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凡,我们明天也不来了,我们出去旅游,你好好的复习吧!”邓小丽也鬼精灵似得的说了一句让李凡“晕倒”的话,拉着凯琳娜,咬着耳朵走了。
这边一群年轻人在快乐着,而老米却是在酒店里戴着老花镜忙碌着。那个座谈会并不是很简单的,是关于一个新的方向进行介入治疗的一个探索,在这样的会议上,他觉得自己该说的还是要说,不然,人家会以为他是全力支持和赞同的呢。而事实上,以目前的介入手术的技术条件,有些地方是不可能进入的。
能够有这个认识,老米也是在征询了李涌的意见后才做出的决定。对于介入疗法,有些地方不是问题,比如在心脏上,在肺部等地方,不仅是可以的,而且发展到今天已经很成熟了。可是,现在居然有人异想天开的要在大脑里也搞介入手术,用于疏通梗塞的脑血管,这个玩笑开的就有些大了。脑血管几乎都是非常细小的血管,绝大部分都不如头发粗,这也是脑部中弹或者弹片打入后流血不多的原因,如果说是脑部的大血管堵塞,那基本上人就废了,基本上相当一部分脑细胞会在几分钟之内全部死亡,许多植物人在几年后,大脑里面的都快**了。可如果是细小的药用放大镜去看的毛细血管堵塞了,现代科技的水平还真是很难达到可以顺利的做介入手术。所以,李涌的态度是:必须实事求是,在做这样的手术时必须要在限定的时间内,特殊的环境内。还有,现代科技的全力支持,用那些本来是为胸部介入疗法的设备去干在大脑里的介入疗法,那是一种冒险。
正是有了李涌这样的忠告,老米才认真的研究座谈会上的话题。他不在乎主办方将来怎么看他,而且,他也准备了一份钱,支付他在这里的衣食住行。到了他这个年纪,根本就不在乎别人再怎么去看他和评价他了,他在乎的是保持晚节。
与队员们的欢庆相反,现在勉强可以坐起来的佟建华把保卫处的主要人员找了来开会,第一是要把那两个厨子的事情搞清楚,他们为什么要在队员吃的饭菜里下药,虽然不是毒药,可是给队员们下安眠药也不行啊,必须要查清楚。第二,通过医院的监控录像,找出那个前来安放干扰器的人。第三,秘密的与管段的警方联系,把实际情况告诉警方,希望警方秘密的查证。学校保卫处保证积极的配合警方的调查。上面布置的工作,他要求所有人必须严格保密,谁泄密谁负责。
洪城,在比赛结束的第二天就悄悄的离开了学校,这也是那天晚上主管校长暗示他的结果。Y校队意外的拿到了冠军,你洪城还成了最佳教练,想想看,会有多少人的眼睛盯上你?会有多少记者要找你?咋办?最好的法子就是找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安心的做自己的文章。于是,洪城第二天一大早就开着车子去了长城外的一个小小的村子里,现在这里的农家旅社多的很,都是给一些想临时避世的人准备的,在这里,你可以安心的休息,可以到附近的山上去溜达,还可以到附近的小池塘里去钓鱼,反正,这里平时人就不多
邢大个这个学期里没有什么厉害的学科要马上考,体育系也答应他要考的那一门可以等到下学期开学的时候再补考,于是,邢大个按照李凡的指点,也躲了出去,干脆自己就回了自己的老家,反正今年他是不差钱了,学校给每个队员奖励了3万元,吴广德、李凡这样的都不要,都给了他。耿浩也不差钱,给了邢大个一半,这样,邢大个居然读书就揣着10万块钱回家“猫”着去了。邢大个这小一年来,算是对老幺服气透了,他觉得,跟老幺多聊聊天,自己的脑袋都灵光不少,有老幺这样的朋友,他已经不担心自己的将来如何了。
就在一群牲口忙着去复习功课准备迎接期末考试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马嵬曾的那封长信了,看看日期,已经在自己的信箱里放了好几天了。好在,本学期的一个学科就是马嵬曾负责的,于是李凡拿着讲义啥的去找马嵬曾了。
“马老师,您好!我是来找您补课的,关于宋代瓷器生产的历史分布和使用等级等问题,您还是跟我好好的说说,这们课程虽然是选修的,不过我还是有兴趣的,再说了,你给我写的信我也看了,关于张老的那个瓷瓶咱们还可以从学术上好好的研究研究,我个人认为,这是您的一个强项。”李凡一见面就拍马屁。
其实,马嵬曾早就想跟李凡好好的聊聊了,张老说那个瓶子就是李凡先看出来的,随后张老才去找了相关机构做了热释光的年代鉴定。问题是,年代鉴定出来了,可是这种器型是怎么出来的?干什么用的?马嵬曾还想不明白,还有一点,那就是为什么这个瓷器上为什么没有任何花纹修饰,这似乎也无法解释。
“小李啊,你学的这门学科恐怕已经问题不大了,我这学期出的题目也很简单,只要把讲义熟读了,应付考试没有问题。”马嵬曾推推鼻梁上的眼镜,然后继续说道,“你上次写的那篇关于元朝青花的论文在业内引起了轰动和重视,已经说明你在古陶瓷的某些领域取得了重大进展,所以,在学业上你不用担心!”
这已经是非常明显的暗示了,大家都可以心照不宣了。不过李凡还是毕恭毕敬的向老师鞠躬,“我还是个学生,是在老师的指点下取得了一点成绩。”
“好了好了,咱们不玩那一套了!”马嵬曾把该说的话说完了以后,一摆手,干脆就带着李凡进入了一个特殊的房间,“这里是学校新近批给我们学系的研究室,来,你看看张老送过来的这个瓷瓶,你跟我说说,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表面上,马嵬曾是老师,当然得用老师的口吻,可实际上马嵬曾却是对这个瓷瓶的形成和出现是一点都不摸门,他这是要请教自己的学生而已。对于这种微妙的关系,李凡自然心知肚明,于是,他开始了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
在历史上,陶瓷的发展是无法割裂开的,实际上在春秋战国乃至到了秦代之前,市面上也只有陶而没有瓷,一般人理解,陶和瓷的烧造是因为烧造时候的温度差异,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对瓷土的研究发展和后来釉料的发展,真正的瓷器才脱颖而出,虽然历史上考古发现最早的“青瓷”是在4200年前,可那其实就是通过上了釉料后的陶器,到了汉代,这样的高端陶器已经成为当时贵族使用的日常器皿,并不算神奇。在那个年代,已经有了上好的瓷土和不错的釉料,为什么却是没有出现真正的瓷器呢?根本原因还就是当时的科技水平达不到,烧制时候的温度无法超过一千度,不管是燃烧的技术还有窑址的技术,都无法做到。
李凡描述这个历史,是他们古代学里的讲义上所没有的,马嵬曾听起来也觉得很有意思,仔细想想李凡同学的分析还是有道理的,在隋唐之前,许多相关的科学技术的确还没有被当时的人发现和理解,比如,燃料的精选和提纯,窑型的保温和通风的研究等等,这些,原来研究古瓷的人根本不会去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