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璋德的特种设备加工公司就这样成立了。有石大庆这样的当地土豪的担保,一切手续办的异常的顺畅,论起年纪来,谢伟长比石大庆的年纪还要大上一两岁,不过基本上还算是一代人,可他们现在都要听比自己小上十岁的李凡指点,就好像他们的祖辈那样,这似乎也是一种传承,没有这样的传承,许多百年老店根本就维系不下来,没有这样的传承,诸多的世家大族也是延续不下来,其实,这就是一种社会分工,不管是哪个朝代,不管是哪种制度,作为社会的分工是必须存在的,如果不认同这样的分工,子孙后代可以努力,可以去走天涯闯世界,这就是另一种社会资源的再分配。可如果是想靠歪门邪道,阴谋诡计去改变这样的分工,那就是另一种倾轧,就是对社会资源的掠夺和不公平的分配。
我们都知道王莽的故事,他最后是以机器悲怆的形式结束了自己的一切,如何王莽恪守自己的本分,秉承他一开始的做人准则,尽心尽力的维系那个朝廷,谁能会说他不是一代名相呢?他的改革未必可以延缓西汉时期的社会矛盾,可当他不恪守本分,越权代位的时候,实际上是他的所作所为转移了社会矛盾,从另一个方向环节了当时的主要矛盾,这才使汉朝又苟延了200年。
就是在璋德这里,李凡也利用晚上的时间,写了一篇关于考古发掘的论文,论文的主要内容就是探讨如何规避在开挖的时候隔绝空气的问题,在论文里,李凡用大量的理工科的数据说明了空气与埋藏的古代文物之间的厉害关系,洋洋洒洒的2万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篇理工科的论文呢。
论文写好以后,李凡把这个论文发给了自己的研究生导师朱家清,朱家清足足的花了半个月才算是把这篇论文的精髓吃透,为此,还专门请了理工科里的一些年轻的讲师给他讲一些基础的化学基础,他总算是搞懂了李凡在说什么。
原本,这样的论文发表的时候都会署上老师的名字,甚至还有吧老师名字排在前面的,至少也要加上一句“在某某老师的指导下完成。”李凡在论文的纲要和最后也都这样写了,可是治学严谨的朱家清把这段话删去了,他知道自己对理工科的知识不甚了了,如果硬要把自己的名字放进去,那些同行谁不知道谁?侵占学生的研究成果的痕迹不是太显露了?他老朱丢不起这个人。要是有同行问他这些新的理念时,他老朱如何回答?别说见面了,就是一个电话就能露馅。
李凡展现出的学术功底让朱家清也逐渐知道,一个考古业内的新流派算是从李凡这里形成了,虽然以这种概念第一次做尝试发掘的津孟汉代大墓还没有结果,可是在祥凤那边搞的“小工程”却已经是结出了果实。
这里还闹出了一个大笑话,搞的当地考古队很是没有面子,而捅开这个笑话的谁能想到尽然是薛万锦呢。对此,几个考古队员分别受到了处分和处罚。
原来啊,在那个西夏国的汉人古墓里,出土了一箱子特殊的“竹简”,这也是得益于李凡他们挖掘巷道挖掘方式,如果用原来简单的大揭顶方式,这些竹简就未必能够完整的保存下来,很有可能在接触外部空气的那几分钟里就华为灰烬了。现在有了巷道,还有专门提供的特殊保存箱,这些竹简被完好的拿了出来。
几乎所有考古的人都知道,在考古发掘中,最珍贵的东西并不是那些价值连城的金银财宝,也不是那些琳琅满目的各种陪葬品,而是带有文字的物件,那个后母戊大方鼎如果上面一个字没有,怕是价值就要大大的打折扣了。许多后世争论的一些学术问题,往往都是从出土的竹简上得到了最后的确认,这里就不多说了。所以,当从那个西夏汉人墓里发现了“竹简”后,让当地考古队长很是兴奋了一阵子,特别指示要仔细的“研究”和“查看”。
许多事情其实并不都是表面上那样的结果,这一箱出土的竹简却是令当地考古队员百思不得其解,因为,这些竹简上竟然无字。不管使用紫外线照射还是X光**,都没有发现这些“竹简”上有任何字迹,甚至一点残留都没有。
没有字的“竹简”还算是竹简吗?那几乎就像是从墓穴里挖出的铜钱一般,也许经过防腐密封处理后可以卖上一二十元,可说这东西有啥价值……没可能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薛万锦到了考古现场,带去了不少“慰问品”,于是,考古队员也毫不吝惜的给了他几枚“开元通宝”的大钱,说是挂在家里可以辟邪。那个队长也是手贱,拿出了二根竹简,用特殊的纸盒子包装好,就像商场里卖筷子那样的包装,他用这样的方式表达了对薛万锦的“感谢”。
薛万锦现在多少也懂点考古了,他也认为这是古代的竹简,甚至怀疑这是类似于武则天乾隆墓前的“无字碑”那样,是故意留下的历史悬念,是对墓主人的一生无法评价才做出如此的布置,也许,这也是古人的一种处事方式。
对于考古队如此“馈赠”,薛万锦是非常感谢的,甚至相约,那一箱子“竹简”如果上面最后无法处理,他愿意出资买下来保存。正是这个承诺,把事情捅出去了,还捅的当地考古队人员很狼狈。
薛万锦自打结识了李凡,就不在搭理古尚忠这样的“文物大家”了。他回到自己的公司,专门找了个时间与李凡进行了视频通话,目的也是想让李凡帮他鉴赏一下,当然,也有炫耀的心思,毕竟,那个古墓的问题解决了,他的公司马上就可以开始在那里复工了,而且,由于挖掘出了鎏金铜羊这样有价值的文物,使他的公司也获得了相应的“补偿”,整个工期也获得了合理的重新安排。
“小李老师,你听说过乾陵的无字碑吧?嘿嘿,我这里搞到一批无字竹简,就是从你帮助挖巷道的那个古墓里发现的,由于没有字,考古队送了两枚给我,我让你看看,这些竹简可是西夏国的啊!算不算珍贵?”薛万锦在电话里说道。
“哦,这不是竹简啊,这是厕筹,没啥价值的,放在博物馆里的某些地方做个说明还可以,至于收藏嘛……完全没有必要的。”李凡还是很文雅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