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审批来,绝对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本身就存在着太多的程序和变数。首先,在大的方向上高层要批准立项,然后拿出可行性报告和相关的各种材料,阐述立项的必要性和当务之急。经过了原则上的立项后,接下来才是具体的项目设计审批,往往是一层层的批,一层层的研究,有时甚至要拖上十几年。对外来说这是“长期布局”,可在内部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尤其是重大项目的“布局”,最长的可达20年以上,这里面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
**以后,许多民企加入了各个门类的研发大军里,原来由国家统管的许多课题被民企一个个的攻克,可以说呈现了一副欣喜的局面。但事务总是有负面的,一些手上还有那么点权,有那么点名的人,总是把个人的意愿凌驾于国家和民族的利益之上。甚至造成国家在某些门类和方面的落后,等到再急起直追的时候,发展最好的发展机会已经失去,多花了多少冤枉钱?无法统计。
设计院的总工为什么要对段蓝拿出来的设计方案横加指责呢?说穿了还是个利益问题。很明显,他统领的设计院工程师干了快十个月了,搞出来的东西根本就无法与HXLC设计公司的方案相比,不仅许多地方还在使用落后的思路和观念,甚至还有许多漏洞和遗存下来的问题,这些问题是段蓝不可能接受的。
段蓝都能看明白的事情,那个总工能够不明白吗?他当然明白,此时的他不仅是要把这个项目的设计订单抢下来,还想把那个不知名的设计公司骨干人员也挖过来。可以说,这个总工深谙官场之道,提出的问题都是冠冕堂皇的。
“刚才说到安全仅仅还是一个“人”的问题,还有另外一个安全问题。”总工摆出一副学究的样子,又开始了另一番挑刺,“按照段总拿来的这个设计思路,整个桃花谷的生态气候将会被破坏,最后形成一个什么样的新气候还有待于进一步的研究。我们知道,当今世界对生态环保的要求很高,国家也三令五申的强调,所有的建设都不能以牺牲环境做代价。现在,段氏集团要在钟南山余脉的大气环流线上开挖一条隧道,这很难说会不会破坏当地的大气环流,一旦破坏了,带来的后果不堪想想,甚至连山南的自然保护区都会受到影响。我这里并不是否定了这个设计方案,我只是提出了自己的见解,我认为还需要时间去进一步的核实,进一步调查落实。不能因为工期紧张就贻害子孙吧?那我们成什么了?”
如果是普通人,总工的这番话肯定能给忽悠住,如果是官员,这个时候肯定会缩回头去不吭声了。现场的那位审批官员就是这个表现,他用疑虑的目光看着段蓝,那意思分明是“不是我为难你,是你这里的确有一些疑问啊!你怎么办?”
可段蓝是什么人啊?年轻的世界知名科学家,掌握的知识量比那个靠混资历上位的总工多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听了总工的话,段蓝的双眼紧盯着他那幅面孔。
“你说这个话负责吗?要不要我现场给你解算你说的这个问题?或者是我就当地气候以及流体力学方面的知识对你科普一下?”这已经不是讨论的口吻了,而是嘲讽和愚弄的架势了,“所谓的破坏环保其实是一个伪命题,自然界的变化就是活该,人为的恢复就是破坏?我真的对你的知识的贫乏感到难过!”
“请你说话客气点,不管怎么说,我年纪比你大得多,都可以当你的老子了!”
“有志不在年高,无才空活百年。”段蓝根本就不买账,也不在乎审批官员已经皱紧的眉头,继续说道,“我给你们讲个故事,真实的故事。愿意听吗?”
“与本案无关的事情还是不要说了吧!”审批官员抬头看着段蓝,“你们这个项目虽然是上面带帽下达的,可就目前情况看,在设计上似乎有争论,咱们还是就这个争论谈,至少你们得让我能理解你们各自的立场,让我明白大概的含义。”
“哈哈……有意思!”段蓝开心的笑了起来,“我那个故事可以让你明白在项目争论中,某些负面的意见会使我们的损失有多大,会使我们错过宝贵的发展时机。刚才这位总工提出了生态环保问题,我就来说说这个问题。”
段蓝也不管审批的干部愿意听不愿意听,干脆就直接的说了起来,其实,他说的故事大家都知道,那就是我国著名的三峡工程,这工程的确经历了很多坎坷。
早在1919年,推翻帝制的孙中山先生就提出了三峡工程的设想,到了抗战胜利,当时的国民党政府也进行了初步的设想和成立了相应的机构。解放后,共和国高层更是十分重视,早在1956年就提出了“高峡出平湖”的设想。本来都已经准备动手了,结果,中苏发生争论,苏联撤走了专家,就是在这个时候,我们仍然没有放弃,还做出了1961年开工的决定。可惜,恰逢**,这个计划没有最后落实。到了1970年,项目开始动工,可做的还是一个实验性质的小水坝。经历了艰难的岁月后,我们的国家开始了**。本来可以马上开始的项目却又被各种各样的反对声给拦了下来,其中最大的反对理由就是“破坏生态平衡,贻害无穷”。就这个问题整整的争论了十年,一直到了1992年4月,经人大五次会议表决通过。1993年三峡工程开发公司正式挂牌。真正全部完工是20年后的2014年,可以说,这个工程的进行几乎是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
直到今天,还有人在说三峡工程是破坏了生态,问题是,那些保护生态的人到底是在保护什么样的生态?是要保护那种“沙湖沔阳州,十年九不收”吗?是要保护两条母亲河的年年泛滥吗?他们说,中华鲟没了,如何如何的。难道说中华大地的福祉还不如那几条肉食鱼吗?何况那些中华鲟通过人工繁殖和放养并没有绝迹,相反还在壮大。在长江的中下游,许久不见的江豚又成群结队的来了,这都说明了什么?三峡出平湖以后,整个鄂豫陕渝川地区的年降水明显增加,捎带着让西北干旱地区的降水也增加了。下游的几大湖泊再也没有了那种每年丰水枯水的落差,仅仅上好的水田增加了就不知凡几,都是上好的丰产田啊。以前,千吨级的轮船能进入到重庆都很困难,现在,万吨级的船舶可以直达重庆,捎带着还把岷江、川江、嘉陵江等河运带动起来。实话说,这个长江经济带的发展完全是因为三峡工程的建设,不仅高峡出平湖了,还多了一个直辖市。
这么好的事情本来是可以提前十年进行的,可就是由于当时外国思潮蜂拥而来,许多事情争论不休,而那个时候正是美国政府开始策划“遏制”中国的开始。多么的巧合?多么的讽刺?当时的美国人还在宣扬他们的胡佛大坝,宣扬他们的大古力水电站,宣扬他们的葛兰峡谷工程。这里的葛兰峡谷大坝其实在修建的时候也是诟病多多,光是水源就是个问题。大坝修建好了以后,为了蓄满水,用了整整十八年!最后才形成了现如今的鲍威尔湖,比起我们的三峡来,真不值一提。
事实上,宣扬一些环保的高知们不过是受西方一些学派的影响,拿着人家嚼烂的东西回头来忽悠国人。直到今天,美国政府资助的某些民间团体就是拿着这些似是而非的观念疯狂的阻挠中国的发展,他们自己搞什么都是对的,而别人搞什么都是不对的。最核心的就是别人不能超过美国,谁超过了就灭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