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场结束的时候,洪城率领的YJ大学校队以48:30大比分领先,客场作战,没指望得到观众的欢呼声,可是在相隔几公里外的YJ校园里,几乎所有学生都是窝在宿舍里看“直播”,时不时的传来敲击脸盆和锅盖的声音。
主管副校长的办公室里,副校长靠在沙发上也在看校内网的直播,他的条件比较好了,用一个小型投影机把电脑上的视频打到一块洁白的荧幕上,旁边陪着他一起看球的就是佟建华。此时,佟建华正在熟练的给副校长冲泡功夫茶,就这么会功夫,佟建华已经是撕开第三包茶叶了,没法子,一高兴就以茶代酒了。
“小佟啊,不错!这次校队的转折进步要给记你一功,你说的那个小屁孩还真是能量不小啊,不仅带动了二组的队员,还把一组也给激活了!”副校长美滋滋的泯了一口茶,“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这心理战玩的是滚瓜烂熟,一开场就把对方原来的所有的布置全给报废了,等一会你去小食堂安排一下,他们回来我要给他们庆功!嗯,不能喝白酒搞点啤酒意思一下。”
“诶,您放心,这个事情我出来的时候就打过招呼了。”佟建华笑着说道,“其实,您也没必要太给他们面子,校队出线是必然的,如果像往年那样,您犯得着去给他们庆功?今年是有些特殊,鼓励一下即可,他们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不能让他们太飘了,飘了就沉不下来,沉不下来就要输球喽!”
“哈哈……”副校长被佟建华的话给逗笑了,“我看过你的档案,你在部队里就是好样的,到我们这里来干个保卫处长委屈你了。”
“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我觉得在这里工作很好,以我的资历转业到地方上能有这样的工作我很知足。再说了,我也没啥雄心大志,更是没那个能耐,知道自己的斤两,踏实的做好本职工作就不算白活。”佟建华笑嘻嘻的说道。
铜锣这一脉还真都是踏实的过日子,以铜锣这三八式干部,退休的时候连个正厅都没有混上。在别人看来是“不思进取”,可在佟家那就是“平安是福”。佟建华的两个伯父都是普通工人退休,自己的父亲算是有点文气,上了大学,后来也是进了嘎子爷爷的部门工作,眼瞅着要晋级了,一场大病走了。反倒是普普通通的伯父们没事,所以,佟建华悟出来的道理就是“随缘”。
争五的比赛在最后的一节里变得毫无悬念。一组那些人本来就是善于打顺风球,大好形势下,他们更是打得有声有色。当终场的哨音吹响,邢鲁平使劲的把篮球扔向了看台,虽然那里的人已经不多了,稀稀拉拉的,大部分在第四节一开始就已经离场了,可还是有几个爱好者如获至宝的抱住了那个篮球。
王教练把脸深深的埋在了双手之中,比赛到最后,不仅是场上队员的心理崩溃,就是作为教练的他也是浑浑噩噩的。不过他算是看明白了,眼下的这支YJ校队根本就不是他头几场碰上的那个球队,完全不具备可比性。在这样的一支打法全面,多点开花的球队面前,T学院球队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
这不是势均力敌的比赛,赛前的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是人为烘托出来的,想依靠球场外的氛围去击败一支自己不可能战胜的球队,完全是异想天开。
洪城直到上了大巴脸上才露出了笑容,“今天你们表现不错!一组的队员今天算是跟二组扯平了吧?你们体会到了兵行诡道的乐趣了吗?”
“还不算扯平,实话说,是我们欠着二组的。”刘荥作为队长站出来说道,“上次,二组出手多少还有些临危受命的因素,而我们今天上去完全是捡现成的。”
“对,老大说的对!我们还欠二组一个人情,教练,在今后的比赛中,我们一定要把这个人情还上!”邢鲁平听完刘荥的话对身边的吴广德小声说道。
“我估计你们怕是没啥机会还了!”二组的老大吴广德优哉游哉的开口说道,“我们目前这样的分组打法其实是有风险的,不管是哪个组,一旦有人伤病,这个组是不是整个就要废掉一半?没有哪个教练会傻到这样的单打一。在第二轮还没有开始比赛之前,教练肯定是要把我们两个组打散混编,形成第三套打法,到时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说说看,你这个人情怎么还?”
“嘿!你们二组的这几头蒜是不是早就知道教练会如此摆布?”邢鲁平侧过身子瞅着坐在后排的几个二组的球员,此时的李凡正斜靠在窗户边打瞌睡呢。
要说论起智商来,一组显然不是二组的对手。一组的人员里好几个都是特招生,比如说邢鲁平就是因为身高的优势,加上高考的成绩也算是马马虎虎,如果他的身高矮20公分,那么他最多是进一个二本的大学。可是因为身高加分,被特招进了YJ大学。高考成绩对一些特殊的专业不达标问题不大,不是还有体育系嘛。还有那个刘荥和赵嘉耀等基本上都属于这样的情况。边宫甫和蔡云鹏要好一点,不过也是刚刚够得上一本线。而刁萧山……嘿嘿,那是跟司马山骥一道付的,是家里趁几个钱,海归回来“深造”的。不过刁萧山要比司马山骥强多了,为人处世低调,做人也很圆滑,起码在情商上要大幅度碾压司马山骥。
二组都是什么人呢?几乎清一色的学霸级的人物,从小屁孩到耿浩,从王奔到刘毅民,最差的康小唐那也是在大熔炉里锻炼过的。至于说吴广德,嘿嘿,复读二年的老油条,那智商和情商都属于上乘的。看看一组这群白痴学的专业,再看看二组学的专业,跟二组比心眼?估计要被甩出去几条大街去。
邢鲁平看着二组几个人面无表情的样子,就知道,这混编的事情怕是早就定下来了,就瞒着一组这几条自以为聪明,实际上被哄着玩的傻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