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的眼力为什么这么好呢?这得益于他有李家寨的内功,又把李家寨的各种秘籍翻烂了。如果说李家的传承,现在,他父亲李涌都未见能够比李凡强。练过内力的目力本身就比一般人强得多,这如同是鹰眼与人眼之间的差异。
眼力本身与人体上其他的能力一样是可以锻炼和修炼的,甚至在习练武功的人里,眼睛还是最先获益的器官。习练武功的核心本身就是发挥人体的潜能,调动没有被发掘出来的能力,通过锻炼,力量、思维甚至骨骼收缩等等都可以发生变化,那眼力自然也是一样。在古代,著名的射箭手习练的最基本功能就是眼力。
在古代流传着一个“纪昌学箭”的故事。说在夏朝的时候,有一个神射手叫纪昌,他拜飞卫为师学习射箭,飞卫不想教他,说你这老是眨巴眼不行,什么时候眼睛不眨巴了,你再来。于是,纪昌回去练习不眨眼,甚至盯着妻子织布。等到练到可以不眨巴眼了,飞卫又说,“你这还不够啊,还要学会视物才行。要练到看小物体像看大东西一样清晰,看细微的东西像显著的物体一样容易,然后再来找我。”于是,纪昌又回去苦练。传说纪昌用牛尾巴的毛系住一只虱子悬挂在窗口,朝南面远远的看着它。十天之后,纪昌看那虱子已经渐渐大了。三年以后,虱子在纪昌的眼里已经有车轮那么大。当他再用眼睛看其他东西,感觉都像山丘一样大。这个时候纪昌用燕地牛角装饰的弓,篷竹作为箭杆,瞄准那只悬挂在窗口的虱子,一箭穿透了虱子的中心,但牛尾巴的毛却没有断。当他在去找飞卫的时候,飞卫笑着说,“你已经掌握了射术了。”从此,纪昌成为一名神射手。
李凡就是通过习练内功而增强了严力,所以,无论是打球,还是看古董,他的视力都是其他人所不能及的。尤其是看古董字画的时候,那些支微末节的地方一般人很难看得到,可在李凡这里却不是问题。这也是李凡“好眼力”的秘密。
看完了那个瓷器后,李凡把东西小心的放回原处,“余所长,这是个钧瓷无疑,只是年代的断定还需要进一步的科学鉴定。我初步断定这应该是宋代出产的钧瓷‘荷花碗’,这种器型在其他的朝代基本上没有,最早是用来在冬季清水养水仙的。钧瓷在北宋年间往往胎器厚重,色彩斑斓,比起汝窑官窑等其他的窑口瓷器还是要差上那么一点点,可以说,登不了大雅之堂,但是,在花盆啊,烛台啊花樽等上面却是美化了不少。尤其是钧瓷的窑变色彩几乎是不可预见的。到了后世,许多窑口也在烧制钧窑,可惜,在技术工艺上水平上达不到宋瓷的水平,这就是为什么宋代钧瓷珍贵的道理。您这个物件最好是去找个专门的鉴定机构做一下年代鉴定,我说了不算的,如果是宋代钧瓷,您可是要发大财了。”
李凡那里基本上是给余所长科普了一下,这让余所长是大开眼界,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叫江涛的年轻人还要围着这个小年轻转,人家是真有学问。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我这小东西真的是宋代钧瓷,得值多少钱?”余所长小心的问了一句,“另外拿去鉴定大概要花费多少钱呢?哪里可以鉴定?”
李凡笑了,他知道干余所长这一行的都有职业病,什么事都想的复杂,于是就耐心的解释道,“我们学校古代学系就有一个鉴定中心,你送到那里去就可以,花不了几个钱的,等会我给你写个条子,你拿着条子去找我的老师马嵬曾就行。至于说如果是真的,价值是多少这个我不好说啊,我估摸着得有个大几百万吧。”
一听这话,正在用报纸包那个荷花碗的余所长差点没惊得把东西掉到地上。他抬起头来看着李凡,“这东西怎么会流落到地摊上了?还没有人认出来?”
“呵呵,这个故事就更不好说了,我看了看品相和底部的沁色,以我的见识估计是从地底下出来的,北宋时期的钧瓷能在地面上保留到今天的可能性不大,应该是某些盗墓者从地底下挖出来的,出土的时间至少也有二十年了。”李凡说。
“你怎么看的这么准?这个荷花碗是我五年多前在菜场边上的地摊上买的,二十多年前,我们这里几乎是盗墓成风,那个时候我还在刑警队里,抓了不少盗墓贼,可那些盗墓贼都不算是很外行啊,怎么就可能把这东西一文不值二文的卖掉呢?这在逻辑上似乎说不通啊!”余所长的职业病又犯了,觉得李凡这个解释有些牵强,“还有啊,如果说这个东西是盗墓的赃物,那我拿在手里是个雷啊!”
“哈哈……”李凡又轻声的笑了起来,“第一个问题,盗墓贼在干那事的时候多少都会有遗漏,不排除这东西是因为地形变化从破坏的墓穴里被雨水冲出来的,然后被当地农民随意捡到,最后拿到市场去是卖掉,这样的故事在陕西那边多得是。还有一种可能,盗墓贼知道这东西不错,可是,在这一带很少有北宋时期的大墓,这里最多的是东汉时期的墓葬,挖到了这个后先放在家里不拿出来,随着你们警方的打击力度和时间,保不齐那个盗墓的发生了意外或者不在了,他的后人又不懂,随手拿出去还钱也是有的。第二个问题您不应该问我吧?您自己是警察,难道不知道这里的区别吗?这一类的物品有一定的追索期,只要不是出境,又不是您自己实施的盗掘,你又不是行家,只不过是在地摊上买回来当烟缸的,您说,这是个啥雷啊?如果不是我偶然看到了,你这烟缸还保不齐啥时候就摔碎了呢,是不是?那个时候谁能说这是宝贝?还不是扫进撮箕里扔掉了?在我们的历史上,有多少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
余所长被李凡这一通解释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他笑着说道,“真是要感谢你啊,要不这东西你帮我带回去检测一下可否?省的我还要去一趟燕城。”
“这个可不行啊,没挑破的时候没问题。可现在挑破了,您叫我咱们带啊?要出具全套的委托书,还要有免责承诺,要不然,谁敢轻易带这样的一个宝贝满世界乱跑啊?这事,您还是自己亲自去的好。另外,对这个事情您自己别声张,您要自己留着也行,放进银行的保险柜里,要出手也行,直接在燕城找个拍卖行上拍即可,这就要看您自己怎么想了。”李凡几乎是一条条的跟余所长解释。
话说到这里,余所长终于明白了这一整套的程序了。他最后站起来非常感谢李凡的“指点”,连连向李凡竖起大拇指,称赞李凡年轻有为了不得。
“余所长啊,你就不用夸他了,他就是学这个的。我的一幅本来都看成赝品的东西到他们那个鉴定中心一鉴定,最后也是弄成了价值百万的真东西。你给我们找来这么多群众演员可是给我帮了大忙了,我还说晚上去感谢你哪!”姜祷铭也站起来说道,“这里的情况非常好,老百姓也好,今天一次就过了,谢谢啊!”
“不用谢了,小李今天给我的解释就算是抵消了!你们在这里可能还会有段时间,我会安排联防队经常过来巡逻的,只要你们拍的好,我一定会看的!”余所长也是高兴的说了起来,“好啦!我下午还有些事情,那就不打搅你们了!”
这边姜祷铭几个送余所长出去,李凡的电话却是响了起来,是周南打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