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甩锅官司(3)(2 / 2)

紫色 situhan 0 字 2023-03-02

凯琳娜倒是看的很开,她觉得儿女将来走什么路,学干什么要由他们自己去选择,就比如她,选择来到了东方,选择嫁给了自己的初恋,选择当一个合格的家庭非主妇,她觉得自己很幸福,玛索也支持这个观点,弄得李凡有时在家里还挺憋屈的,想想自己,好像当年妈妈爱管,老爸完全不管,所以,自己闹夹生了。

每当李凡想不明白的时候,他干脆就放下不管了,这点到是随根,他爸爸、爷爷、曾爷爷几乎都是这样的人,想想也是很无奈。

那边老顽童刘道源跟几个孩子闹腾上了,哪里来的几个孩子?刘道源的俩孩子也过来了,还有李凡同学赵嘉耀的一对儿女也来了,这还是老薛带过来的。

咋?老薛也过来了?来了,发现水下情况后,李凡就给老薛打了电话,要说将来水下施工,那还是离不开老薛的,一旦方丹这里搞成了新的海滨建筑模式,那这地中海可是大了去了,老薛还担心今后的生意吗?

所以老薛当场就带着孙子孙女飞了过来,正好,也兑现了带孙子们玩的诺言。

“下午快收工的时候,我接了一个电话,是法国尼斯地方法院打来的,说是替德国柏林地方法院代通知我,柏林博物馆把我告了,法院传票已经发往我的公司,听说你这里有点喜庆,我过来蹭蹭喜气,也跟你说一下这官司的事情。”

哈维知道在这个时候跟李凡说官司上的事情不太好,可是,不说怕也不行啊。接下来,哈维就把已经了解到的各方信息告诉了李凡,说到那口箱子的腐化没有了,两人都非常遗憾和难过,他们知道,那口箱子如果按照备忘录上注明的方法是有机会保留的,而且,李凡也与汉堡大学里的几个年轻化学家研究出了一种可以迅速固化隔绝外部水汽的材料,可以在水中操作,可惜,还没有来得及试验,这边就把事情办砸了,当初把箱子留在水里,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

“现在,恩佩利状告我们没有做到告知的义务,是出现事故的主要原因,由此,要求我们赔偿博物馆3000万欧元的损失,同时登报向博物馆道歉。”哈维说出了对方诉讼要求,然后鄙视的又说道,“那个恩佩利其实就是甩锅,想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大概也找了不少人,要不,这样的官司法院不会这么快就接纳。”

“你跟自己的律师打招呼了没有?先让律师摸摸情况,看看对方提供的证据。我不知道你们德国的法院是不是清廉公正,如果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串起来,我真是不能理解恩佩利状告你哈维的胆气是从哪里来的?他就不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李凡表情严肃的看着哈维,显然是在质疑德国的司法公正。

“那不是问题,在德国,想利用司法投机取巧是很难的,牵扯面太大了,不是人力可为,恩佩利的诉讼目的可能并不是我们,而是为了自保,不通过法院的最后裁决,没有任何机构可以把他从这次事故中摘出来,只有法庭上的双方辩驳后才能还原一些事情的真相,那个时候,法庭的判决就成为帮他过关的法律文件。”

“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还能如此准确的猜测到恩佩利的动机?”李凡怪异的看着哈维,“按照你的逻辑,恩佩利是为了自己打官司,那他能牺牲谁?”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最后成为替罪羊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技术部的主管劳伦斯,他们出现那样的事故,严格说,就是劳伦斯的玩忽职守,可以推论,劳伦斯没有严格按照我们的提示去做,甚至根本就没有去做,在他看来,我们那样的提法是荒谬的,是他的知识层次不能理解的。”哈维此时分析可谓是丝丝入扣,“第二个替罪羊应该是瑙曼,他是上级机构具体负责的代表,而瑙曼为了箱子变色的事情还到汉堡找我们,可是,事后他再也没有过问和督促博物馆具体的事。当法院调查扩大后,最后追索到‘为什么博物馆要收购那个箱子’的命题时,瑙曼所在的文化部就在劫难逃,到了那个事后,只有牺牲掉瑙曼,事态才有可能平息,各派政治力量才能达成默契,否则,上层的争斗就不是法庭上看到的。”

不能不说哈维在判断德国上层的事务上要比李凡老道多了,这也是与他的经历有关,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那口箱子是不能离开哈维号的,只要一离开,后面的事情非常容易失控,一旦箱子出了问题,围绕箱子展开的各方争斗就不是箱子问题了,至少,现在要对奥地利方面做出一个妥善的交代,要对欧洲文化组织做出合理的解释,还要对广大选民给出合理的解释,牵扯面其实很广。

“真没看出来啊,你老哈还能如此深谋远虑。”李凡笑嘻嘻的向哈维竖起大拇哥,随即脸色一凛,“你有没有想过,对方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如果各方势力联手把你给做进去不是更简单吗?他们甚至可以把你个人做掉,对哈维公司来说,不过是换一个人当老板就是了,利用这次契机,狙击你的股票,要知道,阿希姆上次输的可是何必不服气啊,这次利用官司纠纷在股市上兴风作浪,能够很快就逼你出局,当你已经没有公司,那些幕后的支持人物还会在乎你的生死吗?”

“这个我也考虑过,其实我个人对公司有没有是不在乎的,你也知道,我不是个纯粹的商人,没有你们这些好朋友,这个公司根本就办不起来,如果我幕后的人连这个都没看清楚,他们还在官场上混什么?其实,他们对我们这种相互帮助的关系是很清楚的,能够在花费不多,重视不多,却能给某些政治力量提供巨额的政治资金,你说,他们是舍得吗?他们舍得我宁愿净身出户!”哈维说道。

李凡这次是真的惊愕了,合着这老家伙门儿清啊,对各方势力看的透得很。不过,李凡还是宽心,哈维没有看透股市上决斗的各方,既然如此,那就趁机兴风作浪好了,那个阿希姆要是不动,李凡不在乎找个枪手去先动手。

想到这里,李凡就下了决心,“这样,老哈,你负责面上的官司,先看看对方有哪些证据,提出什么样的诉求,底下的股市博弈我去找人去对付,你千万不要出面,也不要去找霍夫曼,免得相关机构横加干预,让你腹背受敌。”

“你有想法了?是不是想搞官司损失股市补?”哈维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凡。

李凡低眉想了想后才说道,“其实从柏林回来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大体预估了博物馆可能会出现的几种情况,如果用平常心去看,那本身就是个未知的不可抗力的事故,这样的事故在考古界发生过多次,从埃及到印度,从巴比伦到我们那边,都出现过,定陵的发掘,就损毁了许多历史文物,对此,是有相关人员承担了责任,做了检讨,得出了一个结论,‘考古不能主动发掘帝陵’,所以,这是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事情。可是在你们西方,这样中庸平衡的做法……在一般事务中很难会有人去想,凡事你们都要叫真,其实就是相互推诿责任,恩佩利为了自保,肯定要在诉讼上下大力气折腾,反正又不是花他自己的钱!”