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凡的话,张老还想问,可是李凡却是不说了。张老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找过不少专家去看过,有的专家甚至说这是后世仿宋瓷而不成的怪物。
接下来,李凡又去了张老的书房,那幅被张彪看好的画李凡一眼就看出是当今还在的某位大家早年的伪作,也懒得去点破,反正老人家看着舒坦就行。
李凡为什么一眼看出那是伪作呢?说某位大师级的画家,师承吓死人,算下来也是齐璜的徒孙了,还师承了许多历史名人。如果说这个人用心画画,那不是问题,也的确学得个中三昧。可是这人的人品很差,曾经在历史上的一些运动中无中生有落井下石,把自己的师父全都砸了个遍。就算是这样,也情有可原,在历史的潮流中,谁还不呛两口水呢?可是,等到成名以后,为了大批的卖画,他发明了复印涂抹法,把构思好的图形用前铅笔勾勒出一个大概样子,然后让自己的弟子或者学员们往上涂抹色彩,最后他去点缀一下画上二笔,再签上自己的大名就冒充是他的画作发到市场上去卖。曾经有段时间里,他的画都臭大街了。
也正因为画太多了,真伪难辨,所以,许多人把白菜价买回来的画付之一炬,而他在赚够了钱之后,也宣称“封笔”了。几十年过去后,他的画在市场上开始紧俏起来,因为后来他自毁和出面“打假”,毁了很多,能保存下来的真迹并不多,特别是他认真画的。加上一些机构炒作,现在他的画可是相当的不便宜。
“那天张彪到我这里来过,他说这幅画是真迹,我这才信了。哦,对了,就是你去客场对阵SX大学的那天上午,他的讲解还是很到位的,尤其是他对落款的认知,让我老头子服气啊。那天中午我也是高兴,陪他喝了两盅……”
李凡笑了,因为这幅画的落款的确是画家自己写的,至于其它的嘛,有那么一笔两笔而已。这样的画还留着,最好的去处就是找上门去让原作者自己去打脸。
“哦,您记得这么清楚啊?呵呵,那天我出洋相了,不过我收到您的信以后还是认真的想了很久,虽然没有能完全按照您的意思去做,可我还是尽力了。”洪城本来就想问那封信的事情,没想到张老还就在这个时候提了起来,于是也就捎带手的把自己出糗的事情说了出来,“也是我这个学生愚钝,硬是没有把事情想明白,到了球场上以后,我们可是碰上了硬茬子,我也是急火攻心,想不出办法来,搞到最后差一点中风了,不过好在救治及时,我现在基本上没啥事了。”
“我没给你写信啊?”张老可是千年的老妖,什么话听不出来啊?他眯缝着眼看着洪城,“你们球队的比赛我都没有看过,我凭啥给你出主意出点子?”
洪城当场愣住了,随即掏出了手机,从里面调出了那封信。张老连忙去找老花镜,而李凡却是摇摇头说,“您不用去找老花镜,我可以把这个文件给您投射到客厅里的电视机上,您那样看就方便多了,字也可以调整到很大!”
很快,在客厅的大电视机上,那封写给洪城的信就展现出来,看了一会后张老叹了口气,很严肃的对洪城说道,“这不是我写的,我根本写不出这样的东西来。小洪啊,我对篮球的理解和观点别人不清楚,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在我的那个时代,我们强调的是什么?是小快灵,是东方特色。就是有了穆铁人那样的高中锋,当时的主力后卫身高多少?还记得吗?身高都不超过一米八。我怎么会鼓励去按照学院派的打法排兵布阵?早在十年前我就已经不看篮球了,我现在最爱看的是鉴宝和古风讲堂这样的节目,这封信……我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发给你的!”
“这个很简单,模拟一下您手机上的微信号就行了呗,您是老人,又不太懂得手机的防护,被人家轻易的侵入是很简单的事情。可能是有人知道您与我们洪教练的关系,用这个来牵引我们教练的思维,这在海外都是很常见的手段。”李凡轻描淡写的说道,“其实啊,这与古董字画里作弊作假是一个道理,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对方陷害我们的阴谋又不是这一次,这个事您二老就别再想了。”
说完,李凡轻巧的就把电视上的投屏给关掉了,把手机塞回给洪城,然后从兜里拿出了一块金丝玉,“老爷子,这是我们去**比赛的时候我在路边摊上捡的,您老喜欢就拿着玩,从洪教练这儿算起,我还得叫您一声师爷呢。”
要说,这小屁孩是太会打岔了,他知道,那封信的话题再深究下去,搞不好老爷子要报案了,对于老人来说,根本就没啥意义。而且,他用屁股想也知道那就是张彪借口帮老爷子看画的时候做的手脚。问题是拿不到实际的证据,捅穿了后让老人徒增烦恼,根本就不值当的。就算是张彪承认了这回事,那封信又没有违法的内容,你自己愿意信你怪谁啊?因为一封信你就中风?那能叫啥?
李凡在书房就看到了好几个用一般玉料做的“山子”,他断定老人家一定喜欢玉石。他把本来准备今天顺路给江涛的一块金丝玉拿了出来,这东西对别人来说是很金贵,可对李凡来说,还真是不算啥。拿出来哄哄老人家开心也不错。
“哎呦!这块玉石可是不错啊?你这是从哪儿淘换来的?路边摊捡的?你欺负我老人家不明白?路边摊上的东西能有这么好的包浆?说说看,你要多少钱?”
果然,张老顿时就被李凡手上托着的这块鸭蛋大小的青白色玉石给吸引了,他既然知道是好东西,当然不会白要了,钱多了拿不起,可要是钱少就问题不大。
“真的没骗您,我是在路边摊上捡的,五十块钱买的,这包浆是我这些日子老是揣在身上,没事的时候我就用手掌摸,多少也就有了一点了。您拿着吧,要是您实在是不好意思的话,您把那张画给我得了,那画……除了落款之外,都是学生的涂鸦,张彪那人我也认识,他肯定是说落款如何如何了,对不对?”
“哈!还真是没想到啊,你这小伙子还真是个……内行!那好!我吃点亏,那幅画归你了,这块玉归我了!”老人家顿时就高兴起来,手里拿着玉石,用强光灯反复的照射,越看是越喜欢,“这个形状可以给我老伴雕一个玉兔,她属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