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被表哥说的满脸的苦涩,“哥!我才多大啊?怎么洞察他们这么高级的情况啊?再说了,我不也是中间回去了嘛!不过这样也好,我倒是觉得他们两人挺合适的,虽然说马老师大了一点吧,可在学术上那是没话说的。张老师吧,人不坏,就是心眼小点,不过用马老师的话说女人心眼都小,仔细回想起来这话挺对的,就说我那个表姐吧,耿浩算是毁她手里了,还有咱们那表嫂,我说表哥啊,你是不是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久经考验啊?并且还快乐着呢?”
“别说我,你不是也有一个吗,难道说你自己不清楚?女人嘛,都差不多的。”
“诶,别说,我的凯琳娜可不是这样,就是太黏糊了,每天都得请示汇报。”
“那还不是一样吗?为啥要你请示汇报?还不是起到监督和核查的作用!”
“你怎么就不往好处想呢?那是思念和挂念,是情感,被你给说的……简直是有辱斯文,表哥,有时你是不是太市俗了一点啊?就不能高雅一些吗?”……
“哈哈哈……”领导被这俩小屁孩的一问一答给逗得再次大笑起来,这晚上,领导同志睡了个好觉,第二天一大早就把李凡和张婕给叫了起来,不管怎么说,这俩人还是代表队里的人,当然,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让李凡开车送他过去。而他带来的那些督查室工作人员则是被他通知,带上贾春生直接回学校去。
钱博平找到那些欠条,什么餐馆的KTV的都直接让管财务的把账付了,并且又从公司的账号上向这里拨了500万的钱。随即,他带上一些单据去找那个承包挖掘工程的包工头了,到了那个工程队还算凑合的办公地点,钱博平给热情的招呼进去吹空调,说起来也都是熟人,因为,包工头卖掉的瓷土就是卖给钱博平的,现在,他可是以债务人代表和购买下家的双重身份去找这个叫老焦的人。
“老焦,考古队是不是还差你一部分工程款?好像是103万对不对?”一见面,钱博平就拿出了一个催账单的复印件,“这张单子是你上个礼拜送过去的,你看一下,有没有问题?我希望你看仔细点,确定了,咱们就接着往下谈。”
老焦,当地一个工程队的包工头,手下有着十几个兄弟,开着十几台泥头车,在这方圆几十里范围内,各种基建的运输活没少干。一看是钱博平,顿时满脸堆笑。光是从钱博平这里卖瓷土,他就赚了好几十万了,能不笑脸相迎吗?
“没错,就是这张单子,前两天我还叫人去催了,昨天,听说他们那边做了调整,县里让我们缓两天再去要,人家领导来了,咱得给人家面子。”老焦说道。
“嗯,算你仗义,你跟那边的欠债现在已经转到我这里了,由我来处理,也就是说,只要核实了这个债务,钱由我来付给你。”钱博平笑嘻嘻的说道,然后还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钱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把整个工程的运输原始单据找出来,咱们好好的核对一下,只要数字上没有大的差错,这个钱立即到账。”
“好啊!这个简单,我叫人马上把原始单据和统计表拿过来,咱们当面点清如何?”老焦张开大嘴乐呵呵的说道,“天太热,我让他们去买点冷饮过来,咱们哥俩就在一边看着,中午,中午算我的,我请,想吃啥你只管开口……”
钱博平笑眯眯的点头,不动声色的坐在接待室的沙发上,不一会,包工队的会计兼统计抱着一大摞单据和几张统计表走了进来,“这东西我们都点了好几次了,报表上都写的清清楚楚的,没必要再从头开始清点吧?太累人了。”
“那行,只要你在这报表上签下你的名字就行,这就证明,这个清点是你做的,确保无误,来来来,在这里签个字,盖上你们的公章,这个报表就算妥了。”
钱博平老练的把报表拿了过来,用手指点着报表眉头的空白处。那个女的犹豫了,眼珠子转了好几圈,然后看向老焦,老焦一瞪眼,“看我干什么?签啊!”
在老焦看来,糊弄这些城里来的小年轻还不是小事一桩?有冤大头来给钱,何乐而不为呢?老焦认为只要签完字,那钱不就拿到手了吗。
看着钱博平微笑的样子,那女会计一咬牙一跺脚,拿起笔来签上了名字,然后,老焦从自己那斑驳的保险柜里拿出印章盖了上去,他认为这事妥了。
“好啊,会计大姐,你该忙啥去忙啥吧,等我跟焦经理把事情说好,咱们这单生意就算了啦。”钱博平还是笑眯眯的态度,可那会计却感觉事情有些不对。
“老焦,咱们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相互的合作还算不错,这个债务的事情手续算是齐蹙了,只是,我这钱你真的敢收吗?”会计一走,钱博平就一脸严肃的说道,“按照你这个报表上的统计,你一共给考古队挖掘运走了4。5万方浮土,这个浮土到底是什么你我都清楚,是瓷土,我哪,前后从你这里收购的瓷土大约是2。7万方,折合重量是为5。3万吨,这个统计应该没错吧?”
老焦点头,他卖给宸全地产的瓷土都是有单据的,每辆车都是要过磅的,人家那边可是记录的清清楚楚的,要不咋付钱?这个他没有法子耍赖。
“那么,你告诉我,还有1。8万方的浮土去了哪里?是你卖了还是扔到啥地方去了?这你总得有个说法吧?”钱博平的语气里透出丝丝的冷气,“由于是考古,挖掘现场的尺寸十分规范,你以为别人不会计算体积吗?你们县高中里随便找一个高中生就能算出来,可你生生的搞出了一个4。5万方的数据,你不怕被人举报?不怕有人找你的麻烦?如果不是考古项目书上对挖掘浮土的处理是个模糊的表述,你以为你这两头赚钱的买卖就没人管了吗?如果有人把这里的浮土真实情况告到了开发区里去,你卖浮土的算是啥行为?你这款项还能剩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