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到了谁,谁都高兴。就连那个瓦格纳也被李凡这股子劲给感动了,他干脆收拾收拾东西,带着李凡就先收摊了。
瓦格纳这摊子上摆的东西基本上都没啥价值的,一些有点年头的牛皮包,几个油画像,还有一些鞋柜啥的,根本就不值钱,对这些东西,瓦格纳是想好了,能卖几个钱算几个钱,卖不掉他就打算扔进附近的垃圾回收站了。
如果是在国内,李凡很有可能一揽子把他的东西都收了,然后扔掉,可这是在国外,李凡可是不想去没来由的找麻烦,别以为这些洋鬼子没心眼,当你这样慷慨的时候,他们就会琢磨自己的东西里是不是有啥值得注意的了,你这生意肯定就做不成了。所以,李凡不去管瓦格纳的收拾,就连凯琳娜都没有拿正眼去看那几幅肖像画,那显然是一些街边画家的低劣之作,毫无价值。
在李凡前来之前,瓦格纳已经卖掉了这次出来要卖掉的最大物件,一架用了60多年的钢琴,这还是他父亲小时学琴时用的,可惜,瓦格纳志不在此,对那架小厂出的普通钢琴一点情感也没有,以500瑞郎卖掉了。
钢琴,在我们这里属于高大上的,一般家庭里不会有。可是在瑞士这样的国家,尤其是在苏黎世这样的城市里,几乎家家都有,那是一种生活习惯和家庭里的标配。因此,在欧洲,能够生产钢琴的厂家和手艺人并不算少数。
最早产生钢琴的动因就是为教堂唱诗班伴奏,是意大利人在18世纪初发明的,把原来需要吹响的琴弦改为敲击,钢琴发明后,许多修道士修女不需要经过严苛的训练和拥有多少技巧就可以演奏,成为宗教场所唱诗班伴奏的主要乐器。
进入工业化时代以后,普通钢琴的生产并没有多少难度,并不像某些商家炒家吹嘘的那样,什么如何如何啦,其实,钢琴的共鸣箱要求与其他乐器的一般无二,好有好的做法,普通有普通的做法。从物理角度说,钢琴是乐器里最偷懒的乐器,指头面对的是键盘而不是琴弦,由于共鸣箱的作用带给了人们一些震撼的声音感觉,比起其他乐器的演奏,在技巧上的难度绝对是一般般。如果不是几位著名的钢琴作曲家,比如莫扎特、贝多芬、肖邦等人弄出了专业的钢琴曲,钢琴还真是无法成为乐器之王呢。其实想想也就能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要写钢琴曲呢?首先,那个年代的交响乐队也在摸索中,直到十八世纪末期,现代交响乐才算是成型,交响乐这个名称是我们华人给美化翻译的,如果直译,那就是“大家一起响”。另一个原因就是,那些著名的作曲家往往都是穷困潦倒,他们请不起宏大的乐队来演奏他们的作品,所以,只能写简单的钢琴曲。这里有一个特例,那就是斯特劳斯父子,他们不差钱,可他们的作品也是为宫廷服务的,曲子是没说的,可是仔细听听,那曲子里有钢琴吗?有震撼的铜管乐吗?有多少技术含量?多少思想性?不能说都没有,可实在是太少了,这也是为什么斯特劳斯父子在音乐史上无法与贝多芬、肖邦、李斯特、柴可夫斯基等音乐人比肩的道理。
当然,钢琴的发展到后来也出现了其他乐器无法模拟的特性,有人说,钢琴之所以成为乐器大家族中的“王者”,是人类精神文明及科技文明共同发展所赋于的,钢琴作为乐器的出现,是人类社会生活的需求,钢琴的发展更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人类社会精神生活不断发展的一个结果,反正,一个乐器被说的高大上的不得了,拿了个啥冠军就可以满世界的晃悠了,到底这东西是个啥?天知道。
去瓦格纳靠近湖边的家里很顺利,一个巴掌大的小城,非说距离不近,当李凡进入了地下室以后,他才发现,除了那一对已经松散了的椅子意外,还真是没啥值得他去出手的,很显然,这里已经被不知道多少淘宝之人光顾了,现在留下来的东西都是几十年前的一些日用品,甚至连个笔记油画都没有了。显然,原来的几幅油画都在瓦格纳的车上呢。李凡也不废话,直接给了对方五百瑞郎,然后把东西搬到院子里,找瓦格纳要来冲洗车辆的水管子,将两个完全散架的椅子冲洗干净,稍微擦干后就扔进了厢式小货车的后面了。
与瓦格纳道别以后,李凡才上车向老王的那家店铺开去,直到此时,凯琳娜才开口询问,“你到底是淘到了什么?是不是又是千年的紫檀木啊?”
“你猜对了一半,那的确的檀木,不过不是紫檀的,而是黄檀的。”李凡笑嘻嘻的接着说,“那是一套下棋用的家具,我们先拿的那个小方桌是放置棋盘的,而两把椅子是给对弈人坐的,这套家具大概有一百多年历史了,瓦格纳的后裔怕是不知道这些家私的来历,我猜想,应该是当年荷兰或者英国也可能是法国的殖民者从东方带回来的,上面用的油漆是中国的大漆。这东西在当年的一些绅士或者贵族家里属于小玩意,是给爱好下棋的人用的,看那个形式,不排除是具有一定比赛竞标用,瓦格纳这败家子不识货,就那样扔在地下室里,要是换成其他木材,那就不是散架,而早就**的一塌糊涂了。今天可算是讨着宝了。”
“你是不是又想着用这木料做手串?能做多少副啊?”凯琳娜听的眉开眼笑。
“喔,这次可不行,我仔细看了,这对椅子完全可以修复,散架是因为当时加工的木工使用的是牛胶,而且那木匠大概是个一般的木匠,或者是不那么认真给洋人干活的木匠,反正是卯榫中间的尺寸略有不合,用的是传统的牛皮胶,到了欧洲这么多年,牛皮胶的分子早就变质腐烂了,这里主要是工匠的工艺不到位,卯榫的接缝处没有严格的用大漆和腻子封死,天知道是哪里的工匠干的,不过,这些到了石大庆那里都可以解决,这就是一副上好的古董家具了,难得啊!”
“那,那能值多少钱啊?”凯琳娜问道。李凡一听,差点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